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展元突然伸手拿起姑娘的草药筐,姑娘一惊,连忙喊到:“歪,你拿我草药干什么?”
陆展元站起身来,晃晃悠悠地拎着草药筐,眼神中带着一丝倔强,说道:“你不是说,采草药就会快乐吗?走啊!”
姑娘瞪大了眼睛,又好气又好笑地说:“你这醉鬼,莫要胡来!”
陆展元却不理会她,径直朝前走去,嘴里还嘟囔着:“我倒要看看,这采草药到底能不能让我快乐。”
姑娘无奈,只得快步跟上,边走边喊:“你慢点,别把我的草药弄坏了!”
陆展元和姑娘就这样踏上了采草药的路途。一路上,陆展元脚步虚浮,还时不时被路边的石头绊一下,姑娘在一旁看得直皱眉。
“你小心点,别把好不容易找到的草药给踩坏了!”姑娘忍不住提醒道。
陆展元嘴里含糊地应着,眼神却有些迷离,显然还未从醉酒中完全清醒。
他们走进了一片山林,姑娘仔细地寻找着草药,时不时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草药连根挖出。陆展元则跟在后面,东张西望,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看,这是车前草,有清热利尿的功效。”姑娘兴奋地指着一株植物对陆展元说道。
陆展元凑过去看了看,随口应道:“哦,是吗?”
姑娘白了他一眼,继续认真地寻找着。
过了一会儿,陆展元觉得无聊,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姑娘忙碌的身影。
“你别光坐着,帮忙找找啊!”姑娘嗔怪道。
陆展元无奈,只得又站起身来,强打精神四处搜寻。
不知不觉,夕阳西下,他们的草药筐也渐渐装满。
姑娘看着满满的收获,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陆展元望着她,心中似乎也有了一丝别样的感受。
当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身影拉长,姑娘转过头,看着依旧满脸愁绪的陆展元,心中涌起一丝怜悯。
她走到陆展元身边,轻轻地说:“你看你,还是这般不开心。我有个法子,或许能让你心里畅快些。”
陆展元抬起头,眼神中带着疑惑:“什么法子?”
姑娘笑了笑,拉起他的手就往河边走。来到河边,河水潺潺流淌,波光粼粼。
姑娘放开陆展元的手,面对着河水,深吸一口气,然后双手拢在嘴边,大声喊道:“啊——所有的烦恼都走开!”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河边回荡,惊起了一群飞鸟。喊完之后,姑娘转过头,看着陆展元,鼓励道:“你来试试,把心里的不痛快都喊出来。”
陆展元犹豫了一下,学着姑娘的样子,双手拢在嘴边,可声音到了嗓子眼儿却又像是被什么堵住了,怎么也喊不出来。
姑娘见状,走到他身边,说道:“别想那么多,就把这河水当成你的烦恼,用力喊!”
陆展元再次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啊——”
这一声喊,仿佛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声音在河面上飘荡,他的心也似乎随着这声音渐渐打开了一道缝隙。
姑娘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好点了?”
陆展元睁开眼睛,望着流淌的河水,心中那沉重的压抑感似乎真的减轻了一些。
姑娘看着陆展元,见他虽喊出了心中的烦闷,但眉头依旧紧锁。她轻轻地抬起手,指尖触碰到陆展元的额头,温柔地说道:“你不要总皱着眉头,这样忧愁都刻在脸上啦。”
她的手指轻柔地摩挲着陆展元紧皱的眉间,眼神中满是关切与疼惜。“生活中总会有不如意的事,但一直皱着眉头,只会让自己更痛苦。”姑娘的声音如潺潺流水,缓缓淌进陆展元的心里。
陆展元感受着姑娘指尖的温度,那温柔的触感让他不由地一怔。他望着姑娘,眼中的迷茫与痛苦似乎也因为这份温柔而有了些许松动。
姑娘微微歪着头,继续说道:“试着放松些,把烦恼都抛开,也许一切并没有那么糟糕。”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陆展元的脸上,仿佛想要用自己的眼神抚平他心中的褶皱。
陆展元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姑娘的手,但不知为何,最终还是没有动,任由姑娘的手指在他眉间轻轻游动。这一刻,他的内心泛起了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感动,有愧疚,也有对这份陌生关怀的不知所措。
陆展元在姑娘的手触碰着自己眉头时,鬼使神差地伸手覆上了那只正试图抚平他忧愁的手。姑娘像是受到了惊吓,手猛地抽了回去。
她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眼神有些慌乱,嘴里说道:“好了好了,我药采完了我先回去了。”说完,便匆匆转身准备离开。
陆展元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想要说些什么挽留的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姑娘脚步匆匆,背着装满草药的筐,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有些单薄。
陆展元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姑娘……”然而那声音很快就被晚风吹散,姑娘没有听见,依旧坚定地向前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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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展元望着姑娘匆匆离去的背影,正满心懊悔自己的木讷。突然,他看到姑娘的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身子猛地向前倾去,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陆展元来不及多想,瞬间身形一闪,如箭一般冲了过去。他伸出双手,想要扶住姑娘。
然而由于冲势太猛,加上姑娘倾倒的惯性,陆展元没能稳住两人的身形。在这慌乱之中,他下意识地将姑娘紧紧搂入怀中,试图保护她免受摔倒的伤害。
可没想到的是,就在这一瞬间,两人的脸庞竟阴差阳错地凑到了一起,嘴唇轻轻地碰在了一起。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陆展元和姑娘都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愕与难以置信。陆展元能清晰地感受到姑娘温热的呼吸,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草药香。姑娘的脸庞瞬间变得通红,如同晚霞一般艳丽。
过了片刻,陆展元率先反应过来,他连忙松开姑娘,尴尬地别过头,结结巴巴地说道:“姑……姑娘,我……我不是故意的。”
姑娘慌乱地站起身来,手忙脚乱地理了理头发和衣裳,低着头,不敢看陆展元,声音细若蚊蝇:“你……你这登徒子……”
陆展元急忙解释:“姑娘,真的对不住,我只是想救你,没想到会……”他急得满脸通红,手足无措。
此时,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尴尬而又微妙的气氛。
陆展元和姑娘站在原地,气氛尴尬而微妙。过了一会儿,姑娘深吸一口气,打破了沉默:“算了,刚才的事就当是意外。”
陆展元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姑娘接着说道:“咱们别老想着那些不开心的,不如聊聊开心的事。”
陆展元轻轻应道:“好。”
姑娘脸上泛起笑容,开始讲述自己小时候在乡间玩耍的趣事,如何与小伙伴们一起捉泥鳅、捕蝉,话语间充满了童真和欢乐。
陆展元静静地听着,偶尔也会插上几句,分享自己曾经在集市上看到的有趣表演。
姑娘看着陆展元,认真地说:“你看,生活中总有那么多让人开心的瞬间。”
陆展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姑娘继续强调:“所以呀,你这个人要开心,别总是愁眉苦脸的,多想想那些美好的事情。”
陆展元回应道:“姑娘说得是,我会试着改变的。”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笑声时不时在空气中回荡。
姑娘目光诚挚地看着陆展元,微笑着说道:“你这个人其实不错,人长得又俊,武功又好,还乐于助人,不知道将来,哪个有福气的女子,能跟着你。”
陆展元听到这话,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姑娘莫要这般打趣我,我如今这般狼狈模样,哪还有什么值得女子托付的。”
姑娘轻轻摇头,说道:“你莫要这般妄自菲薄,我所说皆是真心实意。若你能放下心中忧愁,定能引得不少女子倾心。”
陆展元微微叹气,说道:“或许吧,只是如今我自己的心思都还一团乱麻。”
姑娘鼓励道:“但不管怎样,你总要心怀希望,相信未来会有美好之事降临。”
陆展元看着姑娘真诚的眼神,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感动,说道:“多谢姑娘这番鼓励,我会试着去做的。”
陆展元听了姑娘的话,原本稍有缓和的神情瞬间又黯淡下来。他低垂着头,声音充满了苦涩与无奈:“姑娘,你不知道,我曾经……曾经有过一段情,那女子对我的管辖几乎让我窒息。自那以后,我以后再也不会快乐了。”
姑娘微微皱眉,轻声问道:“这是为何?难道就没有转圜的余地?”
陆展元苦笑着摇摇头,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她性情执拗,对我掌控欲极强,我在她身边毫无自由可言。从与她在一起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死了,快乐也随之消逝。”
姑娘轻轻叹了口气,安慰道:“可过去的已然过去,你总不能一直陷在其中,不再追寻新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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