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如此重罪?”
王零新言道,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
师爷不说话。
“本官,从政父母官以来,本不愿多有杀生,但琴茗的命也是命,不能......”
“即犯王法,就该当受到王法严惩,我孟家从来没有二话。”
吴霁雯淡淡的道。
“是,是,小人最是明白。”
王零新一脸谄媚的笑道,他说这么多无非想让吴霁雯记他个情,只是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王大人,你是不是太啰嗦了,一会那野种醒了就多生事端,还不画押。”
邓荷快步上前极其小声的在王零新耳边言道。
吴霁雯继续喝茶,好像是真的一点听不见。
王零新瞧孟玉希已经被三十杖打的昏死过去,这斩首没有孟玉希的画押,谁都担不起责任,心道不错,还是赶快依计行事才对。
“师爷,你去给孟玉希画押。”
师爷........
“来人,上虎头铡。”
王零新对师爷不断催促,更抬上了虎头铡刀,就等孟玉希一按上这血手印,就直接铡了他。
师爷心中虽百般不愿,但也是综合利弊小跑了过去,蹲下身子,拿起孟玉希的手便要往早已经准备好了的罪状书上打上血印子。
孟雪桥待要揉身上前,充军还好操作,一两天便能回来,可现在是杀头,说什么也要挡下来,撑到父亲孟弘昌回来再做决断,可偏偏被吴霁雯带来的两个老头随从死死撘住肩头,任他百般催动丹田真气,也使不出半分力道,行进不了半步。
“母亲,你这是作何!”
孟雪桥焦急大叫,可吴霁雯根本瞧都不带瞧他一眼。
师爷拿着孟玉希手指,即将押到纸面,突然手腕被反拿住,抬眼一看,只看到孟玉希正在笑嘻嘻的看着他,看的他心里发毛,笑的他寒毛耸立。
心中只道,‘王零新,我草泥马。’
紧接着身子便被扔飞了出去,重重砸到墙面。
孟玉希此时站直身子,手上拿着罪状书,面带冷笑,冷到让人如坠冰窟。
王零新有些恍了神,瞧向吴霁雯,瞧向李照,瞧向邓荷。
只有李照,向他做了个安心的手势,毕竟孟玉希无法言语,一会好处理。
那吴霁雯和邓荷却没有任何表情,甚至瞧都不瞧他一眼,仿佛二人与他之间划了一道隔离墙一般,以王零新为官多年的经验,从孟玉希起身冷笑的那一刻,他就被二人果断切割了。
王零新,又瞧了眼李照,李照还是很有信心的对王零新比画着,王零新感觉心中有了点底气,他又不能言语。
“孟玉希,你即无言自证,现在人证物证俱全,还不赶快画押认罪,如此你还能留点敢作敢当的好名声。”
王零新说着一挥手,左右衙役赶忙上前,想要押住孟玉希,强行画押。
“慢着!屈打成招已是烂大街的手段,怎么还是奸杀?奸杀这么烂的梗,放在现在还能吸引人来关注吗?”
“无怪,在我昏迷的时候才画押铡人,我苏城的百姓,眼睛都是雪亮的,狗官,你这别处做官常用的下三烂手段,休想用到我苏城百姓之上!大家伙说对不对!”
孟玉希言罢,转身瞧向门外的众人。
“对!狗官,你这下三烂的手段岂能当我们看不明白!我们苏城百姓不是糊涂鬼,做不了你狗官贪污受贿的帮凶!”
众人当中,一人放声大喊。
随后众人皆是恍然,附和,一时群情激愤,拦截众人的围栏已经被孟雪桥砍断,人群越是说着越是向前,衙役赶忙前去阻拦。
孟玉希一把将仵作许志洹抓到身前问道,“你说这琴茗有行房痕迹,我且问你,这行房之事从何说来。”
许志洹眼瞧王零新,王零新此时却没空瞧他,直勾勾的看着李照。
这眼神就要骂出来,这么五失散是个什么鬼玩意,这药效还没有老子抹的神油久!
李照,此时满脸都是汗,心中也是一直在骂老祖,恨不能现在就去将他的坟头掘开,手上还是对王零新做了一个一切都能搞的定的手势。
“你不用瞧他们,你先瞧瞧你身后的苏城百姓,看你现在说谎,他们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许志洹,一扭头,身下就是一软,孟玉希此时才将许志洹松开,许志洹瞬间匍匐在地上。
“公子爷,这琴茗却是有行房痕迹,可不是在她命死当日,而是命死前日啊,小人当时想说的......可是.....”
“可是什么?如果我刚才画押死了,你就一辈子不用说了是吗?”
孟玉希冷冷的道。
许志洹一阵哆嗦,他当了仵作这么多年,岂能不知道,这多个前日和少个前日,虽只是两个字之间,其实是大有学问的,就能定一个人的生死,现在孟玉希的表情就好像是在给那些被冤死的人索命一般。
心中慌乱,想要承认,却又不敢承认。
“既然如此,我再问你,你没有有去过琴茗身死现场?”
“回.....回公子,小人确实去过。”
许志洹颤颤巍巍的说道。
孟玉希冷冷一笑,直直的盯着许志洹,眼内锋芒极盛,许志洹感觉孟玉希就是自己干的那点脏事的现世报一般。
“那你可是在现场为她验尸的?你一个在苏城颇有声望的仵作难道大意到一点房内的端倪都发现不了?”
“回公子,小人去现场之时,她的尸首已经被人抬走,小人是在府衙义庄为她验尸的,并且,琴茗身死现场多处查出迷香熏过的痕迹,但琴茗的尸首却出奇的干净!”
许志洹咬了咬牙说道,即便死,他也不想苏城百姓认为他许志洹这人不光贪还蠢。
“说直白点。”
“她不是没有身死在那间房中,就是死后被人清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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