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我原本是想检查下漾漾身上还有没有什么毛病,谁料下一秒就被高辛辞拖走。
不得不说,新一批的佣人也是很有眼色的,听见声响那一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鼓捣的纪槟和邵叔都琢磨出点味儿,脑袋一转回屋睡觉,只是倒霉了唯一一个还想讲点礼貌的小封同学,刚要送茶点出来,一进走廊看见高辛辞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搂着我,一拐弯看客厅,露露趴在澄澄腿上、一个错位,唇瓣就从脸颊边划过去躲在怀里。
之之:嗯……
我:今天天气真好。
小高同学:哇塞寒露露说好的你要矜持呢?玩这么刺激?
露露:好意思说我不是你大半夜拉我上人家家的么……
澄澄:小封先生?要不你先回去呢?
之之分别给我们两对一个白眼,拿着小果盘先塞了自己一口走了,随后就是我们剩下四个四目相对,各自捂脸回屋!
高辛辞把我扛在肩上,没由来的还拍我一掌,亏得冬天睡裙长,有那么层防护,我才只是微微蹙眉,随即躺在高辛辞肩上照着他脑袋来一记轻击,结果他又补了一掌。
“怎么回事,我记得我以前欺负你你都会特重的咬我一口,今天这么容易放过我、是知道自己悄悄逃跑没给我打招呼,心虚了?”高辛辞刚进门就把我放下,抵在墙上拦腰搂着,将我一双手抬高掐紧,笑嘻嘻的凑到我耳边咬了咬:“你不咬我我可咬你了,老实交代,突然回来干嘛?”
我缩着脖子防他舔我,一双手也尽力挣脱:“我……我能有什么缘故,家里有人闯祸了呗,诶!你弄疼我了……”
高辛辞抬起脸,眯着眼似是洞察一切般,好不容易把我手松开,很快被他拉着去跟小小高打招呼,他咧着嘴角:“是吗?我不信。”
“不信你自己去打问啊!你还问我干什么?你……”我笑出声又不由得低下头,自己的手卡在一个不太合适的缝隙里、老夫老妻了竟还有些羞臊,掌心依旧被他带着进行些礼貌友好的合理互动,我哭笑不得:“你、你这个裤子,不勒的慌吗?”
高辛辞无所谓的耸耸肩:“勒啊,但我这不是给你点时间做个心理准备?你开场就哭我会觉得很没劲的!而且,小小时也会很抗拒。”
我无言以对,高辛辞说着摆了个“壁咚”的姿势,坏笑着凑近我,我刚要躲着,谁料他下一秒伸手掏我口袋,被隐秘保存的东西瞬间暴露无遗,还掉了两盒在地上,高辛辞一看自己手里还有俩,顿时惊掉下巴。
“我以为你只是准备好,原来你这么想我吗?”他凑在灯下看了眼:“规格,一盒三个,三四十二,啧啧,你要榨干我?”
“不是!”我惊呼出声,手忙脚乱的把东西抢回来,一不小心还伤害到小小高,听着高辛辞“嘶”一声,蓦然手足无措呆愣在原地:“我、不对,不是我,黎浠拿来的啊……本意是给澄澄他们备一份,我哪好意思递啊?”
“小兔崽子和寒露露?他俩到这步了么?”
“不知道啊。”
“我看不用急,寒露露黄的发光,但你弟还没开窍呢。”
高辛辞好好揉了揉自己小伙伴才再次揽着我去床上,把我抱他腿上,我还怕再坐着他疼,主动把小伙伴放出来轻轻吹了吹,高辛辞在上按着我后颈差点贴上去,我往上翻白眼,他坏兮兮的扬扬眉,这才拉我往床沿上坐,指腹蹭蹭我脸颊。
“怎么回事儿啊?眼睛怎么红红的?小兔子一样,哭过啦?”
我不敢躲,只是啧一声打开他的手:“我那是熬红的,这一天差点没给我累死。话说你怎么大晚上还过来?”
“想你了,不搂着你我睡不着觉,过来。”高辛辞搂我躺下,衣服也懒得换,一盖被子抱在一块暖洋洋的:“我也困,这两天处理公司的事儿都没时间陪你,今天下午我没打问全,但知道你又受委屈,不怪我吧?”
我笑出声,抱着他脖子调整下位置:“怪你什么,你不在我还能不过了?我又不傻。”
“你越是这样说,我感觉越生分,时时,你明白我意思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都会跟我说说。”高辛辞揉揉我的脸,好不容易升起的困意又被压下去。
我叹口气,只得把床边的小灯打开,照亮附近一点,手指在他胸口磨了磨:“不是不给你说,真不是什么大事,嗯,人总会长大的嘛?我总不能什么事都麻烦你,要不你先跟我说说公司在忙什么?”
高辛辞瞅着我怔了会儿,最终是笑了笑:“好吧,其实也还好,只能说麻烦,不能说严重,事儿太杂了,高寒熵去颖京之前总要再挣扎一下,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爷爷好不容易抢来的家业一点点败光,他应当难过会儿吧。”
我嗤笑,旋即又想起高寒熵亲自上老宅托付我,差点腾一声坐起来:“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高辛辞被我吓一跳,赶忙把我拉回去又笑:“没有,这个安排特别好,反正颖京总有人要看着的,你干嘛那么紧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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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担心你?先前一直被二叔和澄澄的事儿绊着,我没顾上就随口应付他了呀,后来又把这事儿给忘了,他还真借着我名义找你,我可没来得及帮他什么呢……”我压在高辛辞手臂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檀木香才静下来:“你不是因为我才饶了他吧?”
高辛辞撩了撩我发丝:“不算,我也是仔细考量过了,高家不会让我一次性把五房都覆灭的,留着高寒熵是个靶子,加上颖京产业虽多,他也支棱不起来,我嫂子那个人幼稚的很,把着她梦寐以求的爱情就不在乎爱情背后是不是满目疮痍,她想偏安一隅,她想任性妄为,偏高寒熵也惯着她,夫妻两个这一代就算毁了,还有他俩那教育理念,我只怕我退位之前还得再找一个新靶子给安安呢。”
“人家不是生了三个么,祖上好歹出过聪明人,隔代遗传也不是不可能?”我扬扬头,注视着高辛辞故作神秘的摇摇头又凑到我耳边。
“哪止三个,五个!程筱蕊后来又怀了双胞胎。”小高同学趁机吻了吻我脸颊。
我则故作惊讶:“真的?那这夫妻两个身体够好的啊?一家里热热闹闹的,其实也挺好。”
“也是,儿女福分嘛,谁不羡慕,我也是心疼、怕你受苦。”高辛辞揉揉我的脸。
我静静的瞧着他,忽然一揽被子蒙住头:“你都说到哪儿去了……”
高辛辞失笑又把我拖出来,哄小孩似的拍拍脑袋:“咱不跟他比这个,我是想说,高寒熵本来就不笨,何须隔代遗传,如果只按照他的教育理念,孩子们本不会出什么错,但程筱蕊的影响是太深了,这种家庭里哪能安于现状?她撺掇的狠,要陪伴,要爱情,实际上谁家妻子看着丈夫一落千丈还能拉着他只顾家庭的?高寒熵也是个没出息拎不清的,他对手但凡不是我,还能给他留余地?早不知道上哪儿讨饶了。”
“嗯……是这样。”
我顺心应承,谁料高辛辞又不满意了,忽然低下头一手抬着我下巴:“你为什么从来不怪我?”
这一下把我给整懵了,无措的看着他,高辛辞便更具体了些,深吸一口气。
“我曾经去劝过高寒熵投入事业,别光耽误在情爱上,适当即可,程筱蕊一听说当天上门给我哭天抢地的,说他家丈夫已经付出多少多少,她不要富贵只要陪伴,为什么你从来不求着我陪你?我每次说工作你都恨不得上赶着推我出门。”
“因为……因为当时是你养我呀,你不挣钱我花什么?她不要富贵,我、我要啊……”
我水灵灵的说出口,黑夜里瞪着大眼睛跟高辛辞四目相对,眼看着他渐渐红温。
我连忙改口,轻轻拍下他胸脯:“好啦,逗你的!嗯,我也想你陪我,可我不就是你想要的那种不打扰你事业、指望你上进,默默给你提供情绪价值的小媳妇儿么?其实我刚开始还挺能理解程筱蕊的,我也想一哭二闹三上吊把你留下,但可能是出身不同吧,我见惯了豪门争斗,知道你一个行差踏错可能以后都没有出路了,我不能因为想念就害你,可程筱蕊原来就是普通家庭啊,她哪明白呢?她只是希望高寒熵别像他酒鬼老爸吧,一天只顾着外头的遭殃,把媳妇扔家里轻则十天半个月见不着人影、都快等成望夫石了。”
我说着,小高同学突然不晓得被那句话打通了任督二脉,猛地俯下身亲我一口,看我愣了他才边笑边说:“你想我想成望夫石了?”
我吓一跳,一边推搡他一边笑:“我说的是人家不是我!”
“那不管,你能理解她那番行为,说明你潜意识也有共鸣,你也想我啊!”高辛辞如我所想化身“哥斯拉”战神,嗷一声翻过来压住我,他总算有闲情逸致换下衣服了,还给我准备了最新款,这次还真如我所料。
校园生活回忆结束,总算给我上兔耳朵了,嗯,至少看上去不像某某禁。
高辛辞没急着动,而是紧巴巴的盯了我好一阵,见我一直“期待”般轻笑,为免显得不太重视,双手还特自觉的去搂着人脖颈。
“你今天怎么这么乖?”他问。
我:“啊?乖点、不好吗?”
高辛辞扯了扯嘴角,拉着我坐起抱在腿上,还没怎么着呢,兔尾巴差点让他薅秃了,正义凛然的摆出一副审我的姿态:“不对劲,十分得有十二分的不对,你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我给你说完舰行的事儿了,那老宅呢?谁犯事儿了?”
“谁犯事也不是我呀,折腾我干什么……”我呢喃着,腰身一软软塌塌的靠在高辛辞肩上:“其实也就、澄澄出了点问题,临江的消息总会传回来嘛,他被人弹劾了,我也是急得慌,风风火火的回来处置了几个,这不就解决了?”
“他被人弹劾,能跟你没关系?你个偏心偏到姥姥家的,都恨不得跟他同生共死了。”高辛辞点了点我鼻尖,顺着往下一趟又侧身搂我,照旧薅我衣服上的毛:“反正我是没放松警惕的,临江的消息连你都能瞒半年,这个档口谁能传消息回来?还弄得这么声势浩大,肯定不止冲着小澄子,我也得担心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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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酸,还是忍住抚了抚高辛辞胸口:“这不又过去了嘛,真的没事……”
“一下午就过去了?这么好个把柄,这么容易翻篇?我赶都赶不上帮你的。”高辛辞颇有怨言。
我依旧梗着脖子摇头,我多少想清了,就像岚岚求助时自己回复他的……毕竟还是外人,自己家的事还是自己定吧,高辛辞自己也没否认的,他现在的名分就是“外室”。
我也不怕他出去问,且不说是不是每个人都能听明白“园中有树”的潜台词,就是听明白了,傅家人对外也上下长着一张嘴,没人胡说的,为此我还松一口气。小高同学还吹胡子瞪眼等着,我只好换种思路,翻身跨在他腰上,软乎乎的凑下去。
“你真想帮我?”我鼻尖碰了碰他问,高辛辞愣神的功夫,我已然贴着他唇瓣向下走,游走过喉结、胸口,在最后关头停下,我再度抬眼望他:“我睡不着……”
高辛辞认了,虽有些失望还是搂着我的腰:“睡不着怎么办?把我手借你舒坦舒坦?”
“那是你舒坦还是我舒坦?那么小气,只把手给我。”我轻轻推推他。
高辛辞总算笑出声:“那你直说呀,说出来我就帮帮你,说不出来的话——啧,忙了一天了我好困啊。”
我看他傲娇这样就来气,忽而计上心头,轻飘飘的往他旁边一躺:“诶呀,也是,奔四的人了,我为难你干嘛呢?明白了、明白了,晚安孩儿他爸。”
高辛辞:愣一下,垂死病中惊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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