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抵达梵城之时,一时不知该向何处去寻宋时依与宋清澜,她只得先在客栈落脚,歇息一晚。
次日在大堂吃饭,客栈大堂人来人往,喧闹声不绝于耳,她静静地听着隔壁桌人的谈话,渐渐被吸引,提起了一丝兴趣。
“你们可听说了?京城来了个大官,二话不说就把云都尉给扔进大牢里去了,定的那可是通敌卖国的大罪,前几日还风风光光,大张旗鼓地求娶郡守千金呢,哎呀呀,幸好发现得及时,不然那可真是要捅破天了!”
“这云都尉,真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能想到他背地里能干出这种天理难容的事。”
“是啊是啊,往日里他对大家的好想必都是装模作样,私底下还不知道怎么害咱们呢,说不定啊,能把这梵城搅得个天翻地覆。”
……
时安仅仅听到京城里来了大官这一消息,心中便隐隐泛起一种感觉,她猜测或许那大官就是自家小姐与公主。
当初与孟怀毅分别的时候,孟怀毅特意叮嘱她前往梵城寻找小姐,言语之间隐隐透露着小姐与公主的情况似乎并非表面流放这般简单,想必是身负极其重要的任务。
想到此处,时安不再有片刻停留,立刻径直前往郡守府。
她让门卫进去通传,声称自己乃是宋清澜公子的朋友。
苏岳听闻是京城来的人,心中一凛,不敢有丝毫懈怠,连忙亲自出府相迎。
“宋公子与孟姑娘出府办事去了,大人请进。”苏岳毕恭毕敬地说道,不敢有所怠慢。
驸马与公主曾经严令他不可随意将他们的身份透露出去,所以在外面他只能称呼她们为公子与姑娘。
随后,两人坐于前厅内,交谈着。
“烦请问,您可知宋时依此时在何处?”时安带着一丝急切,声音微微发颤地问道。
“宋时依姑娘啊,她此时正在后院厨房煎着药呢。”苏岳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时安一听,顿时心中一慌,猛地站起身来,话语间满是焦急与担忧,“煎药,她怎么了?受伤了吗?厨房在哪?”
“大人放心,宋姑娘无事,只是府上有人受伤,她好心帮忙照料着,我这马上让下人带您去。”苏岳见状,赶忙抬手唤来下人。
时安心中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但那丝担忧仍未完全消散,姐姐无事便好,她心中激动万分,从京城往梵城的这些时日里,她每日每夜都在心里念着姐姐安好。
她们已经分开太久太久了,久到她都有些害怕宋时依会忘了自己。
当初她说好会陪着姐姐一起,可她却失约了,姐姐会不会怪自己呢?时安的脑子犹如一团乱麻,各种思绪纷扰交织,不知不觉间她加快了脚步,她迫切想要立刻见到宋时依,确认她有没有生自己的气。
一路上她的心中极度慌乱,又带着一丝怯意。
直到那领路之人恭敬地说着:“大人,宋姑娘就在前面厨房内。”
“多谢,我自己去。”时安微微提起裙摆,小跑着到了门口却又猛地停下了脚步,心中百感交集,她此时心间的害怕愈发强烈,双脚仿佛被钉在了地上,不敢往前迈出一步。
她对宋时依许下了诸多承诺,然而却一次次未能兑现。
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宋时依悉心照顾着她,在宋时依身旁,她几乎什么都不用做,便能得到宋时依全部的爱。
可她却总是惹宋时依生气,伤心,上次她竟当着宋时依的面接下了楚玉的婚书,将她的心伤透了,她回想起当时宋时依明明自己痛苦不堪,却仍然满心满眼只担忧着她的安危的样子。
此刻她的心极度自卑又害怕,宋时依爱她爱到整颗心只装得下一个她。
可自己呢,又是怎样对待姐姐的?
自从那一日她忽然明白自己与宋时依之间应是何种关系之后,便常常思绪万千,再也不像从前那般懵懂无知,无所顾忌了。
时安此时心慌意乱,内心竟生出了怯懦之情,她不由自主地转身,想要逃离此地,她不敢面对宋时依,至少在当下这一刻,她没有勇气去面对。
宋时依在厨房专心致志地煎着药,忽然间,一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她的心中猛地一颤,那种感觉好似时安的气息。
起初,她只以为是自己太过思念阿安,产生错觉,便没有过多去想,可随着那气息越来越浓烈,她的心开始慌乱起来,她无比确定,那就是时安的味道。
她匆忙从小凳上起身,手中的蒲扇都还未来得及放下,便侧身迫不及待地往门口走去,当她走到门口时,只看到一个人的背影。
“阿安?”宋时依瞬间情绪失控,猛地跑过去,用尽全身力气将时安紧紧抱住,紧紧地贴着她的后背,身体微微颤抖着,眼泪不自觉地大颗大颗落了下来。
“阿安为何来了不见姐姐?为何又要走?”宋时依哭得泪如雨下,那泪珠不停地滚落,将时安后背的衣裳湿透,她那双手紧紧地环在时安的腰肢上,她害怕只要一松手,时安就会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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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继续哭着,带着满心的委屈控诉着,“贺兰锦,来了为何又要走?为何不敢见我?”你是…不爱我了吗?
时安真切地感受到宋时依那炽热的眼泪,每一滴都重重地砸在了她的心上,心痛如刀绞,她又一次把姐姐惹哭了,她缓缓转过身,用力地将宋时依牢牢抱住,染了哭腔:“姐姐,对不起…”我只是害怕你…不爱我了,我总是让你失望。
……
“姐姐,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求姐姐,给我好不好,嗯...”时安的声线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意,忍不住闷哼出声。
她此时被宋时依撩拨得几近疯狂,她的心,她的身体都强烈地想要,可她的姐姐却不准她有一丝一毫的动弹,作为她不听话的惩罚。
宋时依此时正轻轻啃咬着时安那红透了的耳垂,一点一点地,那力道似有若无,时安只觉得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她的心间乱爬,那种心痒难耐的感觉让她几乎要失控。
她离开宋时依的这段日子,没有一日不在想着她,没有一日不在想着那一晚,她的姐姐是如何教她的。
宋时依的手指轻轻滑过时安的脸颊,带着一丝嗔怒道:“贺兰锦,给我忍着。”你知道我这段时日是如何熬过来的吗?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你竟来了也不愿见我。
“往后也别叫我姐姐了,我可没有如此不听话的妹妹。”宋时依微微俯身,在那眉头紧皱之人的脖颈处落下一个又一个温柔却又带着几分狡黠的吻与轻咬。
“姐姐,我知错了,姐姐疼疼阿安好不好?”我往后会很乖,会很听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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