金灵儿与四长老两人潜行至议事堂对面,见熊应卿已经在石屋顶上而立,正四处打量着,门口守卫早就被其差走,熊掌门时而又伏身看着透气孔,似乎想从这里找到其想要的答案。
四长老一见熊掌门如此态势,即知金灵儿所言基本不虚。看的出来,熊掌门此时紧张异常,而议事堂的石闸俨然已经放下,那么封在其中之人,可想而知除了卫尘等人外,应该就是其他三位长老。
卫尘一剑斩杀了狻猊,众人心头都宽慰了许多。熊不平急忙上前查看大长老的伤势,见其气若游丝,心中愈发的悲愤。
熊应卿的毒辣,卫尘等人的仁义,形成了鲜明对比,熊不平兄弟从心底最震撼的是,如卫尘的剑对准自己,那结果又将如何?
卫尘调息三周天后,气血顺畅了许多。起身捡起青云剑不胜唏嘘。此剑乃先祖传之,没想到居然会在飞虎门折断。卫尘打量着半截剑,忽然感觉此剑柄此端的剑身似乎有点异常,仔细一看果然发现,此剑居然中空,而那空穴之处,似乎还有一个东西。
卫尘一见,心中暗奇, 难道此剑内有乾坤?卫尘小心翼翼的从剑身内掏出一个折叠成长形绢布,打开一看。只见其上只有廖廖八个字:“神行北冥,青武异心。”
卫尘百思不得其解,此八个字是何意思。先祖将此方绢暗藏于此,肯定有其深意,只是这几个字太过晦涩难懂,一时之间亦无法理解其中深意。卫尘悄然将此绢收起纳入怀中,所有谜团,亦只能等脱困之后再做打算。
“四长老,现在相信本姑娘所言非虚吧?”金灵儿见四长老脸色,即知其已经相信自己所言,故意再问道。
“姑娘,唉……”四长老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如何回答。
“四长老,时间紧迫,如被熊掌门发现我等二人,以四长老而今之状况,恐将很难全身而退,而本姑娘亦将遭其毒手。”金灵儿语气低沉的说道,此话在四长老的心中,如同敲响了一道警钟,孰去孰从,已经非常明显。
“姑娘,以老夫现时之功力,无法对熊掌门构成威胁。如其一直守在此地,老夫根本无法触及机关,开启通道上方的石闸。”四长老脸带无奈的说道。
金灵儿略一思索,对四长老耳语了一句。四长老闻言摇了摇头,见金灵儿神情坚定,而似乎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
熊应卿立于石屋顶上,目光如炬的打量着四周,暴兽狻猊的吼叫声,已经没有闻到。熊掌门心中暗想,难道狻猊已经被石屋内众人制服,或是众人已经被狻猊撕碎,不管结果如何,这通道石闸总要先守着,以防万一。
忽然间,一道绰约的人影,款款而来。对着熊应卿娇然一笑,道:“熊掌门,站的如此之高,小女子可无此般功力,上得了屋顶与熊掌门聊天。”
熊掌门一看,来人正是金灵儿。不得不说,这姑娘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如同盛开的牡丹,熊掌门一时居然有点痴痴的忘记了回话。
金灵儿见熊掌门此状,心中生起十二分的厌恶,脸上却又不得不继续笑魇如花。
“怎么,熊掌门何时变成哑巴了?”金灵儿吃吃的笑着,眼波流转。
“胡说,本尊堂堂男儿,岂是失语之人。”熊掌门喝声回道,眼睛却从未移开过金灵儿的脸。
“熊掌门如此丈夫,该不会就此一直在屋顶与本姑娘对话吧?”金灵儿一边说着,一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熊掌门低头看了看站在地上的金灵儿,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如同看着自己刚刚到手的猎物。熊应卿知道,金灵儿武功稀松平常,其在谷内亦不会兴起什么风浪,再说谷内戒备森严,没有自己的命令,金灵儿可以说是插翅难飞。
一道身形,疾驰而来,冲石屋上的熊应卿急切的高声喊道:“启禀掌门,四长老在药房,忽然七窍流血而亡,请请掌门速去药房查看。”熊掌门一看,来人正是两大护法之一的白雄飞,见其神情悲切,不似有假。
熊掌门一怔,旋即哈哈大笑起来,心中狂喜。脱口而出大声说道:“天助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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