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昂的曲调渲染了战斗的紧张气氛。“鼓角声”由慢到快,由弱转强,眼前仿佛真的浮现出一幕幕将军升帐的场景。
在座的所有人中,要属大雍帝和江玄舟感触最深。他俩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忆往昔,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仿佛兮犹见当年英姿飒飒拉满大弓,砥砺前行不畏惧风。霎那间胸腔内排山倒海,恢弘的乐声震得俩人猛然站起,热泪盈眶,不能自已。
《将军令》这首曲子真是弹到了他们心坎里。一曲作罢,如山洪暴发般的掌声响彻云霄经久不息。江辰枫龙颜大悦,当场又赐下一座五进五出的大宅子。
这座大宅院位于凉城郊外,隶属皇家别苑。如今阮初音有了太子妃的身份,拿着并不烫手。
天上掉下金馅饼。得了这份厚赏,她再也不想着手里的古筝了,脑海中开始规划起去大房子里待上两天。
筝乐演奏给了孙晚宁极大的心理压力。她从来没有听过这首曲子,以为乐谱亦是出自于阮初音之手。单凭这一点儿,自己已经逊去一筹。
迅速调整好情绪后,摆正手势玉笛横陈,吹起一首悠扬婉转的《红梅赞》。此曲是大雍的名曲,其风格与《将军令》迥然不同,意境之美,让在座的每一个人如临其境,感受到了一种来自心灵的洗涤。
论喜好,无疑《将军令》更得人心。论技法,由于是两种不同的乐器,想要分出高下,还真有点儿难度。
三位评章思来想去拿不定主意,最后请示大雍帝,判定两人平局,也算为清河郡主挽回一些薄面。大雍帝亦对她进行了加赏,赐下了她手里的这支暖玉羊脂笛。
宫宴终于落下帷幕,江问舟和阮初音被当场下旨赐婚,从这一刻起,两人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江玄舟一点儿面子也没留给太子,直接将人带走,连半句话都没让他俩说上。
江问舟也不与他计较,难道这么做就能改变临淮王妃成为太子妃的事实了?
来日方长。
宫门口,镇国公夫妇特意把儿媳叫下,叮嘱她晚几天回去。
阮初音以为江问舟没有和公公婆婆说清楚,又同他俩陈述了一遍太子对自己的承诺。
秦琅和叶桑宁的表情一言难尽,面色变换了几轮,久久说不出话来。
江玄舟一直杵在她身后,脸色亦没比他俩好上多少,第一次生出想赏媳妇一颗毛栗子的念头。
大手高高扬起,将那只雪白的玉颈牢牢箍住,提回马车。
一路上,冷笑不断。他那种想要发作却又竭力隐忍的表情别提有多狰狞了。
“你想说什么?”阮初音头皮发怵地往后挪去三寸,与他拉开了距离。
“没什么,就是想说你特么没长脑。”江玄舟把满腔的怒气化为最委婉动听的言语大声骂了出来。
阮初音一下子警觉起来,后背挺得笔直。
“也就你会相信江问舟说的狗p帮忙。父皇金口赐的婚是说退就能退的吗?”江玄舟说完,似乎更气了,连灌两杯热茶下肚,烫的喉咙冒烟,眼角通红。
“那你的意思是?”阮初音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唰得白了下来。
“意思就是你这辈子都得和江问舟捆绑在一起了。这混蛋就欺负你姑娘家心软、单纯、好骗!”
言罢,江玄舟又重重呼出一口浊气,挽起帘拢深吸两口冷风,也没能把他脑门上的温度给降下半分。
车舆内陷入了沉默。阮初音回想着江问舟在昭和殿对自己说过的话,扪心自问:如果他当时没有说帮忙,而是要求真嫁,结果又会是怎样?她能独善其身,成功抽身吗?
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醒了,身边却多了一位真真实实的夫君。。。
车舆内一直没有动静。江玄舟把头扭回,看到媳妇把脑袋埋得低低的,一声不吭,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顿时火气又上来两分,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人提到腿上,这回终于看清了她眼里闪烁的泪光。
木已成舟,只好喟叹一声,无奈道:“江问舟这个人城府极深,没有那么好相处。亏得你先嫁给了我和秦观之,否则但凡你敢多看其他男人一眼,他铁定要你好看。以后太子府能不去就不去,离他远点儿知道了吗?”
阮初音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整个人恹恹的,思绪又开始渐渐飘向远方。
此时,在皇宫的一处偏殿里正上演着一出蚀骨销魂的大戏。
永安公主江韵姿今日就没想过要放走那位大理寺少卿小严大人。
两名夫侍在她的授意下拖住了吏部尚书。而其他四名夫侍则明晃晃地对他下了半包软筋散,令他暂时使不出任何武力。至于下毒的手法可谓简单粗暴:直接上前把人叫住往他脸上轻轻一吹。
严格怎么也不会想到江韵姿会在宫宴散席人最多的时候对他下手,当场恨不得找一根柱子一头撞死。
被点哑穴后,宛若一只提线木偶般被扛入一处黑不隆通的偏殿。
红烛高燃的那一瞬,江韵姿那张邪恶的面容在橙光中比书中描绘的青面獠牙还要可憎。
哑穴被解开,怒吼声响彻大殿。
“放开我!你敢对本官动手,皇上是不会放过你的!”严格被五花大绑在冰冷的床榻上。和前两次一样,全身被扒得精光,连一条里裤都没给他剩下。
惊惧之下,目眦欲裂,强烈的羞愤之情冲向四肢百骸,让他喉间泛起阵阵甜腥。
“严郎乖啊,一会儿你就知道本宫的好了。”江韵姿一寸一寸欣赏着这具梦寐以求的胴体,发出阵阵惊叹。她看中的男人,体魄无一不美,特别是腰下那一处,安静的时候都那么壮观。于是拿过床边案上放着的一只镂金雕花宝盒,挖了一大块合欢膏抹在了他最显力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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