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音,这是我给你的信物,你且收好。至于你想要的尊位,我一定会给你,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江玄舟轻轻揉捏着她粉嫩的小手,眸中的情绪正在逐渐变浓,似乎有点儿不止满足于掌中的温度,两只修长的手臂下意识地环上她的腰间,将人紧紧禁锢在胸膛低头覆上那一片柔软。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阮初音脑中轰的一声炸响,用力抽出小手想把这个无礼的男人推开,却发现那堵“墙”宛若铜墙铁壁般坚硬,令她根本无法撼动分毫,只好偏过头使劲避开那股温热的气息。
江玄舟只当佳人害羞,一手捏住她的下颌将人抵上舆壁吻得更加凶狠。
空气中强烈的荷尔蒙气息肆无忌惮地蔓延开来。四瓣红唇紧紧贴合在一起,急风骤雨将两人围裹得密不透风,灼热得让阮初音几乎忘了思考。
不知过了多久,江玄舟才依依不舍地放开那片红唇,又在四瓣分离之际想要再度凑上轻啄一口。
“啪。”
阮初音用尽所有力气狠狠给了他一巴掌,泪眼婆娑地摘下镯子丢回给他,头也不回地跳下了车。
江玄舟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向怀里的三色镯,满目错愕。
难道是自己会错意了?还是吓到她了?
初一望着阮初音不顾一切逃离的背影,嘴角抑制不住地猛抽。
两人在车舆里的动静他在外头听得一清二楚。王爷竟然会强吻一个姑娘?喝酒误事啊!这下好了,把人弄哭了,如何收场?
“王爷,回吗?”他小心翼翼地请示着。
半晌,江玄舟才缓缓应了一声。
小宅院灯火通明。
秦观之和虞煜听到动静连忙走出屋子。
“阮姑娘。”
“阮姐姐。”
阮初音停下脚步,情绪低落地朝他俩点了点头匆匆回了屋。
她的眼眶凝满了水色,带着浓浓的委屈。唇角红彤彤的,肿得格外显眼。
秦观之卓然而立的身体狠狠颤了一下,胸口剧烈起伏着,仿佛有一座大山轰然压下。
“公子,临淮王是不是欺负阮姐姐了?”虞煜不确定地问道。阮初音嘴角的痕迹像极了夫人和将军恩爱后的模样。唯一的不同之处在于一个梨花带雨,一个笑靥如花。
“是不是江玄舟强迫你了?”
秦观之怒火中烧,再也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推开了西厢的大门,眼中也没有了往日里的温色,而是迸射出令人胆战心惊的寒芒。
阮初音被破门而入的声音吓了一跳,初吻被夺,心里本就委屈,喉间一哽,眼泪再也忍不住地簌簌落下,扑到秦观之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她的身体瑟瑟发抖,肩膀微微耸动,让秦观之心疼得嗓子发涩,好似有一把熊熊烈火在焚烧着他的身体,还有灵魂。
“初音,你嫁给我吧,我带你回凉城,以后由我保护你!”
秦观之不想再等了,他要尽快让心上人坐上镇国公府世子妃的位子。
虽然他不是皇子,但是大雍还轮不到江玄舟说了算。
有爹在,相信皇上也不会放任临淮王强夺重臣的儿媳。
怀中的人儿身子倏地一滞,似乎被吓了一大跳,两只小手紧紧地攥起他的衣襟,泪眼朦胧地对上他的星眸。
看着她那不知所措,破碎无助的模样,秦观之恨不得现在就去宰了江玄舟。
秦观之暂且压下心中的杀意,将大手温柔地覆上阮初音的墨发,轻轻地抚着,眼中透着从未有过的坚定,说道:“相思一夜多少情,地角天涯不是长。初音,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你。我俩朝夕相处了那么久,我不信你没有察觉到我对你的心意。嫁给我,我定能护你一世无忧。”
秦观之耗尽所有勇气,把深情揉碎,毫无保留地倾吐出来。右手托起她的脸颊,温热的指腹轻轻抹去凝在眼角的泪水。
阮初音心绪未稳,猝不及防的告白在无形中加重了她的心理负担。
秦观之与江玄舟都是她的救命恩人,但是她还没有放弃穿回去的希望,并不想以这种方式报恩,留在这片异世。
“秦公子,我现在还没有成婚的打算。”阮初音躲闪着眼神慢慢松开了他的衣襟,站直了身子向后退去。
屋里静悄悄的,院里的夏蝉仿佛感受到了那股浓浓的悲凉,默契地停止了鸣叫。
秦观之面容苍白如雪,直挺挺地伫立着,慢慢闭上了眼睛。两片唇瓣已经没了血色,唇角微微抿起,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苦楚。
一身水蓝色的衫袍,原本光风霁月的身姿如今浑身上下“伤痕累累”,一条条无形的狭长口子密密麻麻地挂在他身上,深浅不一。
良久,他缓缓睁开双目,敛下沉寂的眼神,竭力扯出一丝浅笑,道:“初音,是我心太急,让你为难了。你不用那么快答复我。明日一早我们先回凉城。”
“回凉城?”阮初音没有想到秦观之会比江玄舟还着急回去。
明月小馆刚刚步入正轨。虽然开在雾安街菜价不高,但是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从内心来说,她目前并不想放弃这片天地。
“对,我带你回镇国公府。有我爹娘在,就算是临淮王也不能随心所欲地。。。找你麻烦。”秦观之这回真的急了。他必须要让父母尽快认可阮初音。即便是以农家女的身份,他也会不惜一切娶她进门。这辈子他秦观之的妻子只能是阮初音。
阮初音现在的心绪变得更纷乱了。
江玄舟猝不及防地夺走了她的初吻,眼下自己对他的感觉尚未捋清,秦观之又紧接着突如其来地向她表白,还要带她回镇国公府,这所有的一切都打得她措手不及,就好像一道闪电把她劈成了两半。
她可以回凉城,但是她不想住在镇国公府。
突然间,阮初音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只笼中鸟,渐渐失去了自由。这种生活从来都不是她想要的,无论身处在哪个世界。
“初音,你好好休息,等我安顿好一切,我们就走。”秦观之把陷入愣神中的佳人重新搂入怀中,俊面贴上她的云发,贪婪地汲取着那股淡淡的蔷薇香气。
阮初音温顺地任由他抱着,没有作答,内心却早已波涛汹涌,决定今晚就走,走得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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