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的童话 杀手童话悲情篇

    公路上一辆敞棚的保时捷跑车疾驰而过，震撼地音响在空旷地戈壁上显得特别嘹亮。主驾驶座上坐着一个长着披肩发的男子，瘦长的脸庞内不屑的神情很自然的从他上翘的嘴角中流露出来。他用雪白的牙齿轻轻地咬着薄薄的下嘴唇，天蓝色的水晶眼镜后面射出了冷俊而又迷惑的目光。在副驾驶座上坐着一位同样长发披肩的女人，酒红色的头发随着喧嚣的音乐声不停又兴奋地摇摆着。清瘦的脸庞上镶着一对格外迷人的大眼睛，樱桃小嘴，高挺地鼻梁，眼睛下边两行红色的淡妆好似太阳晒伤的疤痕。

    这里的环境很像美国西部，且气候异常。通常是白天烈日炎炎，晚上又寒风刺骨。两个人晓行夜宿一直沿着罕有人迹的公路前行，没有明确的目的地……

    车子猛然间停了，男子急匆匆从车门跳了出来。欧版地皮鞋踩着路边的碎石，跑到了离车子稍远的地方。他回头看了一眼，忙伸手拉开紧身皮裤的拉链方便起来。敞开着两个扣子的黑色衬衣，和没系扣子的皮制休闲西服，随着他的前胸的晃动一起一伏。这时女人挪到了主驾驶座上，笑眯眯地看着男子的背影。方便完毕后，他拉上拉链又甩了甩手，才慢吞吞地走向车边。

    他笑着问女人：“怎么？你要开车吗？”女人没有回答仍笑眯眯地看着他，当他刚要伸手拉车门时，女人却一踩油门儿将车子滑了出去。他急忙追赶，边跑边喊：“你要干嘛？停下来，快停下！”女人听见慢慢地踩了刹车。男子轻松地一笑又快步上前伸手去拉车门，女人又猛地一踩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向前疾驰而去。男子又边跑边追边喊着：“回来，回来，快回来！你要干什么？快回来呀！”车子从他的视线中越来越小了，男子跑累了只好停下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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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年前流氓胜成为了一名杀手，出色的完成了几单生意后使他成了这个圈子里炙手可热的人才。只是四年来为了金钱的奔波和劳碌，让他感觉到了身心疲惫地真正含义。也许冷俊的外表和凶残的手段无法使旁人相信杀手是最怕寂寞的，可现在他真的想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就金盆洗手了。在和组织打过招呼的第二天经济人又交给他一份单子，说：“最后一单生意，做完就可以放大假了！”

    流氓胜接过资料——“姓名：华丹；职业：杀手。”上面还粘着对方的照片。正是这张照片改变了流氓胜的态度，他惊叹于目标的美艳——一张普通地生活照，竟然似艺术照一般！表面上他装做毫不再意地样子，自言自语道：“对方也是杀手啊！这么难的工作为什么交给我？”

    “组织相信你的能力，半个月内完成，一百万的报酬！”经济人抬起头连续吐出了三个烟圈。

    “好！我接了。”流氓胜假装深思熟虑之后，咬着牙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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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丹正在西部的一座城市，流氓胜打起行装在第二天就开着自己的保时捷来到了这里。根据情报他在城中最大的五星级酒店——天涯海阁，开了一间与华丹相邻地套房。

    收拾好一切，流氓胜换了身西装来到了酒店的咖啡厅。据说华丹特别喜欢喝咖啡，所以流氓胜才到这里搜索目标。果然，在靠着窗户的一张双人台的沙发上正坐着一个面容忧郁女人，眼睛望向窗外的马路看着川流不息地大小车辆，手中的小调羹缓慢而均匀地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

    “靠！想不到真人竟比照片还要养眼。”流氓胜调理了一下思绪，慢慢地踱了过去。

    华丹感觉有人过来了，便回头。流氓胜从自己冷俊的脸上挤出了一丝难得的微笑。华丹也礼貌的浅浅一笑，问：“先生，您有事吗？”

    “没事，只是想请问您：我可以坐在这边吗？”流氓胜轻轻地一躬身很有绅士风度。

    “旁边那么多空位置，为什么非要坐这儿？”华丹微皱眉头反问。

    “空位置虽多，却没有了似小姐这般地沉鱼落雁那！”流氓胜笑着坐了下来。

    “似乎我没有答应您啊？”华丹边搅拌咖啡边歪着头看他。

    “因为我想不出您有什么理由拒绝我，所以就自作主张……”流氓胜摊开双手一耸肩，两个人相视片刻大笑起来。服务生过来把价目单交给了流氓胜，他扫了一眼又还给服务生说：“给我来一杯与这位小姐同样的咖啡，谢谢！”服务生点头转身走开了。片刻后，一杯热腾腾的咖啡摆在了流氓胜面前。

    “你这个人挺有意思！”华丹端起杯子用那双大眼睛盯着流氓胜，啜了一小口咖啡。流氓胜熟练的把糖块儿和咖啡伴侣都放进杯子里轻轻地搅拌，笑着回答：“其实我这个人很闷的，但是却可以随时随地和周围的环境融合。”

    “这句话怎么讲？”华丹皱着眉问。

    “就是说：碰到无趣的人，我也会很无趣；但是如果碰到有趣的人，我也会变得很有趣。”流氓胜放下了调羹，将双手抱在了胸前。

    “啊！哈哈哈哈！”华丹捂着嘴大笑起来：“谢谢你的夸奖

    “我叫胜。”流氓胜伸出了右手。

    “我叫丹。”华丹迟疑了一下，也伸出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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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顿晚餐和一场舞会之后，流氓胜和华丹已经熟悉地滚在了一张床上。他把她压在身子底下强力地冲刺着，她被他压在身子底下大声地呻吟着。终于两个人都从高潮之颠滑落，相拥着睡熟了。

    翌日清晨，华丹睁开朦胧的眼睛看见了赤裸着上身，半坐在床头的流氓胜点起了一根“万宝路”潇洒地抽着。华丹用手臂圈住了他的腰身，流氓胜用左手抚mo着她的长发，说：“我要去戈壁旅行，你愿意跟我一起吗？”

    “你不怕我吗？”华丹用手支起下巴笑着问。

    “为什么要怕你？”流氓胜斜眼看着她吐了一个烟圈。

    “如果爱上我怎么办？我要甩了你，那你岂不是痛不欲生！”华丹把脸贴在流氓胜的肚皮上笑。

    “那我们就做场游戏吧！”流氓胜把烟蒂摁灭在烟灰缸内。

    “什么游戏？”华丹抬头看他眼中充斥着迷惑。

    “一起旅行，看看究竟谁会先爱上谁。”流氓胜双眼眯成了一条线。

    “那输的人要怎样？”华丹似乎对这个游戏很感兴趣。

    “输的人会死得很难看。”流氓胜把“套子”慢慢地套在了华丹头上。

    “有意思！我最喜欢做这种有趣的游戏。”华丹高兴的搂着流氓胜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流氓胜用舌尖回应着，揽起她又把她压在了身子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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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丹开着车退了回来。流氓胜慢慢站起来跳到了后座上。华丹回头一笑：“干什么，开不起玩笑啊？”

    “什么玩笑啊？我有心脏病，想吓死我呀！”流氓胜生气地扭着头。

    “好了，对不起是我错了，我向你陪理道歉！”华丹撅着嘴晃着他的胳膊。

    “知道错了？”流氓胜佯装生气道。

    “恩！知道了。人家今天生日，和你开个玩笑你还这么凶！”华丹眼圈一红，眼泪似要欲滴下坠。

    “算了，今天你生日，我不计较了！”流氓胜双臂一抱无奈道。

    “你真好！”华丹在流氓胜脸上吻了一下，又开车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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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在戈壁走了十天！白天开着车漫无边际地行进，夜间就在车内疯狂地zuo爱然后睡觉。

    期限将到，但流氓胜竟然难以下手了。打死他都不会相信，自己竟在不知不觉间爱上了华丹。他在心里不停地讽刺自己：“shit！竟会输在自己设的游戏里。”

    傍晚，两个人把车开进了公路边的戈壁。流氓胜从后备箱中拿出了所有的东西，搭建出一个临时地舞台——直径十米的心型上面，写着很大的英文：iloveyou。他把所有的食物都摆到了桌布上，两个人面对面坐着端起了装满红酒的高脚杯。

    “丹，祝你生日快乐！”流氓胜一晃高脚杯。

    “谢谢，胜你真好！”华丹也一晃高脚杯，二人一口将杯中的红酒喝尽。

    在车灯的映照下他们用刀子在吐司面包上抹着果酱喂进对方的嘴里，又拿着生鸡蛋相互地追打嘻闹，还大口大口地喝着像血一般颜色的红酒。酒足饭饱，流氓胜拉起华丹的手说：“丹，跳只舞好吗？”

    “恩！”华丹高兴地一点头。流氓胜打开了车内的音响，一首柔情地萨克斯风在戈壁上传出了阵阵的回响。他走到华丹面前点着打火机随手扔到了地上，“腾”地一声整个舞台在瞬间燃烧起来。iloveyou的火苗随风轻摆，在夜间耀眼夺目。华丹的眼泪悄悄地滑落，她勾起流氓胜的脖子伴随着悠扬地音乐声跳起了慢舞。

    “胜，你真好！”华丹在流氓胜的耳边说。

    “你总说我好，那你真的了解我吗？”流氓胜柔声道。

    “两个人可以慢慢的了解，但关系却可以随时发生。”华丹一吐舌头。

    “说的没错。”流氓胜很赞同。

    “记得我们之间的游戏吗？”华丹问。

    “当然记得：谁先爱上了对方会死得很难看。”流氓胜答。

    “如果我爱上你，你会让我死吗？”华丹把头埋在流氓胜怀中。

    “也许舍不得！”流氓胜轻声叹气。

    “如果你爱上我，你会怎样？”华丹又问。

    “其实，我真的爱上你了！”流氓胜无奈。

    “那你不怕死得很难看吗？”华丹笑了。

    “我很怕！所以我不想死。”流氓胜猛然一咬牙推开了怀中的华丹，她不解地问：“胜，怎么了？”她刚要上前，流氓胜一把从身后拽出了手枪对准了她的额头。

    “你这是干嘛？为什么？”华丹被突如其来地阵势搞晕了大声喊叫着。

    “对不起，我和你一样是杀手。”流氓胜说出了身份。

    “你……”华丹皱起眉头疑惑了。

    “我最后一单生意是杀你。”流氓胜字字如利刃刺痛了华丹的心。

    “我……明白了……”华丹一闭眼睛：“你如果下得了手，你就杀吧！”

    “我也想不到会真的爱上你……我不想失败不想死！所以……对不起！”流氓胜强忍着心痛扣动了扳机。

    “咔嚓”，流氓胜吃惊不已。急忙连续地扣动了几下扳机，结果还是一样“咔嚓咔嚓咔嚓”……华丹抬起头苦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你该知道杀手要有高度地警觉性。要提防靠近自己的所有人……”她把手慢慢地摊开，子弹从她的手心里“哗啦哗啦”地掉在了地上。

    流氓胜无奈地摇了摇头，扔掉空枪摊开双臂，笑了：“来吧！我愿赌服输。”华丹从身后拽出手枪又对准了他的额头，笑着笑着哭了起来：“我最后一单生意也是要杀你，但现在后悔了，我很后悔，非常后悔为什么要接下这单生意！”

    “做杀手要有杀人和被人杀的觉悟，所以任何事都不应该后悔。”流氓胜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根“万宝路”叼在嘴上。

    “道理很容易讲的，可谁能想到我会爱上你，我爱你你知道吗？”华丹眼泪随着说话不停地流淌。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别说废话开枪吧！”流氓胜把香烟从嘴上拿下来黯然道。

    “是很让我失望！如果你舍不得我，我会心甘情愿地跟你一辈子。我给了你机会选择，可你还是选择了开枪。”华丹把枪抵在了他的胸口，轻轻吻着他的唇：“我也不想死，再见了，胜！”

    “砰”地一声，流氓胜身子一震，血慢慢从嘴里流了出来。他倒在了地上，华丹伏下身子，哭着问：“胜，最后还有话对我说吗？”

    “车子上……录音机……录下了……答应我……等我……死了……再听……”流氓胜艰难地呜咽着。

    “我答应！”华丹最后轻吻了他地唇，流氓胜停止了呼吸。华丹回到了车上，回头看了一眼仰躺在火丛中的流氓胜。火焰包围着他的尸体，像是在火中重生的凤凰一般。

    华丹擦干眼泪发动车子，她关闭了音响打开录音机，从里面传出了流氓胜的声音：“……丹，当听到这盘磁带时恐怕我已经死了！知道吗？跟你在一起的时间是我一生中最开心，最快乐的！”华丹的眼泪随着声音不自觉地流着：“无意中找到了你的单子，很有趣，我们的目标都是对方！我不想做了，因为舍不得！可做游戏的时候已经说好的：谁先爱上对方就死的很难看。我输了但我不后悔，因为我爱你！”华丹的心很痛，握着方向盘的双手开始颤抖，车子也随之左右摇摆。

    “愿赌服输，我应该得到惩罚。所以即便是你偷偷地卸下了我手枪内的子弹，我也假装不知道。我不怕死，但却放不下你！我害怕没有你的世界，我会孤独。所以在录音机启动的同时车子内的定时炸弹也已经启动了。千万不要停车，车子一停炸弹就会立刻引爆……”

    “胜，你真聪明！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在装了现代化音响的保时捷上还有这么老式的录音机。原来是防范未然啊！”

    “磁带播完后炸弹也会爆炸！我会慢慢地走，在黄泉路口等着你！丹，这一辈子我只爱了一个人，那就是你……”华丹擦干了眼泪，把音响打开放出了一段震撼的摇滚。

    “胜，你真好！”华丹甜甜地笑了。

    “……五、四、三、二、一。”随着巨大地爆炸声起，保时捷顿时变成了一朵盛开的火焰花。花朵飞向空中卷起了一朵小小的蘑菇云，又四下散落。远处的火焰依旧炽热，呼应着陌菇云久久不灭。夜空中两颗流星划过了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