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德和坡格诡异的感觉后背一凉,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又猛地想起来的目的,而生生顿住。
时亿朝着他们抬抬下巴,直接问:“你们想怎么玩?”
沙德和坡格神色微微一滞。
她这话什么意思?
不会是猜到他们是冲着她来的吧?
两人很快又打消了这个想法,把时亿现在的敌意按在了之前报名引起的冲突上,毕竟贺天晴刚挑过事,他们跟着出现,对方很难不会以为他俩也是来找茬的。
虽然他俩确实是来找茬的。
沙德微微一笑,手里捏着一副塔罗牌:“道友,可否一比?”
他抽到的是生辰八字,塔罗牌是他占卜的方式。
坡格抽到的也是生辰八字,占卜方式是水晶球,他视线紧紧地盯着时亿:“之前排队多有得罪,我们实在是想与道友切磋切磋。”
若是切磋过程出现了生命危险,那就是她倒霉!
一个人的恶意脸上伪装的再好,也会从眼睛里渗出来。
刚好,时亿对他们也没什么善意,加上她心情不好,连伪装都没有,面无表情道:“知道得罪,还不跪下给你姑奶奶认错?”
啊??
沙德和坡格双目圆睁,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观众席也有点傻眼。
“艾玛,时亿被夺舍了?”
“害,年轻气盛呗,这俩男的是之前激将法刺激时亿报名的那两个吧?”
“哈哈哈,这叫暴露真面目了,小气记仇怪,心性跟不上道法,迟早完蛋!”
“我道法厉害我也横着走,更别提这俩一看就是故意找茬的!他们跟贺天晴有啥区别? 说话好听一点?相面占卦哪一点规定了可以在场内找人单挑了?”
“笑死人了,她动不动就打人,修道之人不用道法解决矛盾,反而用暴力,你还觉得正常?”
“大家听听啊!时亿一句话炸出来这么多妖魔鬼怪!”
一句话把嫉妒时亿的那部分人气的眼歪嘴斜。
场上。
沙德和坡格确定自己没听错以后,眯眼盯着时亿:“道友怕了不成?”
“怕你求饶。”
时亿不耐烦地朝着他们,招招手:“来,开始吧。”
沙德和坡格对于华国相面占卦并不算特别了解,但是他们有自己相面占卦的方式,并且可以用邪术改掉占卦结果,最终促使这个结果的发生!
这也是他们大胆选择相面占卦对付时亿的原因。
颂帕哈的请神斗法则是他们保留的底牌,一旦他们出现意外,就会请邪神出面,降下惩罚!
沙德捏着塔罗牌,露出一抹阴险的笑:“看看,你这次还怎么救人!”
言毕,他将塔罗牌蜷起,对着半空,卡罗牌咔哒哒弹向时亿上空,张张虚浮而立,围成一圈。
沙德双手合起,低声道:“丙寅年,三月, 初三日, 卯时!”
坡格举起水晶球,一根手指在上面边划边说:“甲戌年,六月,初九日,寅时!”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塔罗牌在时亿头顶哗啦啦的旋转起来!
水晶球在坡格手中迅速闪过零碎画面!
时亿抱着胳膊,目不斜视的看着他俩,丝毫不为所动。
观众席的观众们不淡定了啊。
“靠,他俩不是华国人?”
“不对劲不对劲,他们怎么直接念题目的生辰八字?这不符合答题标准吧?”
“再看看,我怎么感觉他们不像是在占卜?”
随着众人猜测。
塔罗牌和水晶球旋转速度稍缓。
沙德出招了,他抽出一只手,手掌一翻:“死神!魔鬼!塔!”
死神,魔鬼,塔,倏地弹出。
三张牌,张张致命!
坡格手里的水晶球忽地停止旋转。
画面里是一位道友仰头,面色惨白的,瘫坐在座位上,毫无生机。
沙德和坡格脸上露出了得逞笑容。
沙德道:“沙德,试题类型:占卦。李德兵,丙寅年,三月, 初三日, 卯时生,三十分钟后,暴毙而亡。”
坡格道:“坡格,试题类型:占卦,孙齐,甲戌年,六月,初九日,寅时生,三十分钟后,暴毙而亡。”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三十分钟后暴毙,那岂不是就在当场?”
“我靠,谁呀?兄弟们出来遛遛?”
李德兵和孙齐站在观众席,破口大骂。
“你个该死的王八孙子,你不会算就别算!你才暴毙!你全家都暴毙!”
“大傻b!我就算不是大富大贵之命,也不会三十分钟之后暴毙,我好得很!”
沙德和坡格没有吱声,只是看向黑色石壁,并且做好提出质疑的准备了。
黑色石壁开始转圈圈了,对比答案了。
所有人的心脏都吊了起来。
李德兵和孙齐心跳扑通扑通狂跳,他们俩之所以反应这么激动,是因为天师府给他们算过!
就在众人期待的时候——
黑色石壁迅速闪烁着,最后弹出一行字:“普通话不标准,请重新答题!”
“……”
现场紧张的气氛有一瞬间的停滞。
沙德和坡格脸上的笑容僵在脸上,眼底升起了一丝恼怒。
一直淡定的时亿在这一刻绷不住了,笑的肩膀耸动,朝着他俩摆手:“继续!”
沙德和坡格咬着牙,一字一顿的又把答案说了一遍。
这次黑色石壁勉强通过:回答错误!”
沙德和坡格立即提出质疑,要求现场同行公证。
二长老和张根已经根据他俩所念的八字,占了两卦,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几位掌门脸色也是惊疑不定。
观众席有会掐算的道友,也开始大显神通。
只是所有结果无一例外:卦象大凶!
沙德扬手调动塔罗牌,嚣张的挑衅:“你们华国人有一句话,出来混都是要还的!”
他眸光一暗,猛地将三张塔罗牌以不同方向,射向时亿纤细的脖颈,
“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
时亿轻轻抬起手,手掌翻转,三张塔罗牌便划出一弯弧度,柔顺的落入她的指尖。
沙德双目微睁,死死地盯着她指尖的塔罗牌。
他的塔罗牌不是纸质,而是铜制,非常锋利的!
时亿捻着塔罗牌的边缘,轻慢的语气带着无尽的寒意:“区区定命改命之法,就敢来我华国撒野?谁给你们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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