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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老!”阿土伯摸了摸自己额头的几根白发,曾几何时,他讨厌、厌恶甚至恐惧自己的这些白发,但现在连白头发都不多了,就好像他这所剩无几的生命。
是的,他快死了。
虽然他忌讳别人提这个,但是身边老友们一个个死去,他也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人老了,就会死。
但他不想死,他从小锦衣玉食,现在更是财富多到他花几辈子都花不完,他怎么会想死呢?
这个世界,只要有钱,什么享受买不到?
唯有命,唯有寿命买不到!钱再多,就是全花了,能买回自己的命吗?
哦,不,现在他的钱也快不属于他了。
就好像当初他老登快死的时候,家里的经理们都在他和几个兄弟之间下注。
现在到他扮演老登角色了,他可以感觉到,就在门外,就在墙外,他们分散成一个个小群,窃窃私语,钩心斗角又故作悲伤——就好像几十年前的他们几个兄弟一样。
他不想死,他还有十几个年轻漂亮的情人,怎么能死呢?
……
哦,他不会死,不会的。
只要完成尊者的任务,他会成为职业者,就能活下来。
违法?
法?那算什么?他这半生,犯法多了去。
无非就是小事请律师,大事罚酒三杯。他每年花的公关费是喂狗,不是扔水里了。
背叛?无所谓背叛,只要让他成为职业者,那他就能重返青春!
七十岁的普通人算老人,七十岁的职业者只是新嫩!
哪怕是被嘲讽为铁憨憨的战士,也能轻松活到两百岁,自然祭司之类更是能活到腻了自己找机会去自然神国!
快了,快了,鱼人那边需要的魔法仪式都送到了,大概很快就可以获得尊者的奖励。
然后,他就听到了敲门声。
阿土伯差点吓跳起来,他这里可不是小门小户,从大门到他书房门,还有好几道关卡和守卫,结果来人居然直接敲他门。
他一动也不敢动,桌子下就有机关,一动他就能瞬间被机关索拉入秘室,至于这个房间,就会被无数的机关利刃切碎!
但是,假如来的是职业者呢?他们的身体会不会比刀刃更硬,会不会比机关索更快。
“外面的先生,你不用进来,要是缺路费,门边就有一袋帝国大金币,算老头子送你的。”
心里惊慌如雷鸣,面上稳定如老狗。
“我不是为钱。”一个明显是变音的声音传来,“我只是警告你,有的话该说,有的不能说。”
……
“合着这儿也有老年人保健品诈骗啊?!”
苏鲁钝捡起盘子里的“神药”,
差点笑出声,果然哪个世界都是骗老人的钱最容易了。
这世界有没有无视一切提升凡人成为职业者的宝物呢?有啊,天上飘着的就很多啊——只要弄死一个神明,剥出祂的神格,往自己灵魂里一放,哦豁,职业者诞生了,至于会不会被怨恨或者信仰之力弄死,那……反正肯定是职业者了不是!
仅此于神格,可量产的,可重现的宝物,就是精灵族的至宝生命泉水,也只能是大大提升人的根骨,极大提升成就职业者的可能性,到底能不能成为职业者,那都是看命!
也就是说,每一个能注定让人成就职业者的宝物唯有神物,哪怕是大陆上至高宝物也只能是大大增加可能性。
要不然,绝大多数贵族们为啥整天和个打桩机一样?不是打自己地基就是出租打人家的?人多了才几率大啊!
真有什么宝物能稳定出职业者,把持一切权力的贵族早就抢了!
不,都轮不到贵族,皇族都要撕破脸下场了。
源源不断的职业者,那不是万世基业吗?
皇族治理国家靠美德,但要是没有武力保证,美德可就是悲剧的化身了。
至于这个“神药”,苏鲁钝拿起来看了一下,就从系统说明里知道这是个啥。
这是安全起见,万一有毒呢,自己去闻去尝不成悲剧了?绝不是他魔药学的时候打瞌睡,现在辨别不出来了。
“哦,狂暴药剂啊?还很体贴的灌了九成九的蒸馏水。”
“也对,要是给你们一瓶真的狂暴药剂,那一瓶下去你们九成九就死了。”
“狂暴药剂?什么狂暴药剂,你骗我?我不信!”
原本倒地上已经认命的富翁一听到这完全不能接受,居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想挣扎的爬起来,两边押着的水手可不会惯着他,两根实木短棍抡圆了就砸!
“卧槽?!”倒是把苏鲁钝吓一跳,你们下手都这么狠吗?尤其是其中一个的棍子居然是直接对着后脑下去,这一下狠的,怕不是能把人打死。
下意识的一个瞬发法术小圆盾垫在富翁的后背,两根实木短棍即使有了缓冲还是一下就把富翁打趴在地。
“?”
结果反而是两个水手先满是疑问的看过来,卧槽,我还没问你们干哈,怎么突然就下死手了。
“哈哈哈哈哈哈!假仁假义假慈悲,想杀人夺宝,又想让手下背黑锅,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盾牌放早了吧!哈哈哈哈哈哈,伪善,呵tui!”
趴在地上的富翁自知死定了,这两棍倒是把他“打醒了”,人家要杀人夺宝了,从官面来说,自然要把脏物说得一文不值这样才好不动声色的把东西拿走!
他要是够聪明,在这种情况下,当然要顺着话当好小丑,配合演一出“大人英明”——知道为啥官员被皇帝弄死之前,还要跪谢隆恩吗?不谢的话,就要死九族了。现在也一样,不假装扮演,那就该死全家了,配合一下,大不了死自己。
“咦,你知道我坏,不好好扮演,你不怕我灭你满门?”
苏鲁钝突然好奇心起来了,哟嚯,看,一只骄傲不逊老兔子。
富翁抬头用余光看了一眼四周,很震惊的发现,边上一圈的官员都眼观鼻,鼻观心,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顿时痛心疾首的怒斥:“你们对得起陛下吗?他在犯法,他犯法了,你们不知道吗?你们不管吗?”
痛,太痛了,身为官员,你们居然眼睁睁的看着人犯法,看着人践踏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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