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不由一动,立即策马过去,在马上行了一礼,对其中一人道:
“这位大叔,在下这匹老马,暂时寄存在你家可好?”
那农夫年约四旬在右,长得一脸老实相,此时见一个身穿华眼的猴脸相公,正对自己问话,立即站起来答道:
“好,好!”
柳一鸣闻言,立即将马缰交了过去,并且拿了块银子给他,问明那人的住处,正砍掉转马头,忽然又想起一事,乃继续问道:
“请问三位大叔,方才是否有个相公,骑着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由这儿经过?”
那农夫接过那锭银子,在手中微微一掂,差不多有六、七两重,早已感激涕零,闻问想了想,道:
“没有哪!相公,我们三人一清早就在此地做活,从未离开,根本没有见到有这位相公,你们有看过吗?”
他最后一句话,是在问他同伴,另外两个农夫,齐摇头。
柳一鸣见状,顿时感到十分失望。
另外一个年约三旬的年轻农夫,突然叫道:
“呵,呵,我曾经看过,有那么一位,骑着白马,穿着打扮和相公差不多,他,他是相公的兄弟吧!
柳一鸣闻言内心一喜,微笑摇头,信手抛给他一块银子,道:
“谢谢你,那么他是往那边去的?”
那农夫欢天喜地的拾起银子,双眼直得楞地盯着那锭银子。
连看也不看的,顺手往柳一鸣先前欲往的方向一比。
柳一鸣道了一声:
“谢谢!立即掉转马头,缰绳一抖,双腿一夹,乌锥马长嘶一声,四蹄翻飞,顺路驰去;刹时已人马尽渺。
***
柳一鸣马不停蹄的沿着官道,一口气奔驰了五六十里路,仍不见人影,内心不由暗忖:
“那厮跨下虽是一匹汗血宝马,但自己的乌锥马也非凡种,即使是中间略有耽搁,但也不致相差甚远,难道是自己追岔路了!”
心意毕,立即放缓马势,向路人打听,一路问了下来,均表示没有看见。。
他不由大感颓丧,想不到自己空有一身傲世绝学,初入江湖,连一个贼人也找不着,真是太笨了。
看看天色,太阳已渐渐西沉,大地上旧鸦处处,一片暮色。
柳一鸣无奈的拨转马头,往方才经过的那座小镇,如飞驰而去。
不到一刻,已经驰入小镇,镇中的居民早已将中午所发生的,以珠易马的事给传了开来。
此刻,一见他无精打采的回来,街上行人,均纷纷驻足,对他抱以惊异猜疑的目光,在一旁窃窃私语。
柳一鸣一点也不以为意,便在左手边的一家酒店前下马。
他步入店中,使目在店内飞快环视一眼,此时似乎已过了用餐时间,食客疏疏落落,不过二三桌。
柳一鸣找了一处靠窗的桌位坐了下来,见店里诸人,都以十分奇异的眼光看着自己。
他装作毫不知情,挥手招来了店伙计。
那名伙计早已听说,这位面目似猴的丑少年,不但身怀矩金,而里出手十分大方。
因此,一见他朝自己把手,立即面堆诌笑。赶紧奔过去侍候。
柳一鸣随意点了几样菜;接着向伙计打听。是否看到骑着全身雪白的白马的客人经过。
店伙计闻喜,随即嘻嘻一笑,道:“爷,你这一次可问对入了,我……
说到“我”字随即停住,故作神秘状,往四下张望一眼,两眼露出贪欲之色,轻笑不停。
柳一鸣见状,知他是贪财的小人,随即信手丢了一锭银子给他,道:
“这个拿去喝酒,你将所知道的全告诉我,我一定不会对别人讲!”
果真是金钱万能,店伙计一手接过银子,一面往怀里塞,一面嘻嘻的笑道:
‘爷间的那位,可是骑着一匹浑身雪白的白马,作文士打扮的吗?”
柳一鸣听得连连点头。
店伙计咽了口唾液,把脖子伸得长长,低声道:
“那位爷,就住在我们店里的后园中,已来了好几天……
柳一鸣闻言,顿时大失所望。
那店伙计仍口沫横飞继续说道:
“那位书真是奇怪,前几天来时,好像受了伤似的,走起路来一跛一跛的,今日好了,一大早便骑马出去,中午才回来,不知从那里带来一大捆东西,自后面悄悄进来,随即关起房门,再也不许旁人进去。”
说着一顿,又道:“依小的看,那捆东西,虽用布袋装着,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却像是个死人呢!”
柳一鸣闻言不禁大喜,随即断定此人正是自己所要找的人,而且那布袋装得一定是祝家庄的小姐祝真真。
因为被制住穴道,才软软的不出一声,看起来倒像是一个死人。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内心虽十分兴奋却放作镇定,仅谈谈的“哼”了一声,又信手取出一锭银子,赏给店伙计,问明了那人的房门号码,才道:
“好了!谢谢你,作方才和我所讲的话,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哦!”
那名店伙计连续得到柳一鸣的小费,对柳一鸣已是奉若神明,闻言立即躬身退了下去。
柳一鸣晚饭用罢,见酒店内已掌上灯火,知道是入夜时分了。
他付完账,随即步出酒店,找了一家与这家酒店比邻的客栈住了下来。
一入客房,便吩咐伙计,自己要休息,如果没有事,不可前来打扰。
说完,立即关上房门,吹熄灯火,俟店伙计离去后,马上打开后窗,一展身形,向隔壁掠去。
此刻,也不过是刚刚入夜,玉兔初升,夜空中仅有数点寒星,闪着光芒。
不过.在柳一鸣的眼里,却无异和白天一样,只不过是夜风徐吹,和太阳不见了而已。
他施展“大挪移遁法”,冲上半空五六百丈高的地方,使用“超目神视”大法,凝视着原先吃饭的酒店后园。
只见那后园十分窄小,四周建有平房,只能算是一个天井而已。
天井中,长着一棵大植树,枝叶非常茂盛,由高处往下望,宛如一柄大雨伞。
柳一鸣已从店伙计口中,得知那人是住在天字房,恰好是右列第一排的第一间。
因此,他便把“超目神视”的范围,销定在右列第一排的第一间。
时值盛夏,第一间房内,此时竟然门窗紧闭,仅有一些灯光透隙而出,令人一见便觉得可疑。
柳一鸣凝神静听,听不出屋内有任何声音,“超目神视”也无法看穿墙壁,心中一急,便缓缓由空中降下。
一降至天井前,立即隐身暗影之中,同时左手小指凌空朝着窗纸一点,窗纸好似被~根无形的指头戳破了一个洞。
柳一鸣点破纸窗,立即运起‘超目神视”向内查看了起来。
室内灯光如豆,十分幽暗,并无人物走动,对面墙壁边有一木榻,塌上纱帐深垂;纱帐中有一青年男子,相貌十分英俊。
此时竟赤身盘坐,垂帝瞑目,正在调神运气。
最令柳一鸣气愤的是,在他身前,赤裸裸的卧着一个妙龄女子。
那女子全身不着寸缕,仰卧在那人身前,静然不动,而那男子一双手交互抚按在她心口,与下阴之上。
柳一鸣距离虽远,中间又有一层纱帐阻隔,但在“超目神视”之下,却无所遁形。
只看得一个柳一鸣不由怦然心动,因为,他此际正值血气方刚,人体的生理作用,任凭你是柳下惠再世,骤见那赤裸裸的玲珑胴体,若非赶紧收敛心神,亦不由怦然动心。
柳一鸣一收敛心神,立即看出了苗头。
原来那青年男子,两掌正按在少女的“膻中”、“阴交”两处大穴上。
这两大穴道,皆属任脉,“膻中”乃是两乳隙陷中,“‘阴交”则在脐下一寸之处。
皆为人身血气汇集之所,尤其女子,更因任脉贯穿于它,上达“‘天突”喉结,阴气最重。
此人正在施展“元阴玄丹”大法,吸取少女的元阴,来增强自己的功力。
凡是充当“无阴玄丹大法”的女子,必是资质享赋奇佳的处女,一旦被施术后,不出一个时辰,被施术的少女便会元阴尽失而内元*而亡。
柳一鸣暗叫一声“不好”,立即举掌一拍,需开窗户,晃身飘人房中,向榻上扑去。
身形未落,口中已低喝道:
“可恶贼子!休得伤害无辜!”
喝声中,右手中指轻弹,一道凌厉指风,袭向榻上盘坐青年男子右小臂上的“下廉”穴。
“下廉”穴属于阳明大肠经。
那人正在运功施术的紧要关头,不疑会有人骤然闯入,更料想不到,来人不朝重穴致命处下手,反而袭向“下廉”穴。
他不由大吃一惊,体内真气一滞,来不及门躲,柳一鸣的指风已击中那人的“下廉”穴。
他只感到小臂一痛,整条右臂一阵酸麻,再也抬不起来了。
惊骇之下,立即翻身一滚,滚人榻里,但因施术运功中途被打断,气机滞阻,竟无法爬起来。
柳一鸣落在榻前,星目一扫,榻上的女子,此时已是气机微弱,离死不远,如花似玉的娇靥上,罩上了一层死灰颜色。
他一见心中不由勃然大怒,抬目望去,那男子僵卧床里,脸色苍白,额角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看起来以乎极为痛苦。
柳一鸣生性仁慈、淳厚,见那人痛苦的模样,心中不由一软,顿感不忍,因此先拿起一条被单替那棵女盖上。
然后俊胜一沉,沉喝道:
“阁下这等行径,本是百死莫赎,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如今你已忿了气,在下也不为己甚,此次暂且饶你不死!”
话锋一顿,又道:“以后如果再练这种歹毒的邪门武功,被我柳济生遇着,定斩不饶!”
说完,随即取过那少女的衣衫,俯身用被单裹住那少女的身躯,双臂一抄,返身一掠而出。
榻上那人,眼见即将功行圆满之际。忽然被柳一鸣闯入扰乱,以致功败垂成,心中不由大恨。
一见柳一鸣离开,他勉强爬起,咬牙切齿的发誓道:
“好个名不见经传的柳济生小子,竟敢破坏你家大爷,色魔高伟良的好事,有朝一日,若不让你尝尝大爷的’玄阴掌’,誓不为人!
话一说完,顿感体内气血一阵翻腾,内心大惊,强忍怒火,奋起全力运起功来。
***
柳一鸣将那少女抱回自己房间,放在床上.立即为她穿起衣衫。
柳一鸣神目如电,此时虽然在黑暗中,却仍是明察秋毫之么。
此时,他心中虽并未涉及遐思,但触目所及,玉肌晶莹,丘壑分明,凹凸有致,触手处,软玉温香,仍不由怦然心荡神迷。
但是,他乃是顶天立地的奇男子,虽处暗室,仍不能欺心。
因此,他立即收敛心神,正心诚意的胡乱帮她把衣服穿好。
衣衫是替她穿好了,但难题却是接踵而来,他该怎么办呢?
自己虽然由恶人手中将她救了下来,但是自己尚无法肯定,她是不是祝小姐?
她中了“元阴玄丹大法”,如果不马上救治,恐怕会……
柳一鸣呆立在床前,不知如何是好?
盏茶工夫后,只见他恨恨的一跺脚,自言自语的叹息道:
“唉!事到如今,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但,唉!这种事儿,怎么偏偏叫我遇上呢!”
话声一落,迅即的俯下身去,竟用口亲吻在那少女的樱唇之上。
屋外夜色深沉,大地一片漆黑。
街道上除了巡夜的更夫,敲打着更梆子的声音外,四周一片静寂。
“叩!叩!叩!”的更柳连破三下,正是夜半三员时分,这时人们早已进入了梦乡;在外活动的,只是武林中的夜行人。
在柳一鸣落脚的小镇上,东西两面.各出现了一条黑影。
在西面的一条黑影、行动如风,一进入小镇,便隐没在屋脊的暗影处,顿时失去踪迹。
而东面那条人影,身形疾途问电飘风,在屋上踏脊而行,一点也不隐蔽身形,并且不时停下身来,在透出灯光的屋檐下,自窗隙中向内窥视。
此时,柳一鸣置身在客房内,正伏吻着那位姑娘的樱唇,运功导气归元。
这运动导气归元之法,乃是将自己的其气,自口中吐入另一人的肺腑,鼓动他的肺叶与心脉,使其能继续活动。
若是那人生机未断,五脏六腑完好,此法确实有效。
但那位姑娘,却是因处女元阴大量流失,以致气血两亏。
导气归元之法虽能暂保一时,但若是不用滋阴的药物,效果仍属徒然。
柳一鸣虽是深知其理,但却因一时心急找不到滋阴的灵药。
他导气有顷,那姑娘鼻息渐重,柳一鸣见状,心头不由大喜,无意中触及衣袋,不由暗骂自己糊涂,怎的会将天府奇珍--翡翠绿芝果给忘了。
心念及此,立即自衣袋中取出一颗翡翠绿芝果,先放在自己口中咀碎,再将汁液全部度入那姑娘的腹中。
汁液一入腹中,柳一鸣只闻到一阵咕咕直响.顿时那位!”娘的脸色由苍白转成红润,呼吸也跟着更加重起来了。
柳一鸣见状,立即知道翡翠绿芝果的灵效已经发挥作用了,于是狠心一咬牙,内心忖道:
“送佛送上西,救人救到底,既已渡气在前,说不得只好按抚mo搓在后了。”
心念及此,手下更是不停,三两下,又将姑娘的衣衫给剥得只剩下一条亵裤。
这一阵忙完之后,那姑娘的胴体,已是全部泛成赤红,热气腾腾,汗珠淋淋。
樱唇中,不时发出微吟,似乎已恢复不少意识。
柳一鸣见状,心知不能再耽搁,立即盘坐榻上,凝神一志,运气“万化神功”,将真气凝聚在双掌掌心,右掌按住姑娘的“气海”穴,左掌则在姑娘心胸脉胳间不停来回的抚动。
同时,由他鼻孔中,窜出两道白色气柱,源源不断的涌入姑娘的瑶鼻内。
那右掌传人一股热气,将翡翠绿芒果的灵气逼住,而左掌则传人一股阴气,引导着翡翠绿芝果的灵气,窜行经脉间。
如此一来,翡翠绿芝果的灵气,只能循着左掌在来回不停的穿梭着,因此力量极为庞大。
柳一鸣因势利导,往全身经脉一送.顿时如同破竹一般的通关过穴。
盏条工夫过后,那姑娘周身穴道,除任、督二脉,以及生死亡关外,均已被柳一鸣一气呵成的打通了。
柳一鸣此时凝神一志瞑目运功,心无半丝杂念,虽然双掌抚在女儿家最珍贵保密的玉体,但他却一点也不为所动。
他这时,只觉得自己的真气,在姑娘体内运行,不但没有自己想像中的滞塞不通,反而一路顺畅无阻。
他不由为姑娘的经脉易通,感到十分欣慰和讶异。
因为一般人的经脉,通常是极难贯通,想不到姑娘的经脉却与常人大不相同。
很显然的,这姑娘骨格不俗,天生一副百年罕见练武人清奇之作。
柳一鸣心中不由一动,暗付:
“自己何不好人做到底,利用这个机会,一口气替她打通那练武人最难贯穿的任督二脉和生死玄关呢?”
心念完毕,正待用其气引导翡翠绿芝果的灵气,攻向那任脉时,突闻百丈外有夜行人的衣袂破风声,朝小镇而来。
他不由略顿了一顿,会不会是清音师太找来了呢?那么,我将这位姑娘交给她代为处理,自己不是省下很多不必要的烦恼吗?
心念问,榻上的姑娘突然醒转过来,乍见自己全身仅存一条小亵裤躺在榻上,榻前有一位猴脸的丑八怪,双手正抚在自己的胴体上。
不由惊得一声尖叫,连哭带打的骂道:
“‘好贼子,姑娘与你拼了!‘”
骂声中,一股脑的爬起身来,向柳一鸣扑去。
这一扑去,才想到自己全身几乎赤裸,慌忙回头拿起被单裹住裸体,随即放声大叫救命。柳一鸣不防她会有这一手,顿时大吃一惊,天即出声解释。
但是姑娘却是一味的大喊大叫救命,根本不听柳一鸣的解释。
柳一鸣怕惊动店中客人,如果他们前来查问,届时,这位姑娘一口咬定自己是坏人,那自己真是百口莫辩了。
因而,一见姑娘如此不可理喻,不听自己解释,心里一急,正欲出手制住姑娘的穴道,再慢慢解释清楚。
心念间,倏然窗外传来一声断喝。
断喝声中,“嗤嗤”数响,已由窗外射进来一大篷泛问蓝光的暗器。
柳一鸣一见,再也顾不得制位姑娘的穴道,右手长袖一掷,竟然发出‘’锵”的一声脆响,将那一大蓬淬毒暗器,悉数扫向右边的墙壁,一阵叮叮咚咚连响,尽都没人壁中。
室外来人,想必是武功不弱,一见暗器无功,立即出口怒喝道:
淫贼!还不快出来纳命!
命字一落,“卡嚓”一声,房间的右窗已被击成粉碎。
柳一鸣见状,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懊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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