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接手蓝星异能者协会,就碰上这么大的事。
墨爷懵了。
要说人一辈子多少还是得讲运气,张子强吃拿卡要,为非作歹,攀龙附凤当了30年会长,这辈子干的活加起来都没有墨爷这半个月多。
好在研究院逃跑的类人攻击性不强,民众在恐慌之后,也发现了这个事实。
这些从未见过真实世界的实验体,他们对人类的恐惧比人类对他们更甚。
蓝星陷入了一场全民躲猫猫的游戏,人们随手拍下看似可疑的对象,交由专业人员处理。
类人模仿人类,人类却标新立异。
时差在第十五次被派去调查同一个杀马特的时候,再也忍不住,跟陈玉宁抱怨不想干了。
陈玉宁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一百多个类人,藏到蓝星几亿人口里,就像往海里倒了一杯茶,几个浪花过去,根本分不出来。
只要这些类人不为非作歹,一时半会还真抓不全。
她们花了半个月,也只抓回来一半,剩下的一半时间一长也变得狡猾起来,更难抓了。
渐渐的,人们也从最初的恐慌中挣脱,开始炫耀自己特立独行被当做了类人怀疑对象。
这让本来就很难的侦查工作变得雪上加霜。
异能者成了网络弄潮儿的时尚单品。
初级红人解锁被时差抓捕,中级红人解锁被墨爷盘问,高级红人在社交网络po出了与新晋会长陈玉宁的合影。
在追随者一片叫好声中,该红人第二天默默删除了合影,另开帖子解释:
“兄弟们,装装得了,别装太像了,招脏东西,不多说了,懂的都懂!”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张模糊的合影,就招来一群类人围殴他,最过分的是里面的一只八爪鱼。
八只手轮流扇了他八个巴掌。
远处还蹲了个看不清脸的阴暗逼,警告他把照片删掉,不然就把他剁成肉酱。
类人真可怕啊!
但该红人被陈玉宁邀请去拍了公益宣传片,号召年轻人不要模仿类人,帮助异能者,尽快将逃窜的类人抓会研究所。
宣传片里,陈玉宁大方邀请红人拍摄了异能者的工作日常,展示了墨爷为主的核心人员能力,强调了类人的危险性。
这个视频,满月看一遍气一遍,那个狗日的红人胆敢请求跟陈玉宁握手,而陈玉宁竟然答应了!
她竟然答应了!!!
可是她都没有跟自己握过手!
满月斜躺在沙发上,目光阴冷,紧紧怀里的海绵宝宝。
他也好想,跟陈玉宁肌肤相亲。
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无法想象,也无法停止想象。
可是他生长出来的人类肌肤,在靠近陈玉宁的时候就会消失,他低头将脸埋进柔软的玩偶中,阴郁的想自己可能一辈子也不知道触碰的感觉。
真是叫人嫉妒!
他从玩偶里抬起头,双眼迷离,脸色绯红,诡异又危险。
“哟,发情啦!”
时差一天天累个半死,回来见满月抱着她的玩偶躺沙发上看电视,立刻来气:
“发情了就赶紧出去成家立业,整天在家里看电视,你有什么用,明天就让玉宁把你卖了!”
时差一把抢过海绵宝宝,顺势躺在沙发另一端,等着满月回击自己。
“我出去走走!”
满月没有回击,站起来,两手插兜,出了门。
“这个家没我迟早得散,小曼,有没有蓝莓草莓树莓啊,饿死我了,我要把它们全家都吃了!”
没人抢就没意思了,她扔下海绵宝宝就去找小曼。
……
而某红人因过于兴奋,饭都没吃,趴在床上疯狂打字回复群消息:
“兄弟们,虽然是会长但是真的很香!”
“没有老茧,很柔软,很嫩,滑滑的,爽死了,感觉要起飞了!”
他兴奋的打字,完全没有注意突然出现在身后的满月。
“啊,他妈的,谁啊?”
猛的一下被按进枕头,男人下意识回头,就看到隐匿在月光下的半张脸。
那妖冶到诡异,但绝对属于男人的脸,让他无比恐慌。
不会是同性恋吧?
艹!
意识到不太妙,他下意识挣扎,但身后那人像是有几千斤重,只是按住关节,就让他无法动弹。
“闭嘴!”
满月嫌恶地控制男人神经系统,麻痹语言区,封闭行动区后。
他抓住男人的手,试图感受陈玉宁留下的温度。
但遗憾的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愤怒,嫉妒,让他暴走。
他拿起男人的手机,反复观看。
手机上的字他都懂,但香是什么,嫩是什么,他什么都不懂,他什么都感觉不到。
“真该死!”
他闭上眼睛,失望的丢掉男人的手。
几道寒光闪过,那被丢掉的手,瞬间碎裂开,血液四散涌出,试图黏合分散的肢体,可惜有心无力!
男人没了手,痛得浑身冒汗,却动弹不得,连叫喊一声都不能。
令人窒息的恐惧中,他听到死神在叹息后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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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分钟后,他才回过神来,涕泪交流,痛彻心扉的大声呼喊:
“妈!妈?妈~”
……
……
“满月去哪了?”
陈玉宁和王秘书9点才回来,今天还算早的了,那些赶时髦的弄潮儿终于放弃了模仿类人,接下来,事情会简单一些。
终于松一口气,早点回来,却发现满月不在。
只前封仙和克隆人在的时候,她觉得太吵了,现在人都离开了,她又觉得人太少,房子太大,太空了。
到底哪种程度才好,她说不上来,人类总是很容易遗憾,朝三暮四,得陇望蜀,东食西宿,一片空虚的内心,永远也找不到平衡。
陈玉宁只希望朋友永远在身边,这样简单的温暖,小小的幸福,就足够了。
9点02分,满月双手插兜回来了。
看到陈玉宁,他有些吃惊:
“姐?”
他立刻把兜里的手拿出来,乖乖的站在陈玉宁面前,背在身后的金属手指却难耐的交叠握紧。
很难看出,他有些脸红。
“满月发情了出去浪了,小心明天给你抱个孩子回来!”
时差端着一碗覆盆子走了出来,跟陈玉宁打趣。
满月不屑:
“管好你自己!”
时差白他一眼:
“你什么意思?”
还没等陈玉宁开口,封山拿着刚洗好的一盒子蓝莓追了出来:
“满月,怎么能跟姐姐这么说话呢?”
“尊重懂吗?”
满月点头,神色复杂,心里直呼“respect!”
“别吵了,明天连老师追悼会,有人要去吗?”
陈玉宁喊停争吵。
没人在意学术界的争吵,没人在意落魄教授的追悼会,也没人知道连慧玲的死亡意味着什么。
但陈玉宁认为,她不应该被遗忘!
她是散落在蓝星的明珠,没有人知道她的重要性,但是陈玉宁懂。
跟陈玉宁一样重视连慧玲的,还有她远在群星,断绝联系近50余年的师父师叔师弟师妹们。
作为亲传大弟子,曹心柔泪洒银河,正在骑马赶来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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