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什么都没有说,我刚刚是脑袋眩晕,胡言乱语的。”
花梦蝶落在君欣的手里,杭修星投鼠忌器,含糊其辞改口。
君欣问道,“真的吗?”
杭修星道,“真的,欣欣你对我和梦蝶一片心意,特意为我们准备补品,欣欣你对我们实在是太好了。”
“你真的是这样认为的?”君欣道,“那好,老公,你干了这桶猪血。”
君欣手指着保温桶。
“欣欣,我……。”
“你不愿意吗?”君欣手掌收紧,压迫花梦蝶的脑袋,花梦蝶发出刺耳的惨叫。
“住手,我喝,我喝。”杭修星让保镖拿来保温桶,“你不要继续伤害梦蝶了,我会喝完这桶猪血。”
杭修星抬眼往保温桶里一瞧,半凝固的猪血红中带黑,一股刺骨的腥臭味霸道地钻进他的鼻孔里。
杭修星被臭得脑袋眩晕一下。
杭修星看了一眼楚楚可怜的花梦蝶,一狠心一咬牙,端起保温桶,吨吨吨地干了起来。
喝了一口,杭修星差点忍不住吐出嘴巴里的垃圾。
活了五十多年,杭修星就没有吃过那么难吃的垃圾。
君欣笑嘻嘻说道,“老公你喜欢我买的猪血就好,为了买这桶猪血和猪血里佐料,我可是忙进忙出,累死了。”
一口气喝了大半桶猪血的杭修星停下来喘口气。
“佐料,你在里面加了什么?”
“这猪血味道怪怪的,没有加盐,没有加糖,也没有其他的味道,倒是有一股……有一股……非常醇厚的味道。”
杭修星吃过数之不尽的山珍海味,他的舌头可以品尝许多美食的用料。
君欣拿来的这桶猪血,杭修星却尝不出其中的佐料。
君欣好心解释道,“我在里面加了一勺子化粪池里的水,化粪池里的水许多都是浑浊不堪,为了让工人舀出清澈的那一部分,我可是等了足足十分钟。”
“化粪池里的水?”杭修星的声音哆哆嗦嗦。
君欣点头,“那个屠宰场附近就是养猪场,养猪场唉,有几个大型化粪池不足为奇。”
“柴君欣,你……你……你……呕……。”
杭修星说不出话来了,大口大口吐出刚刚吃下去的猪血。
君欣对一旁的保镖说,“把保温桶拿过来,这可是我千辛万苦买回来的好东西,不能让不识货的老东西坏了。”
保镖听命于杭修星,杭修星不开口,他们不会擅自行动。
君欣手掌发力,花梦蝶呜呜啊啊地叫起来。
保镖忠诚归忠诚,但他们不是古代那些没脑子的愚忠臣子。
花梦蝶是杭修星的心肝宝贝,因为他们的关系,君欣伤了花梦蝶,事后杭修星肯定饶不了他们。
反正只不过是给君欣拿保温桶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保镖权衡利弊,拿着保温桶给君欣。
君欣拿到保温桶,好言好语劝花梦蝶赶紧趁热干完剩下小半桶猪血。
花梦蝶听说了这桶猪血的佐料,她哪愿意吃这垃圾东西。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吃。”花梦蝶说道。
君欣幽幽说道,“不吃吗?你要辜负我的一番心意?如果你辜负我的一番心意,我会很不开心,超级不开心。如果我一不开心,就喜欢别人的头发发火。”
君欣揉了揉花梦蝶的头,惊奇地表示花梦蝶没什么头发了。
花梦蝶摇头,“不要,不要,君欣姐姐,求你放过我,我不要吃那猪血,我也不要再掉头发了。”
自己已经没多少头发,要是再被摧残,她一定会变成一个秃头尼姑的!
不要秃头,绝对不要秃头!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花梦蝶比旁人更爱美。
没有年轻的身体,没有美艳的容貌,杭修星凭什么看上花梦蝶?
君欣道,“你没有选择,要么吃掉这桶猪血,要么被我扒光头发,或者烧光头发。”
花梦蝶看了一眼呕吐不止的杭修星,咬着牙说道,“我……我吃猪血。”
加了特殊佐料的猪血,忍一忍就吃下去了。
头发要是掉光,她至少一个月无颜出门。
花梦蝶端保温桶,忍着恶臭,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两分钟后,花梦蝶喝完了保温桶里的猪血。
“别吐,你要事吐出来,你的头发就保不住了。”君欣说道。
花梦蝶死命地捂着自己的嘴巴,坚决不让嘴巴里的东西吐出来。
想要吐,却不能吐,花梦蝶痛苦难受,泪水哗啦啦地流出来。
“梦蝶。”杭修星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
“呜呜呜……。”花梦蝶似乎在求助。
杭修星怒视君欣,“柴君欣,你为什么要那么恶毒?你为什么要伤害梦蝶?你太恶毒了,你太可怕了,小肚鸡肠,嫉妒成性,残忍恶毒,你根本就是披着人皮的恶魔。”
要不是花梦蝶落在君欣的手里,杭修星已经命令保镖撕了君欣了。
君欣这具身体可是个疯子,杭修星骂她,怎么忍得了。
君欣直接抡起花梦蝶,狠狠砸在杭修星的身上。
花梦蝶仅存地那点脆弱头发,在这一击中所剩无几。
“啊!”
杭修星一声惨叫,原来花梦蝶的脑袋不偏不倚,重创了杭修星的小兄弟。
君欣定睛一瞧,杭修星那张温文尔雅的俊脸此刻扭曲成野兽的模样。
从此判断,杭修星大概是废了。
好一个意外之喜!
来日方长,君欣适可而止,抓住杭修星和花梦蝶往门口走去。
到了安全的地方,君欣把杭修星和花梦蝶丢到一旁,保镖们奋不顾身冲过去接住他们。
君欣借此机会,平安无事离开医院。
三个小时后,杭修星醒来,耳畔是花梦蝶抑扬顿挫的哭声。
“梦蝶,不哭,你的星哥哥在。”杭修星安慰道。
花梦蝶扑到杭修星身上,“星哥哥,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
杭修星环顾病房,病房里的医生摩肩擦踵。
“怎么了?”杭修星问道,“我怎么了,我……。”
杭修星情绪激动,扯动身上的伤,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杭修星低下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宝贝。
“我是怎么了,说!”杭修星咆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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