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节说到孙胖子手中的尖刀飞快刺下之机,耳际忽然传来“哄”的一声“震天巨响”!
他只觉一股庞大的力道夹杂着一种闻者欲呕的臭气扑面而至!
孙胖子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任何人都不会对这种感觉陌生!每当天气酷热,或是运动量过大之时,人们都会产生类似的反应——胸堵气闷、浑身无力、眼前发黑、喘不过气,整个人觉得快要窒息。通常情况下,这只会是“快要”而已;但孙胖子现在却真的窒息了!
他只觉得脑门儿一阵发胀,自己肥胖的身体好象被一头大象狠狠地撞了一下,整个人凌空向后飞去;一开始他还担心自己的飞的这么够劲儿,摔在地上会不会很痛,或是别砸坏了什么桌椅家什;但马上他就两眼一黑,没了一点儿知觉……
“妈呀!”就在孙胖子肥大的身体凌空飞起的同一瞬间,地上厥着屁股的白衣少年也大叫了一声,猛地蹦了起来。“好痛!好痛!”少年一边捂着屁股跳脚叫道,一边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这是什么味儿?”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臭气,“难道——”感觉着屁眼儿处的异样,白衣少年蓦地想起了紫云山上那次“大功告成”;“难道又是——”方念及此,“哄”的一声不逊于方才的巨响再次响起;白衣少年心里没啥准备,不自觉地被推得向前一冲,脚下打了个踉跄,整个身子保持饿狗吃屎的姿势直直的向地上载去。
“真的是这样啊!”白衣少年的面孔再次从在方才垫着他的那个胸脯上抬了起来,觉得有些欲哭无泪,“妈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到这时候!真他妈丢人!”一边想着,白衣少年努力的用胳膊支撑着爬起身来,却也有些摇摇欲坠,“这气味真不是人闻的!”赶紧捏着鼻子,白衣少年就想马上逃到屋外,却发现被什么拖住了似的,动弹不得。
“干嘛!干嘛?你为啥拉着少爷的袍子啊!?”白衣少年低头看去,方才被当作肉垫儿垫着的家伙,此刻正莫名其妙的使劲拽着自己的衣襟下摆,死死的不肯放手。
“去去去,这里都快臭死了,你倒是让我先出去啊!”白衣少年一边“柔声”劝着地上的肉垫儿,一边狠狠地在他头上踹了几脚,“妈的!怎么软硬不吃呢?”白衣少年的努力显然算是白费了,自己衣襟的下摆仍揪在“肉垫儿”的手里,被拽的死死的。
“好吧!少爷就当一回好人!”眼看脱身无望,白衣少年只好勉力弯下腰去,使劲的把地上的肉垫儿拉将起来,抱在怀中,艰难的向屋外挪去。
人家说“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果不其然。
眼看白衣少年已经蹒跚的挪到门口,就要大功告成;“哄”的一声巨响再次从他下身的某个部位响起,这次虽不及前两声轰轰烈烈,但也在他身后搞出一阵纷乱的桌椅倒地之声;抱着人的白衣少年腾不出手捏着鼻子,一股奇臭无比的味道凶猛的冲进鼻孔;只觉得眼前一黑,他的整个身体笔直的向着门外摔去……
……
几年之前,紫云山上:
“老头儿!这样吊着练功实在难受,搞的我最近老想放屁!”
“切!想放屁?笨蛋!那是排出体内浊气,要是你哪天真能放出一个大大的屁来,还就大功告成了呢!”
“怎么?臭老头儿!你敢耍我?搞了半天,你教了我三年的神功就只是为了放出一大臭屁来啊?!”
“唉!朽木不可雕也!孺子不可教也……”
“不好!我憋不住啦!”
“臭小子——”
“啊!——真是太舒服啦!还好我是吊在上风口,要不也非让自己这个臭屁熏死不可!——不对,逻辑错误!咦——老头儿!臭老头儿!你醒醒——快醒醒啊!”
……
几天之前,庐山五老峰:
“烂和尚!臭道士!他妈的,临死也要打老子一掌,什么玩意儿嘛!还出家人呢!够歹毒!”
“妈的!这俩老家伙练的什么掌法啊?不会是放屁掌吧?怎么打得少爷我老想放屁?”
“靠!有屁就放吧!老这么‘欲屁又止’算怎么回事儿?万一到了人多的地方——那——那少爷俺不是要糗大了?”
……
几个时辰之前,某条官道:
“娘的!这屁到底还放不放了啊?真是憋得难受!都过了十多天啦!”
“呜呜呜——这叫什么事儿嘛!我好想放屁!”
“这个屁会很大吧!听人说早产的孩子被比正常的要小,晚产的一定比较大咯;那我的屁——掌嘴,掌嘴——”
“不过臭老头儿好像说过,我要是再要能放一个大大的臭屁,就能在功夫上更进一层;但他说那最少也要等几十年以后啊!”
……
此时此刻,趴在孙胖子小客栈的门口,白衣少年的思绪一片混乱:
“臭老头儿说的‘大大的臭屁’到底要该有多大?能把三百多斤的胖子嘣飞的屁,不知算不算数?”
“肚子好饿!”
“那整屋子人不会都是被我给熏昏了的吧?”
“屁眼儿好痛!真的好痛!”
“我的功夫应该是更进了一层吧!”
“原来趴在地上也会这么舒服。”
……
无聊的太阳照例慢慢从天顶滑向西边;孙胖子的小客栈周围寂静无声,一个浑身白衣的少年面孔朝下舒服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不不不——没趴地上,他的身下还垫着一个倒霉的家伙。微风从东面吹来,几只正蹦在西边树梢上干嚎的喜鹊偏了下脑袋,最后一头向树下栽去……
唉!什么屁事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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