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臣犼骨!
路明非一下子如梦初醒,原来索罗门托的言灵是将臣犼骨!
那把剑并不是他“掏”出来的,而是用他的骨头“造”出来的。他就像那个次代种参孙一样,可以用身体里的骨头制造他想要的一切。
这可以解释为什么他原先造的是长剑,而后来造的是短剑。因为他压缩了犼骨的密度,越密致的犼骨才能拥有越高的硬度。他在和源稚生短兵相接的第一刻就判断出只有这种短剑才挡得下源稚生的布都御魂,他看上去处处被掣肘,实际上处处都找准了卡点。
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他是希尔伯特·让·昂热的老师,也是整个卡塞尔学院年龄最老的老人。因为将臣犼骨每天都在重塑他的身体细胞。他可能不会像参孙一样永远不死不灭,但将臣犼骨足以让年过一百的他看上去还是个中年人。
“年轻人……看起来有点打不过啊是不是。”路明非一个脑袋露出水面,在那吐槽。
他说的年轻人是源稚生,此时,源稚生的布都御魂已经被横生而出的犼骨拽落在地,那些犼骨简直比墙上的牵牛花还要缠人,它们像是引颈蛇一样从源稚生的手臂缠到了小腿,又从小腿缠上了腰腹。
“大和和宇智波鼬大战桃地再不斩啊这是。”路明非还在那里吐槽。
没办法,这种抛弃了冷兵器转而花里胡哨的打法实在是太像火影忍者了。那手里长出枝杈的就是木遁·降诞界树,那精神类言灵就是宇智波鼬的万花筒·写轮眼,布都御魂就是桃地再不斩握着的断刀·斩首大刀。
对上了,都对上了。龙族世界与火影世界最大的区别就是,卡塞尔学院拥有中文造诣更高的言灵学老师,否则言灵·君焰就被翻译成火遁·豪火球之术了。
“ニッサン!”
对上了,也对上了。这声如假包换的“ニッサン!”听上去声音就是“尼桑!”,尼桑就是火影忍者里宇智波佐助对宇智波鼬的经典称呼。如果芬格尔那本《龙族》里写到了日本篇,出现了一对叫做源稚生和源稚女的兄弟,那路明非一定要告他人设抄袭!
等等,现在好像不是吐槽的时候,刚才的那一声“尼桑”,绝对没有第二个人喊得出来!
源稚女!
他也浮出了水面。不,他直接跳出了水面,带着滴落的水珠,天羽羽斩血光大盛。
原来他是跑回去拿天羽羽斩了!他原先抛下天羽羽斩是为了兑现跟路明非的承诺。但现在,他又重新拿上了这把武器。他好像早就知道源稚生在密基尔河的对面,他也知道源稚生遇到了危险。
他直接拖起天羽羽斩直冲而去,他的眼中没有其他人,只有他的哥哥源稚生。
“这就是兄控吗……”路明非吐槽。
“路师兄,看起来,这个世界的兄控弟控姐控妹控都很危险。”路明非旁边突然传来了又一个熟悉的声音。
“路师兄,你在这里干什么?扮河童吗?”她直接钻到了路明非面前,眼神中是迷茫的疑惑。
夏……弥。
……真快啊,才一小段广告的时间,写在小说里不知道有没有两章,他们相亲相爱尼福尔海姆三人组又聚齐了。
“难道……这就是赫瓦格密尔圣泉?圣泉难道是一座温泉?路师兄你是在泡温泉吗?”夏弥说完,也直接跳入了水中。
……这下好了,这下河里有两只河童了。
“我知道了,路师兄,你是在这里偷看他们打架吧,这个位置视野是挺好的。”
……
其实,路明非完全不用“偷看”。他的河童帽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摆在这里,源稚生、富山雅史和源稚女都从他的身边风一般划过,但他们没有一个人在意他。他们连跟他打招呼的功夫都没有。
他就是一段空气。乌鸡帮老大和毒蛇帮帮主在这里约了打架,他就只是一个偶然路过的路神人。
“师妹,你怎么来了?”路神人直接开启了嗑瓜子模式。那边的源稚女刚用天羽羽斩斩断了源稚生身体上的藤芽。
“我听到了冰层下传来的震动,于是就怀疑冰层下面别有洞天,我就钻过密基尔河过来了。”
跟路明非的心路历程一模一样。倒不如说这种程度的震动不怀疑才是有问题的,更不用说夏弥还是使用言灵·沙海的高手,她天然就对震动有着更敏锐的感知力。
“你在海洋与水之王那儿看见了什么?”路明非问。
“什么都没有!”夏弥大为抱怨,“不知道是我的血统等级不够,还是我不隶属于海洋与水之王的血系源流,还是本来那里就没有海洋与水之王的龙文。总之我无论走了多远,都感知不到一丁点异象,我唯一能感知到的水就是密基尔河的水。”
可能学院本身也没捕捉到多少海洋与水之王的龙文。路明非这么想。本来在混血种的历史中,有关于海洋与水之王的传说与故事就是最少的。人类对于海洋的探索甚至还比不上人类对月球的探索。至少人类曾经踏上过月球,但他们从未踏入过真正的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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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想拿这个去跟芬格尔师兄邀功。说不定可以用这个办法把芬格尔师兄引蛇出洞。”
……
芬格尔根本就没有参加这次“尼福尔海姆之雾”的比赛。他已经失踪了,从自由一日比赛开始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可能真的和夏弥说的一样,他知道这个比赛能赢的办法不是“冲”而是“苟”。他天然就拥有一百分中的二十分,他只要找准时机再拿下两三场他就基本上赢定了。
“路师兄,你在这里多久了?”夏弥就泡在他的身边。他们两个真的很像是两只河童。
“几分钟。”路明非说。
“那他们打了多久了?”
“算上我们听到震动的时间,应该不超过十分钟。”此时冰层上对打的人群此时分成了两队,源稚生对上了索罗门托,源稚女对上了富山雅史。但源稚生似乎是对源稚女的到来有些不解甚至是不悦,他朝源稚女摆了摆手,似乎是在示意他“走开”。
“路师兄,那现在似乎不是我们在这里看戏的时候。”夏弥说。
“怎么?你也要上去打?”路明非有些吃惊,他问道,“你要站哪一边?”
如果要路明非上场,他也不知道自己要站哪一边。这四人组里他最熟的是心理学教授富山雅史,但他跟源稚女的交情又是那种扯不断理还乱的像绳子一样搅在一起的交情。关键是,他觉得自己上了也打不过。
“不,我是说,路师兄,该走了。”这时候夏弥直接跳出了水面,她说道,“路师兄,密基尔河的终点就是赫瓦格密尔圣泉。圣泉肯定就在这附件,而那很有可能就是这整座尼福尔海姆的终点。路师兄,胜利就在眼前,无论他们是谁,无论他们在这里打得有多好看,我们只需要越过他们,找到赫瓦格密尔圣泉,胜利就是属于我们的。还记得我们樱花树下的约定吗?我们要同手同脚走出尼福尔海姆,绳子我都还带在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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