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忍你很久了!”
胖和尚一声暴喝,身躯如电,刹那间冲到面前,蒲扇般的大手狠狠的扇在了冯安的脸上。
“噗!”
一颗牙齿带着血珠从冯安口中飞了出去,冯安双眼一白,直接昏了过去。
昏过去对他来说,或许是一件幸福的事儿。
“秃驴你敢!”玄铁军的骑士们怒骂着冲了过来,人还未到,长枪上的金色灵力凝结成梭型,朝着胖和尚狠狠的刺过去。
胖和尚一个闪身,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紫色的盆钵,喝了一声:“收!”
那盆钵旋转着越来越大,急速飞旋着,把所有的飞射出来的灵气攻击一一收进。
“杀!玄铁军的荣耀不容亵渎!”
骑士们整齐的大喝,冰冷的枪尖借着战马腾空的冲击力,对着胖和尚无情的碾压。
“让你们看看佛爷的手段,一帮小杂毛们。”和尚胖脸上带着怒气,袈裟迎风摆动,一套简单而随意的拳法,伴随着那看似凌乱的脚步,却每每能躲过攻击,夹住长枪,再反手一掌,把马背上的骑士打的吐血,落下马来。
“呜~”
“轰轰轰!”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整条街道都在颤动。围观的武者们纷纷变色,“城卫军出来了!”
“快走!”
看热闹的人一哄而散,远远的躲到了街角茶楼上继续观望这里。
“三叔,那个大胖子好厉害哟。”马车上的女子嘟着小嘴儿,不断的摩擦着手掌,一副跃跃欲试的姿态。
“咳咳,战魂境后期的修佛者,一身修为很是浑厚精纯,你看他那《佛门金刚掌》,我们的玄铁军虽然战阵冲锋厉害,但和战魂境武者打斗毕竟还是差了不少。”
一名锦衣老者从车里钻出,皱眉看着已经乱成一团的战斗圈,远处宛城城卫军已经来了,红色的盔甲已经清晰可见。
“停!”锦衣老者喝道。
胖和尚还在和玄铁军缠斗,一边打一边骂,“要不是出家人不杀生,早就超度了你们这帮鸟人,他姥姥的!”
“秃驴,停下!”锦衣老者气的胡子发白,自己的玄铁军让一个和尚胖揍,已经够丢脸了,这让域主颜面何存?
现在看这老秃瓢还得理不饶人,他气呼呼的一挥手,眼中金色的光点如浮萍般飘起,最后猛然射出两道湛然金光。
两条金色的灵气巨龙张牙舞爪,就像赋予了生命般带着隐隐的龙鸣,朝着胖和尚激射而去。
胖和尚被那两道金光扫中,抬起头,和老者蓦地四目相对,脑海中轰然巨震,动作迟了一下。
“嘭!”
金色巨龙狠狠的轰在了他的胸口,眼前金色灵芒爆闪,喉头一甜,几丝血迹顺着嘴角流出。
他魁梧的身躯就像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
“不识抬举!”老者冷哼一声。
“于!”
一名红衣将领急匆匆的飞驰着,来到面前紧紧的勒住战马,跳下来躬身行礼,“属下宛城城卫军副都统张超,迎接不力,请巡察使大人责罚!”
说完他单膝跪地,低身行礼。
后面陆续赶来的两千名城卫军也慢腾腾的跑了过来,下马单膝跪地,不过动作和纪律性比玄铁军明显要差不少,不少骑士的眼珠子还好奇的往这边瞧。
更有几个胆大的,目光放肆的看着马车上俊俏娇媚的女子,看着那发育良好的胸脯和优美的背臀线直流口水。
“哼,一群色狼。”穆双双脸上又恢复了清冷的样子,背着小手,看着蹲伏在地的张超,“你们宛城的治安,就这么差么?”
张超得到消息刚赶过来,这时候才来得及仔细查看情况,虎目在场中一扫,小青,冯安都是城主府的人,苦笑着道:“禀巡察使大人,此事是我城主府家事,还请大人宽恕,让我们自行处理。”
他心里已经把冯安骂了个遍,仗着自己是二公子的人一贯胡作非为,看到漂亮点的女子就饿狼一样,进了玄铁军也还是那个德性。
“家事?呵呵,好一个家事。不管怎么说,我的人被打了,怎么处理,自己想清楚。”
“是,来人,把那个小贱婢和秃驴给我抓起来!”张超暴喝。
“诺!”一队城卫军凶神恶煞的冲出,把小青和胖和尚用枷锁套住。
胖和尚还在不停的挣扎,就像一个发怒的佛门金刚,用力一震,几名城卫军惨叫着飞了出去。
“瞎了你们的狗眼,我是密云寺内宗长老慧云,谁敢动我?”慧云和尚沉声暴喝,凶狠的瞪着马车上的锦衣老者,目光如吃人一般。
刚才那一击,直接把战魂境后期的慧云打成了重伤。
“密云寺?”众人惊呼一声,刚刚还满口讥讽的人立刻闭紧嘴巴,个别的还往后退了几步。
五华山密云寺,四级佛宗,掌门慧济大师乃是六阶真我境武者,在洪域也是有着赫赫威名。更重要的是,雄风帝国对佛教很是重视,麾下一千八百域的广阔疆域更是佛寺林立,大大小小的佛宗不计其数。
“清场!”张超皱眉大喝,额上已见冷汗。本来想顺势巴结下域主的小女儿,却没想到惹出来一个密云寺的和尚!
城卫军推挤着那些围观的武者,“赶紧散开,再不走,杀无赦!”
围着的人群不情不愿的离开,却也没有走远,远远的继续观望着。
道边的酒楼上,更多的好奇目光越来越多的汇聚过来,城卫军出动这么多人,搞出这么大一个阵仗,让他们很惊讶。
“密云寺?慧云?你好大的威风啊。”锦衣老者冷笑着,身影一闪,来到胖和尚面前。鹰隼一般的眼睛透着几分凶厉的气息。
“你说你是密云寺的内宗长老,有什么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拿出来给我看看。”穆铁书冷冷的盯着慧云,一股凌厉,摧毁一切阻挡的气势散发出来,空气仿佛都要被切割开。
“这是我的令牌。”胖和尚慧云伸手入怀,往出一拿。
他的脸色猛的一变,再次伸进怀里摸索,却什么都没有摸到。
那象征着他身份的宗门令牌,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