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有重量,它像大天体一般扭曲空间,用它无尽的引力场捕获窥探者,令其无法逃离,不断旋沦陷,直到彻底蹦碎!
科莫身处权力风暴眼中,此处至高无上,绝对静止,风平浪静。
无限的黑暗中,潜藏着无止境的杀意。
科莫泰然自若。
他本就是为死亡而生,作为母亲为群星设计的利刃,他生命的每一刻都由杀戮组成。
无数亡灵组成他周身闪耀的光环,光明和伟大都需要生命祭奠,在科莫客气的微笑下,掩藏着对生命绝对的冷漠。
这种绝对冷漠,连他的部将都能察觉,每个出现在他面前的人,都会由衷的感觉自己是颗尘埃,一颗微不足道,死不足惜的尘埃。
巨大的差异,让无数的尘埃,彻底拜服在科莫生下。
为他而死是无上的骄傲。
所有人都相信,科莫,是这个世界最强的王者,是整个群星未来的主宰,他从未失手!
没有任何一个远航征服者会畏惧一个来路不清的类人军团。
但满月也从未失手。
年轻的类人王,根本不懂怜悯,他既不需要崇拜,也不需要认可,甚至不需要任何建议。
他残暴且无情的命令所有类人发动进攻,他不惜一切代价,为的不过是一己私欲。
他化身巨大的机械黑龙,独眼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在空间中急速穿刺。
虫族将时空隧道直接开进远航征服者舰队里,红光一闪而过,瞬间,两艘战舰被黑龙穿过,随即发生连环爆炸。
无数小型飞船从爆炸的硝烟中四散逃出,类人军团的狩猎者野兽般扑了上去。
巨大的章鱼展开数百米长的腕足,无数碗口大的吸盘牢牢吸附在飞船上,将飞船拖回吞噬。
鸟系类人高速俯冲,直接将飞船撞开巨大的豁口。
与此同时,远航征服者的援兵也支援了过来,无数导弹在黑暗中轻轻跳跃,编码赋予它们难以琢磨的路径,在闪避同伴的同时,精准追击类人。
短短两分钟,远航征服者损毁十几架战舰,而类人也死伤严重。
即使是征战无数的远航征服者,也被这几乎等同于自杀式袭击的类人军团震慑到了。
即使类人智商整体偏低,但生物的本能是求生,他们从未见过这种不要命的情形。
“有意思!”
科莫眼底泛起一丝笑意。
两分钟,足够他看清对方的实力。
对方能凭借能力压制,直接接管所有类人行动,统筹调配,将整体实力拔高到顶峰。
要知道,人与人之间,最难的就是沟通。
无论怎么样,总有些人,就是不肯听话。
当年他第一次看到类人王的记录,就对类人王这独有的能力,羡慕不已。
不过再怎么听话,也不过是一群低等生物罢了。
论战术,这条进化到接近类人王的龙,实在是太稚嫩了。
而且它一连击穿十几艘战舰,很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
这份毫不收敛的敌意,让科莫感到无比熟悉。
真奇怪啊?
自己难道认识这条黑龙。
在空间隧道在自己舰队旁开通时,科莫仍旧在思索,这种怪异的熟悉感,是从何而来。
......
“将军,小心。”
一声惊呼响起,地板瞬间四分五裂,黑龙巨大的身躯直接撞碎了舰队。
满月在纷飞的碎片中寻找科莫的身影。
而科莫早已化作流光,近距离绕着黑龙巨大的身躯观察了好几遍,最后高高飞起,居高领下的望着散落的碎片,仿佛整个世界凋落,都与他无关。
“还真是纯机械的,或许吧,或许类人真可以进化成机械兽,但是,我不允许。”
直觉让他厌恶机械类人。
“守护者,清理现场。”
“是。”
1号机人守护者,只有巴掌大小,像个小精灵一样,在科莫手中出现,她像个精致的机械娃娃,在科莫掌中翩翩起舞,旋转一圈后,掌心合十,随即分开,一团刺目白光在她掌心出现,剧烈旋转后,突变为黑色。
在黑色显现的那一刻,立即向周围光速扩张。
这场景,似曾相识?
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涌来,满月突然意识到什么,即刻转身逃离黑暗笼罩。
......
“清理程序已发动,各单位注意,立即以最大速度,逃离黑洞范围。”
陈玉宁还在思索中,飞船便立即以超光速飞行,逃离黑洞的引力范围。
她稳住身形,再一眼,便发现刚刚科莫所在的位置,已经形成一个正在急速扩张的黑洞,越靠近中心,黑洞扩张的速度越快。
而普通飞船和类人,无法拥有超越黑洞扩张的速度。
一步慢,再无逃生希望,所有陷入黑洞范围的物质,都将永远彻底的沦陷进黑洞的死亡旋转之中。
5分钟后,一颗直径3万公里的黑洞出现在星海外域中,以地标的方式,被收录进群星。
它的名字,叫做“思念”,是白帝城外海域的标志,也是远航征服者与九天玄女队友谊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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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白帝城再无类人侵扰,一跃成为微量元素与反物质的大型矿产挖掘地。
而科莫本人,在群星的支持率,达到历史新高。
...
守了几十年的白帝城,科莫只需要5分钟就能解决!
陈玉宁深受振动。
荒谬与现实交替出现,她理不出头绪,只好在返程的路上给少城主看病。
善良真的是一种顽疾。
慈悲深深扎根在白风心脏,没法斩断。
她不禁有些愧疚,望着时差热烈的眼睛,一遍遍尝试。
好在白风本人极为豁达,类人已除,白帝城无需再守,来自家族的沉重使命,终于可以结束了。
他轻轻叹息,偶尔看向时差,眼中有些许挣扎。
剩下的日子,也许,可以为自己而活了。
他有些期待跟时差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但一想到自己寿命不过三两年,自己死后,时差要承受生离死别的悲痛,他又想要狠心拒绝时差的感情。
思来想去许多日,也没做出决定。
他舍不得,他到真有些舍不得。
一想到时差,还有时差描述中的大千世界,他又一下子豁达不起来了。
三个人都有些沉闷。
只有科莫时不时溜达过来,嘘寒问暖。
“哎,玉宁,怎么没看到你弟弟?”
“不听话,让我关家里了!”
陈玉宁想起满月,不自觉皱了眉头。
男孩大了留不住,但她也舍不得直接赶走,也说不出重话,只想等时光,将她们慢慢分开。
“你弟弟,跟杜川关系怎么样?”
科莫假装不经意问道。
“怎么突然问这个?”
陈玉宁心里一痛,反问科莫。
“没什么,我就是看看这个小舅子,好不好相处。”
科莫开玩笑调侃,又给陈玉宁道歉:
“不好意思,提到你的伤心事,希望你不要介意。”
陈玉宁沉默两分钟,终究叹气道:
“他们关系挺好的!”
科莫不置可否。
关系应该不差,满月的户口,还是杜川亲自上的。
出于对杜川的信任,他打算排除满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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