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云看在眼里却并未多言,在老者的介绍下,四人得知老者一家姓吴,老者名叫吴慈,一双儿女分别是吴宇,吴兰。
“这倒巧了,救了一家老大的本家。”张黑蛋打趣着,主动背起老者,一行人向着来时的路慢慢行去。
来时行了五日,回时整整用了七八日,在中途路过的村子几人又高价换了些日用物品,全部放在赤云的储物耳环,为此几人还埋怨赤云藏的深,害得他们辛苦背负物品行了好几日,大骂赤云不当人子。
赤云对此见怪不怪,对聒噪的声音不做理会。
待众人回到住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吴凡说明之后,吴凡很大气的便将吴家三人收下,凡士林听到路上的趣闻,嚷着下次一定要去长长见识。
赤云在这次采购之后,深刻明白了自身与强手之间的差距,除了必要的生活琐事,其余时间则全部用来修习。
一群大老爷们,在吴兰来到之后也是收敛了许多,一些平时大大咧咧的行径此刻全都不见了,有事没事逗逗小姑娘,生活多了些许乐趣,同时也变得更加饥渴难耐,尤其是凡士林,除了必要的修习,有事没事围着吴兰转。
少年吴宇看着凡士林殷勤的样子,不觉有些心生烦厌,在向赤云发牢骚之后,从赤云处得知凡士林或许喜欢吴兰,少年便气愤的去警告凡士林。
然而不知怎的,在两人激烈争吵了半个时辰之后反而成了好兄弟。
再后来张黑蛋不知怎的将吴宇教训了一顿,从那以后吴宇便远离了凡士林,近几日两人又跑到一块去了,上厕所都是背着赤云、张黑蛋。
凡士林房间,吴宇同凡士林小心翼翼聚在一起。
“你看到没有,这可是我珍藏的鸳鸯秘谱,其他人谁都不知道,我没事都是自己偷偷拿出来享用,你可是我第一个分享的兄弟。”
“大哥,小弟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你看我哪怕背着被师傅责骂的风险也唯你马首是瞻,若是还有什么珍藏千万一定想着小弟啊。”
“好说好说,只要你在你姐之前替我美言几句,事成之后,我所有的珍藏都归你。”凡士林信誓旦旦打着包票,丝毫没有发觉隔墙已有人在洗耳朵。
“淘马的,真的是蛇鼠一窝。”赤云暗自嘟囔着,似乎快要忍不住了。
“哎,你小子最近修练怎么样,太菜的小弟我可不收。”凡士林画风突变,开始关注起吴宇的修习。
“放心吧大哥,我最近进步神速,就连师傅都夸我不减他当年之勇。”吴宇信誓旦旦打着包票。
“就张黑蛋那半吊子,我跟他一样年纪能打他十个,你小子可别吹牛,吹牛的话我的珍藏可就没你的份了。”凡士林虽有怪癖,但修习依然是相当用功,因此特别叮嘱吴宇。
吴宇师承张黑蛋有些跑偏,但修习并未落下,进步也是有目共睹。
吴兰跟着吴凡学习厨艺,无形间也被吴凡教导些防身技艺,虽有师徒之实,却无师徒之名。
老者吴慈跟周一天打成一片,老人家对扑克并无多大兴趣,却对麻将情有独钟,短短时间内技艺已经娴熟,颇有通吃打遍无敌手之势,赤云眼见吴慈厉害,当即有些忌惮。
“不行,我得再出狠招,不然时间一长他们都比我厉害。”赤云思索着放出象棋围棋军棋作为大招,好叫所有人知道,自己这个创始人才最厉害。
围棋太过深奥,赤云自己也是略懂皮毛,思量着做出象棋军棋,将玩法简单教与众人,吴慈老者当即表示暂时放弃麻将主攻象棋。
第一日吴慈老者对阵赤云,赤云大杀四方,第二日吴慈老者对阵赤云,苦战持平,第三日吴慈老者对阵赤云,赤云输多胜少,第四日,赤云表示以后不再玩象棋……
日子在艰苦修练和忙里偷闲中慢慢过去,赤云木系法术修练愈加娴熟,催生嫁接的物种出现变异,诞生出一株巨大藤蔓。可惜这藤蔓虽变异巨大,却不蕴含任何毒素,成长周期也高于普通藤蔓,在赤云看来与鸡肋无异。
凡士林见赤云对木系植物进行改革,自身也有样学样,费劲心思钻研水系。在赤云提醒下以风车为原本创造出水涡轮,强大的涡轮旋转带来的动力使得原本看似鸡肋的水系变的无比狂暴,旋转的水涡轮用来切割树木无比迅捷。
张黑蛋眼见赤云创造巨大藤蔓并无忌惮,可见到凡士林水涡轮砍瓜切菜切割树木之后,便痛定思痛也要对电系进行改革。
一个人突出不足以使所有人心生羡慕,大多数人都努力自己不努力就会形成反差。在多数人都努力的情况下,不努力的那个人不努力都会不好意思,张黑蛋如今就是这个情况。
赤云一人努力,使众人心生嫉妒。吴宇嫉妒赤云仍旧努力,凡士林嫉妒也在努力,吴凡不嫉妒也在努力。
张黑蛋嫉妒赤云本不想努力,奈何努力氛围之下不努力也得努力。
张黑蛋心有顾及努力想要赶超,却陷入一个怪圈,越想努力越得不到想要的结果,这使得他无比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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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闷的张黑蛋端起酒杯,百思不得其解:原本赤云凡士林没来之前不是挺好的,日子虽苦却过得有滋有味,怎么出了一趟门,接回了吴宇三个人就彻底不一样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所有人都有进步,就我一人原地踏步。
其实不止张黑蛋一人有这种顾虑,原本跟随吴凡的六人或多或少都有些顾虑,只是他们的顾虑并没有像张黑蛋这样表现的如此深刻。
“张哥怎么喝起酒了。一人喝酒有什么滋味,给我个杯子。”赤云修习回到屋内眼见张黑蛋一人喝酒,便顺手要了个杯子。
“怎么,你也郁闷了?”张黑蛋放下端起的酒杯,为赤云寻了个杯子,将酒给赤云倒满。
“我有什么郁闷的,要说郁闷每天都郁闷。”赤云下意识说着,拿起酒杯浅饮一口,酒入愁肠忽然发现这酒没有滋味。
“果真喝的是闷酒。”赤云好像忽然发觉什么,用力的咂咂嘴。
“这酒没滋味,你也不准备点下酒菜。”
“喏,这不是。”张黑蛋顺手抛给赤云一块干肉。
“还是无味。”赤云吞咽一口肉干道:“以前觉得师尊五味道人这个名字取得不怎么样,现在忽然觉得好像是我冒昧了。”
“我来寻些东西,做个下酒菜。”赤云说着立马出去寻了些豆类花生放到锅里煮起来,这个世界的调味料与前世有些不同,赤云简单放些盐,而后他寻了几样青菜,又取了些许干肉。
“这肉确实不怎么样,该寻些松枝柏木熏一下。”
赤云自言自语间,张黑蛋心生好奇,端着酒杯提着酒壶来到厨间,眼见赤云准备吃的东西,不由得笑了。
“你什么时候跟老大学的会这一手?”张黑蛋以为赤云与吴凡学习了厨艺。
“并没有学过,以前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没办法,只能自己做,开始也不怎么样,后来总算能吃了。”赤云一边忙碌一面回道。
“没有学过。”张黑蛋一瞬间失神,端起酒杯的手似乎抖了一下。
“没有学过也会做?”“那我这学过了也做不好吃是怎么回事儿。”张黑蛋似在向赤云诉说,又似在自言自语。
以前张黑蛋学过一些厨艺,那是被老婆逼的没办法,什么事情都是她一个人做,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舞刀弄枪还好些,像这种细活怎么做的来。虽是这样想的,张黑蛋却仍旧听媳妇的话去做了。
后果是一团糟,拿砍柴刀切肉,切的大小不一,洗个菜满地水,盛饭盆碗碎一地,烧火差点把厨房烧着。
三番五次后,张黑蛋老婆便放弃了让他帮忙的想法,宁愿自己累点也不愿张黑蛋进厨房帮倒忙。
张黑蛋想起以往,不由得心酸起来。
“张哥帮个忙,把这个菜拌一下,没有东西没办法,将就整一下,烧火有点麻烦,若是有个炎者就好了。”赤云一面忙碌一面自顾说道,丝毫没有发现张黑蛋的异常。
赤云点起火,将木材塞在锅底任由它自由燃烧,待锅烧热倒下油,油热便将干肉放入,干肉热透便将准备好的菜放下随后放入调料,菜与调料不怎么样,火候却掌握的相当好。
赤云做完这些,张黑蛋仍旧愣在原地,这种反常使得赤云有些诧异。
“张哥你倒是帮忙啊。”赤云拿起盆就往张黑蛋手里塞。
张黑蛋咽一口唾沫,顺手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而后憋的脸通红冷冷的来了句:我不会。
赤云噗嗤笑了,平时大多时间用在修练,做饭的事都是吴凡在操持,他并不知道张黑蛋不会做饭,本来想着顺手让张黑蛋拌凉菜,谁想戳到了张黑蛋的痛点。
若是张黑蛋会做,哪还会拿干肉下酒,那玩意又不好吃。
平时拿来充饥的东西,硬邦邦没有味道。以往风餐露宿不觉得,如今安定下来赤云瞬间觉得这干肉有些落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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