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坑出现……详情见http://www.cmfu.com/showbook.asp?bl_id=71268
愿意的话,就支持一下吧)
易灵随便找了一个座位,与那个少女保持一个合适的距离,默默地在旁边观察她。
没有第一时间走上去,是因为易灵感觉到一种极强烈的不协调感。
这里是什么地方?是各种地下势力进行罪恶交易的地方。那边一个把玩着胶囊的男人,说不定就是称霸一方的毒枭;这边一个打扮入时的美女,很可能就是靠着姿色换取情报的间谍;角落里闭着眼睛,手像中风般颤抖的少年,几乎就可以确定是个精神状态异常的异能者。
这可不是什么讽刺的笑话,而是确实存在的事实。每一个人走进这个地方就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不然下场就会比死更惨。
而那少女却带着不知世事的微笑,与三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在一起。且不说她那独一无二的美丽,她还仿佛自觉不够显眼,穿着轻薄的夏季校服。充满青春气息的她,在这个迷乱而虚伪的地方,真的就如同鹤立鸡群。
在这种场所,接近这样的人,本身就需要一些勇气。
易灵倒要看看她想玩弄什么把戏。不光是易灵,这里大半人都在注意着那少女。
少女很开心地与那三个男人谈天说地,丝毫不觉自己已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或者说那就是她的本来目的。
那三个男人怎么看也不像好人,眼睛里带着邪光,来回扫视着那少女的躯体,那眼神仿佛要看穿那层薄薄的校服,直接看到衣服之下的胴体。那种样子,只差在额头上写上“色狼”两字。
易灵不知道之前发生过什么事,也不知道这三人是如何和那少女勾搭上的。
或许是色胆包天,毕竟如此美丽的货色怎么也不可能常见。他们便仗着自己有点本事,把那少女当成肥羊,想一口吃掉。要说的话,那少女完全是个不知深浅的雏儿,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想到这一点,他们便大胆地和那少女接触。
以上,与其说是易灵自己推断出的,倒不如说所有的故事都是这一个模式。
的确,虽然在细节上有所不同,但事情的确就如易灵所想的那样。
一个男人在和那少女谈笑,他看着那少女直咽口水;另一个男人装作变魔术,用他的能力把玩着一根香烟。趁少女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住时,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第三个男人就直接在酒里洒下了药粉。
被所有人看见都无所谓,没有人会说什么,没有人会管闲事,只要那当事人没有察觉就行。在这种地方,没有直接利益关系,是不会有人乱出头的。
那三个人很清楚地知道这里的规矩,放心大胆地众人面前表演自己拙劣的骗术。
一个男人把那杯酒递给少女,明明还是未成年人的样子,那少女却很逞强地喝下那杯酒。光是那杯烈性很强的酒就足够让她晕上一段时间,更何况那加在酒里的药粉。
易灵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一杯酒下肚,那少女的脸上顿时飞上一抹红霞,更增添十分的娇媚。看得那三个男人笑逐颜开,食指大动。
在他们眼中,那少女已是待宰的羔羊,只得他们下筷,色心大起的他们已经完全失去身为一个人所该有的冷静思考力。
没过多久,药力发作。
“好热啊……”少女娇嗔着,解开衣服的第一个扣子。露出胸前的一片雪白,在灯光下显出一种靡乱的视效。在衣领的半遮半掩之下,尽管不能清楚看见衣服下的内容,但那少女与年龄不衬的身材已经展露出来。
那三个人眼睛都直了,恨不得让自己的视线能转弯,便可以顺着那敞开的衣领直探里面的神秘。
“热就脱嘛。”一个男人开口说道,另两个男人随声附合。
“讨厌……不要……很难为情的。”那少女似乎还保留地一点清醒,但说出的话已经软绵无力。
“这有什么难为情的,要不,我们一起脱吧。”说着,那三个男人完全不顾这里是公共场所,把自己的外套脱掉,然后把手伸向那少女。
少女已经坐不稳,半躺在椅子上,梦游似地抬手反抗。“不要……”
无力的抗拒反而更激发了那三人的yu望,一个人抓住她的手,另一个人把她放倒在椅子上,第三人开始抚mo她的双腿。
还没有什么更进一步的动作,仅仅是抚mo大腿,那少女就开始呻吟起来。每一次的抚mo,那少女就像在喉咙口强行压抑住什么似地屏住呼吸,然后一直压抑到最后一刻才轻轻呻吟出一声。
见此情景,那三个男人根本已经忍不住了。
他们仅存一丝清醒,不愿让在场的人欣赏活戏。他们七手八脚地抬起那少女,带向此间的厕所。
在场的都不是三岁小孩,很清楚那三个人想要干什么。
没有人阻拦,反倒是有几人在后悔,早知道那么容易得手,他们就先上了。
易灵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等到那三人消失在走廊的转角,他才站起,朝着同样的方向走去。
那三人甚至都等不及进厕所,在无人的走廊里,他们就把那少女压在地上。
当易灵出现时,看见那三人正在脱自己的衣服,准备要干什么。那少女却出乎意料地没有被扒光,只是很单纯地被按在地上。她半闭着眼睛,脸涨得通红,似乎已经有所觉悟。
易灵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然后,少女突然睁眼,清澈的眼睛里一点都不见刚才的迷乱。
她站起身,理顺自己的头发,扣起衣领的扣子,拍去身上的灰尘,优雅地站在那里。
脱guang衣服的三个男人此时竟像是完全看不见那少女,不光如此,似乎连来到这个僻静地方的目的都忘记了。
他们开始穿衣服,神态自若地穿衣服,仿佛根本没有发生过什么不正常的事。甚至于他们还互相开玩笑:“兄弟,你的份量不小啊。”
那情景真的很诡异。
易灵猛然间明白,无论是昨天的几个学生,还是现在的他们,都并非是忘记那少女,而是少女根本就是他们心中不曾存在过的人。少女所抹杀的不是记忆,而是她自己的存在。
将一个人在他人心中的存在完全抹去之后,那么与这个人相关联的事也一律会被抹去。当这件事所造成的影响不得不延续时,就会产生另一个可以得出相同结果的事件来替代那个事件。
就以这三个人为例,就算那少女变成不存在,但衣服脱guang这个事实还是无法改变。但脱衣服的原因已经消失,这结果的出现岂不是很无稽。结果无法改变,那就只能改变原因。
易灵不知道在那三人的记忆中是什么事件导致他们脱guang衣服,但他们无疑接受了这个事件,并把它当成真实来处理。其实,那也的确就是真实,反倒是那少女的存在对他们来说是虚假的、不真实的。
那三人顺便也无视了易灵,有说有笑地从他身边走过,连走路时带起的风都没有刮中易灵。
易灵现在只知道一件事,那少女不可能是审判者,审判者没有这种能力。
那她到底是谁?为何会有如此熟悉的感觉?而且这种能力,根本就是神。易灵比三年前更强,也更清楚地对异能这种东西有了深刻的了解。这绝对是神迹级的能力,说不定都已经达到了未知级。
原则上来说,能力等级间的差异是可能用战斗经验之类的东西来弥补的。不过,一旦等级相差实在太过遥远的时候,再怎么样的经验也无法补足。这种情况,一般被称为“等级差”,强势的一方可以轻易地消失弱势的一方。
易灵和少女正是这种情况,当然,易灵是弱势的一方。
顺便再提一句,“等级差”之上还存在着更高的一个程度,那就是强方根本无法对弱方造成有效伤害的“超等级差”。不过,暂时与目前的情况无关。
少女缓缓地靠近易灵,无论什么样的抵抗都是没有的。易灵索性就什么也不做,任由那少女靠近。
“你真的变了。”她幽幽地说,“在以前,你是绝对不会坐视这一切发生。我还一直都清楚地记得,即使是你我属于敌人时,你还一直都想让我清醒过来。”
“嗯?”听了这话,易灵才想起那少女是谁。
易灵完全不可能认出她,因为她的样子已经完全改变,会给易灵带来熟悉感,是因为她的灵魂。
追踪者、瑞、蒂•;弗特丝,这些都她曾经使用过的名字,她曾经不愿与易灵为敌,但却被皇的手下洗脑,在那个日子成为易灵的敌人。
“那真是太好了。”易灵露出舒心的微笑。然后他猛地扑上去,把她压倒在地上,紧紧地贴在她身上。“你也一样,快告诉我怎么才能把她再召唤出来!”
不管是审判者或是其它什么人,只要是那几个灵体之一,易灵就无所谓。
易灵的身上散发出曾经让john心寒的杀气,不过,对瑞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她用那清澈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易灵,与他双目对视。
看着她的眼睛,易灵心中的某一块仿佛被抽去,那杀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原因是为什么,易灵也说不上,也许是她的眼睛和易雪有些相似,都有着让人宁心的魔力。
那股气势消失之后,少女身体的触感便明显起来,身体的热度隔着薄薄的衣服直接传到易灵身上。
易灵脸一热,察觉到这样的姿势实在很暧mei。他刚准备站起来,却被瑞一把抱住。
“看到你脸红的样子,我倒觉得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乱七八糟呢。其实,不管你变得怎么样,我对你的爱,也是始终不会变的。”
这句话从一个美女的嘴中说出来,带着极大的杀伤力。
几乎任何男人都会在她甜蜜的眼神与话语中融化,除了易灵,他只有心痛。因为曾经有过那么一个人,也曾经对他说过类似的话。
他推开瑞站起,无视瑞那哀怨的眼神,冷冷地说道:“如果你真地喜欢我,那便告诉我,究竟怎么才能使她回来。”
“让情敌回来?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易灵完全没有想到瑞会用这种藉口回绝他,只能试着说服瑞别再喜欢他。“我真是搞不懂,为什么你会喜欢我?我不愿说什么自轻自贱的话,只不过这世界上能够配得上你的,绝对不是我。”说到这,易灵又是一阵心痛,易雪为他付出这么多,他又何曾配得上易雪过。
瑞微笑不答。
不答或许意味着不需要理由,又或许意味着理由显而易见,说不定更意味着其它什么。
易灵无法明白其中的深意,只是清楚地知道一件事,她很喜欢他。
易灵缓缓地深呼吸,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情,将那些儿女情长的东西先扔到一边,说道:“好吧,那种事先等会说。三年之前,我是那个答案,三年之后,我还是那个答案。现在,你只需要给我一个确定的答案,到底你打不打算告诉我?如果你不愿意告诉我,我也不会再和你纠缠下去。”至少她不是唯一的线索,那个宗教说不定也能将心域中的生物召唤出来。如果换作其它的灵体,易灵绝不会放过,但偏偏就是她。
说实话,易灵也没有纠缠她的本事。
瑞始终都带着优雅的微笑。“你以为自己得到新的线索,就能抛开我?”
易灵对此毫不惊讶,对于发生在这个城市的事,像瑞这样的存在必然会知道些什么。
“那么,你打算怎么样?”
“我们来找个赌怎么样?我说时间会冲淡你对她的感情,而我会永远待在你身边。”
易灵冷冷地回答:“我有赢的自信,但我没兴趣和你赌。”
“别急,等我说完。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当然,我会提供你所需要的情报。不过,我可不会一口气把你需要的东西都告诉你。我会一点点地说,每次只说一点,让你自己去思考。只要你得出一个正确的结论,我就会提示你下一点。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离开我。这一些,都由你自便。我们来打个赌,在你找到最终答案之前,你究竟是会变心,还是继续对那个不存在着的人忠心。”
微笑着,如同诱惑人的魔女,瑞提出一个易灵无法拒绝的提议。
自信、或者说自大、更或者说自恋,在每个人的心中都存在着,尤其是执着的人。
瑞看着思考中易灵,在心中说道:“你一定会答应,因为你相信自己不会变心,相信自己能够尽早地解开我所布下的迷题。你会让我待在你的身边,然后,你就是我的了。”
权衡再三,易灵头一次露出微笑。“听起来,我无法拒绝啊。”
“好吧,那么我的第一个提示是……”
“先别急啊。”易灵微笑着打断瑞的话,“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舒服点的地方,边喝咖啡,边聊聊吧。三年不见,你的能力似乎比当年更强了,我很想知道在你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说着,易灵对瑞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两人离开那个地方。
路上,瑞和易灵都不语,似乎要把话留到等会再说。
从一开始在易灵家的突然现身,再到酒吧里发生的一切,以及刚才的对话。几乎都在瑞的控制之下。
突然现身是为了把易灵引到旧楼,因为她知道有两个势力在那边交战,不管易灵会看到什么,这两个势力都不会轻易露出端倪,易灵只能求助于那个地下情报中心。
酒吧中发生的事,一来是为了确定这三年中,易灵究竟变成了什么样;二来也是为展露自己的实力,让易灵明白自己的强大。面对一个有着等级差的对手,不管怎么样的人都会在思考上陷入某种误区。
至于对话,虽然不可能连内容都猜测准确,但最后的结果还是如瑞所愿。
不过,瑞还是感到不顺心。因为易灵竟没有当场索要那个提示,这让瑞非常意外。他更邀请瑞喝咖啡,来闲聊一些无关的事。
瑞很清楚易灵为什么这么做,他是在争取控制权。在瑞提出条件、易灵权衡利弊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自己失去了自己的节奏,一切事情都在瑞的掌握之下。
所以他要打乱瑞的节奏,自己的节奏被对方所控制,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他要让瑞陷入他的节奏中,在他的控制下得出他想要的结果。
为了这个目的,哪怕一时忍让,易灵也再所不惜,因为瑞值得让他这么做。
因此,当瑞挽住易灵的胳膊时,易灵没有甩开,而是很大方地让瑞这么挽着。
在表面上,他们两人就如一对亲密的情侣。
但实际上,各自心怀鬼胎。
坐在咖啡馆里,两人坐在靠窗的座位,夕阳自窗外射入,带来几许昏黄的苍凉。
之所以选择喝咖啡而不是喝茶,是因为易灵在那天留下了极其不好的回忆,从此以后便开始讨厌茶。
这三年,瑞所做的事只用一段话就能概括。处刑者给予每一个灵体一个身体,然后皇又实现他们的愿望,这些都是之前约定好的。接着,他们就各奔东西,再也不会互相联络。有了身体之后,那些灵体便也不会被灵穴所束缚。而一直过了三年,这具身体才真正可以发挥作用,瑞便马上来找易灵了。
至于瑞的愿望是什么,瑞没有说,易灵也没有问。
“所以说啊,其实我对于如何制作身体并把精神生物召唤出来这种事情,半点都不懂,只有审判者那个家伙才懂。不过,你现在所追求的那个宗教,他们的领袖却的确有着能把精神生物实体化的能力。所以嘛,我的提示都是和他们有关的。”瑞一口气说出一大串话,然后抿了一口咖啡。
“那么你的能力呢?你也给那些男人喝血了?”
瑞顿时露一副很恶心的样子。“那种臭男人,我才不会让他们喝我的血呢。”
易灵无语。
瑞之前会需要血,那是因为附身在别人身上会使能力减弱。“术•;命运三女神”中的基础“clotho”就是构造事物之前的关联性,不得已才使用了带有魔力的血。而现在不同,拥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身体,只需要视线就可以构造。基础的提升,同时也将能力的整体水平提高了一个水准。
瑞说到这,便不再说下去。即使对于异能者来说,这种能力也同样可怕得如同异类。
易灵不禁苦笑:“难道说其他那些家伙也和你一样,得回了真正的力量?”
“没错。”瑞用三根手指拈起咖啡杯,凑到唇边轻轻地抿一口,然后惬意地微笑。一点都不想是一个在世上存在千年之久的生物。
那一瞬间,易灵仿佛产生某种错觉,坐在自己面前的,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女。
两人坐在那里聊天,有如多年未见的老友,说着三年间发生的趣事。
瑞看着对面坐着的男人,有种希望时间能够停滞的冲动。如果可以,她一早就把易雪的存在从易灵的脑海中抹去,但是看不见的东西,她无法控制它的关联性。
“时间差不多了。”易灵温柔地说道,“我们该回去了。”
“嗯。”瑞充满柔情地看着易灵,很自然地就挽住易灵的手,走出咖啡馆。
习习夜风驱散了暑热,两人漫步在大街,瑞伴在心爱的男人身边,一时竟有些意乱。
“嗯,提示是什么?”易灵很随口似地一问。
“启示录。”瑞没有多想,顺口就回答。话刚出口,心中顿时就悔了。
她的节奏完全被易灵带过去,尽管一早就在提防,但在这种气氛中还是没有能控制住。
她提示得太多了。
“哦——”易灵若有所思起来,不是在思考那个名词的意思,而是在思考如何套下下个提示,毕竟一种办法只能有效一次。
果然是心怀鬼胎的两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