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了救火人手有限,东州城内五分之一的房屋,烧到傍晚才停歇了下来。
累得手酸脚麻的徐丹琪等人,在徐度的带领之下,进了曹家大院。除了风梧山庄,偌大的东州城,就剩得下曹家能够有那么多的房子,免费能够让她爷孙俩歇一夜了。
但坏消息接踵而来,先是曹天受了伤,甄庸和高布损兵折卒,继而是魔音门那俩长老还没有消息。
至于说夏侯元是死是活,徐度没多大兴趣了解一下。
“小娃,你这欺师灭祖的家伙,竟然把老夫一个人丢在屋子里,害得我一整天都提心吊胆的。”
赶在曹佑进屋前溜了回来的越老,也不承认自己今天跑去喝了多少酒,见了多少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只想着让曹佑给出个合理些的解释,以慰他心中凄苦。
“师傅,我也好想你呀,今天我差一点,就被一群纵火行凶的家伙给欺负了。”
嗅到了那一股,从小斧头身上而来的酒味,曹佑饿着个肚子,哇啦一声就抓住了小斧头,可惜眼里没有真流出几滴眼泪来。
“真的?呀,难怪老夫看到那么多个房子被烧了,原来真不是他们家灶台太小了,用房子煮饭。”
不认为曹佑小小年纪就学会了说谎,越老感同身受地自言自语了起来,却没想说些收拾那伙贼寇的话语来。
糊涂之余,越老一改往常那懒散模样,帮着曹佑整理起了,这个压根就不算乱的屋子,以及那一件曾经被曹佑穿着的黑袍。
“肚子好饿呀,师傅我们一起去厨房找点吃的东西吧?”
有模有样的曹佑捂着个肚子,真像好几天没有吃过饭菜。也不等越老答应下来,他就拿着小斧头离了屋子。
本来他是不想回来的,但一想到自己真把小斧头晾了很久,担心越老会再也不理他了。
现在好了,这老头儿自己无聊还会跑去外面偷喝酒,完全不用他整天陪着嘛。
“嗝,好呀……”
打了个饱嗝的越老,一听有东西吃,哪会去想自己还吃不吃得下呀,忙不迭地跟在曹佑的身后离了这屋子。
哐当一声,那门板受了这阵怪风的影响,自顾合了上。
“哎,好累呀……”
无心再忙些什么事情的家丁们,一个个比越老还会偷懒,都软倒在走廊上休息。一看有人往这边走来了,他们旋又睁开了双眼。
得知不过是曹佑这小子,他们连一声少爷都懒得叫,重新闭上了双眼,只希望明天早上能够稍微缓过劲来。
“小娃,这些是你家的家丁嘛?都躺在这里做什么?一定是偷懒!嗯,把他们这个月的工钱给扣了,留着给我们自己买点好吃的。”
没有曹佑这一路的平静,越老忒看不惯他们这般模样。
虽说早些时候,他是有看到他们在挑水担粪帮忙灭火,但他可不想着让他们这些下人有片刻的闲暇。
“听三伯说,他们都有帮忙去灭火的,就让他们稍微休息一下好了。再说了,扣了他们的工钱,那也到不了我的手呀。”
依稀记得三伯当时给自己那一小袋钱,去帮唐师兄抓药的时候,曹佑就明白了这老头儿,其实是想自个多玩乐一番。
为了显得自己也很累,曹佑往前走的速度多放慢了不少。
“三伯,这里就是厨房了嘛?”
在曹三伯的陪同之下,徐丹琪来到了这个食材齐全的大房子内。
当曹三伯推开门板的这一瞬间,她看到了种类繁多的瓜果蔬菜,顿觉得自己是来到了,一户非常有钱之人的家里。这些材料,比风梧山庄一天还要多呀。
然而开心之余,她却不敢第一个走进去,生怕里头躲着些毛绒绒的小家伙。
“是呀,这里就是我们曹家的厨房了。徐小姐你就在这里歇一歇,让我来忙就行了。”
比徐丹琪还要累的曹三伯,惦记着曹佑大半天没吃到什么有营养些的饭菜,遂趁着这会儿没有其它的杂事,跑来这边煮些饭菜给曹佑,和曹天等人吃。
没想过让徐丹琪帮忙做这种粗活,曹三伯连忙走进屋去,搬了张小凳子给站在门口的徐丹琪,示意她坐在这里看着就行了,其它事情不用忙。
“我爷爷最喜欢吃我做的饭菜了,让我也来帮忙吧。”
没说曹三伯的手艺不行,徐丹琪可不敢让一个,年纪和她爷爷差不多的老人家独自忙活。
“好……”
得知徐丹琪并不是,那种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曹三伯也不再多说些客套话,任由她帮起了忙。
在曹三伯的观察之中,这徐度长老的孙女,修为没有多高,煮饭的能力倒是比他曹三伯还要厉害。
无论是洗菜、切菜、炒菜,人家那动作极其顺溜,仿佛天生就自带这种让人艳羡的厨艺。将来谁能娶到她,还真不怕饿死了。
“好熟悉的味道呀?”
没有先嗅到一阵饭香,越老这老不羞倒是先闻到了,一股很熟悉的沁香。这种掺杂了些汗水的味道,一定是来自某个倾国倾城的姑娘。
对,这曹家里有个大美女在。
“哇……”
只闻到些饭香的曹佑,猜想三伯肯定在煮些好吃的饭菜。当他走了来时,他才明白这油烟丛中,还有个徐师姐在。
顿时,前脚还没踏进屋里的曹佑,惊呼出声。额,让他选择的话,他还是喜欢多尝一尝徐师姐煮出来的饭菜,毕竟新鲜嘛。
当然了,三伯的手艺也不差。陆陆续续的,那些个本想着昏睡一觉的家丁,都往这厨房外飘了来。
吸引他们而来的这一些饭香,足以勾起他们那不争气的肠胃,带着他们远道而来。
“……”
许是堵在门口的人太多了,亦或者是这屋里太过于闷热,徐丹琪那沾了些油烟的粉嫩小脸,不由地抹过了一道红霞。
一个不小心,她往这最后一道菜中多放了些盐。慌了起来的她,又忘了桌子上这一道道的菜肴,哪些放了太多的油,哪些又撒了太多的盐。
咕噜,这伙儿痴汉不用等吃点儿剩菜剩饭,就觉得自己已经饱了。
特别是越老,一边眼巴巴地看着屋里头的徐丹琪,一边流起了似汪洋般的口水。
担心自己赤条条地表现出,这么一副爱慕的模样,会被徐丹琪第一个嫌弃,越老学着他们多吞了些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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