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中秀才了?”赶来的沈氏一听傻眼了。
“是啊!这会儿全在你家呢!官差也在,来报喜的,你们快回去吧!”二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脸上满是喜色。
“哦哦!”江富贵愣了片刻,才点头道。
“十叔可是高兴傻了?快回吧!我坐了牛车来的,这就先回了。”
不同于江富贵夫妻的不知所措,江涛则是高兴得手舞足蹈。
“中了!中了,我孙儿中秀才了。快!快回去,这天大的喜事啊!”
老爷子一个转身,发现夫妻二人还愣在当场。
“你俩还傻愣着干啥?快回去啊!都高兴傻了?”
“对对对!咱们快回去。”江富贵连忙去套马车。
沈氏跟了上去,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是震惊。
“当家的,这咋整?我这心里,既担忧,又高兴的。”说实话,沈氏自然是高兴的,嘴角压都压不下来。
但她也担心啊!这就意味着江宥帧要继续考下去,她了解江宥帧,不可能放弃的,可她的身份被发现了咋办?
江富贵沉吟良久,“既然娃说不必担心,那咱就替她高兴就成。这次没查出来,说明她真有法子,那咱们还担心啥?”
“可她以后要是考上了举人进士,那岂不是要去朝廷当官了?那当了官儿,她的婚事咋办?要是被朝廷发现,那是不是就是人家说的欺君之罪呀!”
沈氏很是担忧,又开始迷茫了起来。
江富贵叹了口气,“你还没看出来吗?小郎就不是那等寻常女子,她已经习惯了男子身份。有野心,有大志向,我看她是不想嫁人了。”
“啥?那咋行?”沈氏震惊。
“其实我觉得这也不算是坏事,人这一辈子不过数十年,自己想怎么活就怎么活。小郎自己有本事,难道还养不活自己?就算养不活,还有我们呢?还有她三个姐姐呢?她日后的日子不用愁,想咋过就咋过。”
从老宅过继出来一年,他已经想通了。以前没有这种舒坦日子,虽然他伤心难过,但不得不承认,过继之后,他心情开阔了许多,觉得日子越过越有盼头。
“你可真是惯的她,哪有女娃不嫁人的?”沈氏嘴上这么说,但其实心中已经认可了这种想法。
“那咱可得养她一辈子。”沈氏在身后低语。
坐在前面的江富贵笑了,“当然!以后我多赚银子,养你和小郎。三个闺女也贴补,都是我的娃,管她是儿是女?”
沈氏看着前方宽阔的背影笑了,这一刻,她相信江富贵说的是真心话,他终究还是放下了。
江家现在一片喜气洋洋,江宥帧还没回去,族人不但宴请了两名官差,还商量着大摆宴席,准备宣告全村这件大喜事,恨不得十里八乡都知晓。
大丫和赵卫已经到了县城,他们对江宥帧已经成为秀才这件事还不知情。
“小春,小郎说在客栈给咱们订了厢房,咱们直接去找她。”
赵卫赶着马车进了城,这会儿已经快天黑了。
“她就是爱花钱,咱们住铺子里就成了,干啥还费那个钱呢?”大丫嘴上抱怨,但心里还是甜丝丝的。
“她说铺子给咱收拾干净了,这不是太久没住人,怕有味儿吗?得散几日。”
二人说着话,将马车赶到了之前说好的客栈。然而进了客栈问过掌柜的,才知江宥帧竟然不在客栈里。
“江公子说了,二位来了之后直接入住,在这里等他便是!”
“她可有交代去了何处?难道是考试还没结束?”赵卫疑惑,可是天都要黑了,不是说考场不让点灯,这会儿写字看不见了吧?
“您二位还不知道吧?江公子不用考试了,他已经是县案首啦!”掌柜的说着与有荣焉,因为这两日江宥帧的高调,倒是给客栈带来不少生意。
“啥?县案首?她这就中秀才了?”赵卫很是震惊。
“掌柜的,此话当真?”大丫脑子嗡嗡的,真中了?
“那还有假?绝对真啊!这不?江公子去了福顺来茶楼,今晚在茶楼摆下擂台赛。不得不说,艺高人胆大,江公子文采斐然,更是少年英杰,竟然打算以寡敌众,守擂台接受挑战。”
掌柜的说起来很是兴奋,“您二位没发现?咱们客栈这会儿都没人了,都去茶楼观战了。已经满城风雨,众人都期待江公子大显身手呢!”
其实是等着江宥帧出丑,不过掌柜的是生意人,自然不能说这样的话,这不是得罪人吗?
“唉!要不是我得守着客栈,我也去凑热闹了。今儿个估计大半个县城的人都会去看,已经有好多摊子支起来了,那是人满为患呐!”掌柜的一脸遗憾的模样。
大丫和赵卫对视一眼,眼中都是震惊。他们旁的听不懂,但还是听懂了守擂台接受挑战这几个字。
“走!把包袱放进房里,咱们也过去。”赵卫扯着大丫往楼上狂奔,这事儿闹大了,也不知道小舅子怎么就这么冲动。
福顺来茶楼,今儿个掌柜的嘴都笑歪了。自从接到江宥帧要在茶楼办文会,他是从白日里就开始准备了起来。
“诸位,鄙人虽然才疏学浅,但也仰慕读书人。今儿个粗茶奉上,不过座位有限,先到先得嘞!”掌柜的话音刚落,就被外面拥挤的人群给挤到一边。
众人蜂拥而至,随机抢占座位,连粗茶都不要钱,又有文会看,谁不来谁是傻子。
看着不远处吵吵嚷嚷,甚至有人因为抢座位而争吵推搡起来,江宥帧不禁笑着摇头。
“这掌柜的倒是会做买卖,粗茶全免,却大多数会买上些糕点瓜子,还有的还会续其他茶水。”
温如玉见江宥帧这时候还拽生意经,顿时翻了个白眼。
“你要不要再看看书?再过一刻钟就差不多开始了,知县大人和那些大儒还没来,你还如此淡定?”
“不淡定又如何?难不成我还能反悔?覆水难收!”江宥帧无所畏惧的样子,在温如玉眼中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温如玉叹了口气,“既知如此,何必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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