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慢走
老狱卒早就被吓的魂不附体,浑身瑟瑟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没想到刚才说了话,居然一一应验了,心中后悔不已,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嘴巴子。
小狱卒感觉一只有力的手掌在自己的背后推了一把,他便不由自主的向前面走了几步,然而肩膀上的长刀还稳稳的在架在脖子边,只要再进去一点点,他就命丧到场了。
额头上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流,他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为自己求情道“壮士手下留情!我们无冤无仇,有话可以好好说……”
老狱卒此时也反应过来,抬起头来见一个黑衣人威胁着小狱卒从黑暗中渐渐走出来。连忙扑了过去抱住他的脚哭述道“大人啊,小的上有老下有小,求大人放过小的!”
黑衣人把他一脚踹开>
对后面一撇头,隐藏在黑暗中的其他黑衣人一个接着一个走了出来。老狱卒一瞧,足有十多人,立刻噤若寒蝉,卷缩在角落,企图减小他们对自己的注意力。
可黑衣人他们是不会放过任何一点有可能伤害到王爷的细节的,拿刀架着小狱卒的黑衣人向后面的其他黑衣人用眼神示意,立即两个黑衣人拔出挂在腰上刀鞘中的刀,走了出来。一个向老狱卒走去,把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控制住老狱卒。一个接替那个黑衣人的位置,接过他手中的长刀,粗暴的抓起小狱卒的手臂往后面一扭,小狱卒吃痛的嗷嗷叫“轻点轻点。”
那个黑衣人冷哼了一声,一脚踹下他的腿弯处,大喝道“跪下!”
小狱卒只感觉有腿弯处猛的一疼,另一条腿支持不住,哄的一声整个人就跪在了地上。巨大的作用力使的他感觉自己双腿的髌骨都裂开了。
但是他再也不敢叫出声来,因为他一叫脖子上的刀又逼近他的脖子几分,刀锋已经在他的脖颈上已经划出了一道细细的血痕来。
原本押着黑衣人空出手来,把小狱卒腰上挂的钥匙扯了下来。拿到小狱卒的面前,问道“那一把是开牢房的钥匙?”
小狱卒高仰着头,支支吾吾个半天也说不出来。
他背后的黑衣人把刀一横,逼问道“快说!”
&的看不见。”小狱卒心惊胆战的看着脖子前的刀,根本没有心思去辨别钥匙。
拿着钥匙的黑衣人给他背后的黑衣人递了一个眼色,那个黑衣人把他脖子上的刀提了起来,握着刀柄,手臂往下一用力,将长刀直直插在他跪着的地上旁。
&实交代!不然要你好看!”黑衣人对他警告道。
小狱卒瞧着那来回抖动的刀柄,汗流浃踵两股战战,低首叠声道“不敢不敢。”
黑衣人把钥匙串扔到他的怀里“快点找。”
小狱卒不敢有任何的停滞,手忙脚乱的拿起钥匙串,开始找起牢房的钥匙。这根不是,这根也不是。
小狱卒越找越慌,眼睛快速的扫着手上拿过的一把把钥匙,同时每看过一把钥匙就又非常谨慎的用手指揣摩一遍过去,害怕错过了那只钥匙。额头上的冷汗不停的往下流,至下巴再积聚在一起,一滴一滴的滴到地上。
黑衣人等的不耐烦,皱着眉头再次问道“到底是那一根?!”
小狱卒突然眼睛一亮,不由激动的大呼道“找到了!”忘乎所以站起来,将他找到的钥匙举到面前的黑衣人面前。“大人找到了!”
黑衣人们以为他要暴起,齐刷刷的拔出腰上的刀来对着小狱卒。就连那个把刀插在地上的人,要已经去准备拔刀,不过看小狱卒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手又顿了下来。
小狱卒察觉到四周的危险,浑身一僵,缓缓的偏过头去见怒目而视着他的黑衣人们,转回头来,双腿一软又重新的跪去,痛哭流涕道“大人们恕罪!”
黑衣人相视一眼,干脆利落的收起长刀。
小狱卒见状,舔了舔因紧张而不停颤动的嘴唇,俯在地上求饶道“求大人们念在小人有功的份上,就放过小人吧。”
站在他后面的黑衣呵呵一笑,嘲讽道“你小子倒是想的挺美。”拔出地板的刀又架到他的脖子上,压低了语调说道“闭上你的嘴,安静点。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成哑巴。”
其余的人看都不看他一眼,各自干个自的事去了。两个看守着狱卒,一个从怀里掏出针包准备验饭里是否有被下毒。其余的人跟随着拿着钥匙的黑衣人,打开牢房的门。
众人进入牢房之后,拉下遮着面的面巾,齐齐面对监牢里的人跪下,外面的两人,一手拿着长刀,一手抓着狱卒,随着他们跪了下来。道“属下们来迟,让王爷久等了。”
邻头的正是方檀的贴身侍卫:沈寒起,而其他人也是常随方檀左右的侍卫。
背对着他们的人,抬起手来握成拳头,放在唇边咳了咳。不知是因为牢房里腌臜的气味,还是太久没开口说话过要清一清喉咙。
他们没等多久,低沉的声音就响起“你们来的正好。”
方檀扶着膝盖慢慢的站了起来,背部依旧挺直,并没有因为身处囹圄,而少了半分王者的气势。原本就挺拔的身材反倒被四周破乱的环境衬得更加气宇轩昂。
在黑衣人的眼中她就是那个触不可及的神圣,他们信仰她,他们崇拜她,不会因为她身处何方而有任何改变。
她的动作带动手上的铁锁链互相撞击,发出稀里哗啦的声响。沈寒起他们这才发现王爷双手还绑着铁链的。
不禁担忧到王爷独自在监牢里有没有受伤,个个紧皱着眉头,恨皇上恨的咬牙切齿。要不是他,王爷就不会受这样的折磨了。在他们的心里只有王爷这个主人,他们从来只忠于他,皇帝这个天下之主对他们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方檀背对着他们,似看破了他们的心思,出言打消了他们顾虑道“放心,本王没事。”此话一出,他们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方檀拍干净身上的灰尘,扭了扭脖子手腕脚腕,又伸展了一下四肢。才转过身来面对着沈寒起他们。对着沈寒起一抬手说道“都起来吧。”
&王爷。”沈寒起和他的手下异口同声的应道,之后便纷纷站起身来。
方檀等他们都起身之后,伸出手来,扬了扬下巴,给沈寒起示意铁链道“给本王解开。”方杭知道她有武功,担心她逃出来。为了限制她的行动也是煞费苦心,不仅派重兵把手天牢,还用铁链把她的双手铐了起来,让她半分也别想逃脱。
沈寒起对牢房外看守着两个狱卒的黑衣人下下指令,那两人立刻把狱卒揪了起来,逼问道“钥匙在哪里!”
两个狱卒的胆子早就被他们吓破了,被他们这么一问,不敢有片刻的犹豫,立刻摇摇手回答道“小的们没有钥匙。”
&么可能!”护卫以为他们是嘴硬不肯说,恐吓道“你敢不说,我立刻把你的手砍下来!”说着就举起了手中的长刀,装模作样要劈下来。
老狱卒模样狼狈不堪,原本戴在头上的脑子早就不知道掉哪里去了,他对着揪着自个的护卫拱手哀求道“大人啊!我们真的是没有。求大人放过我们!”眼睛止不住去偷瞟头上锋利的刀锋,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他们,那刀锋便落了下来。
这时方檀的声音越过人群道“别为难他们了,他们身上不会有钥匙的。”方杭不会放心把自己完全交给两个狱卒手上的,说到底他就是谁都不信只相信自己,不出所料她双手上铁锁链的钥匙一定在他自己的手上。
老狱卒连连点头,不停的附和道“王爷说的对,小的真的没有!”
王爷说没有就一定没有,沈寒起见此,摆了摆手让手下别再为难狱卒了,转向方檀问道“那王爷要怎么开?”
&说你手中的那把刀削铁如泥,本王还从未见过,今日就来试试吧。”方檀把双手摆了出来,轻描淡写的“用你的手中的刀劈了它。”
这铁链铐手的手环是由两块半圆组成的,两个半圆相对着放在一起。半圆的两头还多出两段来,一边契合在一起,可以自由上下移动。另一边多出来的部分上面有两个圆孔,一个铁环将它们紧紧的扣在一起,两块半圆形成的中间的空隙,正好可以容纳人的手腕。铁环的后面还连着长长的铁链,另一头连着另一只手的手环。如此一来,人手可活动的范围就小了许多。
而方檀要沈寒起劈开的地方就是被铁环紧扣的铁板。即使一把刀再削铁如泥,它也是需要力气才能把东西劈开。而那铁板距离方檀的手腕非常之近,要是沈寒起一个不小心,就会劈到王爷的手。到时候他便是个罪人了,他不敢如此冒险,连忙拱手反对道“属下不可以这么做!”
&是怕伤到本王?”方檀脸上浮上笑意,瞧着沈寒起调笑道“铁面护卫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胆小了?”
沈寒起解释道“事关王爷安全,属下不得不三思而后行,请……”方檀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他的话说道。“本王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敢不从?”
方檀晃了晃手腕上的铁链,再次要求道“来吧,本王相信你。”
见沈寒起还是犹豫不决,她加重了语气说道“本王命令你,打开它!”
既然王爷都下命令了,沈寒起不敢不遵从,咬着牙根从刀鞘里缓缓的拔出刀来。
他身边的人想站出来了再劝劝王爷,被方檀淡淡的一瞧,顿时失了言语,又缩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沈寒起双手握起刀柄,一向镇定的他,额角也冒出了一滴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