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锯 第九章 口粮

    谁知不等夜寒走到近前，张明却主动上前，并递给了夜寒一张刚招拟好的合同。上书：

    因阳间4g手机漫游占用了阴间信息通道，所以我信号使用中所得毛利和夜寒先生按五五分成。签字为凭。

    甲方：阴间旅游公司（签字、盖章）

    乙方：张明　（签字、盖章）

    夜寒看后，不由惊叹此人的先见之明，无话可说，只得大笔一挥，签上大名。

    不一会儿，同学们都在父母处要来了冥币，整个饭店大厅冥币纷飞，如缤纷梨花，煞是喜人。

    冰露看冥币数额统计名单上有一人空着，便问：

    “谁叫赵小甲？”

    同学们指着墙角说：“是他。”

    只见一个身材枯瘦、形容萎缩的小男孩蹲在墙角哭泣。

    冰露看到后，把夜寒拉到一旁低声说：

    “这赵小甲一分冥币也没有上缴，我看就放过他吧，看这孩子必然是家境贫困，打不起阴阳电话，才落得如些境地。”

    夜寒摇头道：“冰露，我同情心也有一把，但义不生财，况且你如此作为恐难服众，再说下面三天的口粮问题也无法解决！”

    冰露听后，面色一冷，咳了几声大声对同学们说：

    “现在我向大家分布最新消息，旅游时间为三天，冥间只有一家面向阳间的客栈，现在食物已被我们消耗殆尽。现在只能在百名同学里面选拔一位幸运者作为咱们下面旅程的口粮。

    而目前来看，唯一的种子选手便是蹲在墙角拒不缴冥币的赵小甲！

    ——赵小甲，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成为口粮；二是缴纳冥币！”

    同学们不免动了恻隐之心，有的说：

    “这男孩儿可怜，家在山区，一分钱在他家里就如一个大锅盖；”有的说：“他是班里的高材生，虽吃喝学费都靠捡垃圾，却理想充沛！”……

    同学们在说情的过程中，一会儿望望冰露，一会儿望望张明，并且有的说：

    “张明，你就把手机借给赵小甲用一下吧！非要做那种遭千刀的没良心的人吗？”

    张明笑笑说：

    “古代社会说善恶有报，但我看今日是善恶反报的时代，大家都知道我不是个东西，我人品极为恶劣、无耻。但你们谁比我有钱？而且现在要挨千刀的是谁？不是我，是他，是你们公认为的最善良最上进的五好青年！

    我的人生理念就是做尽坏事，一天不发坏我浑身难受，你们千万别逼着我行善，那是在强激an我的人格，知道吗？”

    ——张明已经被自己的真情告白激动得满面赤红，看着同学们鄙视的目光，不禁赧颜汗下，为难地说：

    “其实我不帮赵小甲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羞于和大家透露，那就是我若无偿给他使用了手机，对在场的同学们有失公允，特别是那些家里暂时没有人打钱给我打了欠条的同学。”

    “tm的张明，赵小甲也是可以给你打欠条儿的！”一个很仗义的男生义愤填膺地嚷道。

    这话惊醒了梦中人，赵小甲竟在墙角站起身来，向张明蹒跚走去，接过同学递来的笔，眼睛仰望着张明，眼神中满含乞求的神情说：

    “张明哥，让我也打个条吧，三年内我一定还你！”

    张明听后露出夸张的愕然的表情，用右手食指狠狠地抠着鼻孔，而后稍俯下身，两腿交替着象个大哈蟆一样原地转了一圈后，重新面对赵小甲，便把食指上已然丰足的鼻涕抹到赵小甲脸上，继而抹到他牙缝里，说：

    “赵小甲，就凭你能还五千块钱，凭你那个家庭，凭你这充满理想的榆木疙瘩脑袋，穷人志短这话用在你身上太贴切啦，你tm在忽悠我，挡你爷的财路是不是！”

    这话一出，群情激愤，同学们怒不可遏地抄起了家伙冲向了张明！

    在混乱之际，冰露冷泠地但清晰地说了一句：

    “正义和口粮，你们自己看着选！”

    这话虽不振聋发聩，但象一把刺刀冰凉入心。

    同学们硬生生地把张明放过，硬生生地转了身，举起刀棍向口粮赵小甲砸去、砍去！

    正在行均一发之际，一个白衣老头突然出现在赵小甲身旁，阻止了同学们的进攻，拂着胡子笑笑说：

    “大家先静一下，我是上帝，赵小甲从人品来说是我的优秀子民……”

    他刚说到这儿，便被同学们中一位情绪高昂还没落下的人抢白了一句：

    “你tm还上帝，我看你是米田共，上地还不错！”

    白衣老头并不介意，稍停后继续诉说：

    我想这赵小甲无论生死，都要给他一次机会。赵小甲你听好，选择之一：选择之二：我给你出上这五千块钱的4g话费，让你重回人间。

    你若成为口粮，我会命阎王在阴间给你谋一官半职，过你在阳间不可能达到的生活；你的丧葬费用由食用你的同学分摊，并负责将要至你母亲死地的脑血栓的医疗费用。”

    对上帝的话，赵小甲的反映出乎众人预料，他扑通声跪在上帝脚下，喜极而泣地说：

    “上帝啊，您真是救苦救难的上帝，人间繁华我没有，地府却能享富贵，不光不欠五千块，母亲幸脱生死线，您说我还有什么选择呢？”

    上帝边听便教育别的同学说：“你们也学学，你看人家的口才，这都是真才实说！”

    赵小甲等上帝点评完，再继续下文：

    “今日我虽成口粮，血染忠魂泪断肠，他日我若凌云至，杀张明再激an他娘！”

    上帝听后一惊，不由惋惜道：

    “这孩子是完蛋了，我去找阎王给他封官，你们吃口粮吧！”

    说罢，上帝倏然消失。

    上帝一走，张明在前，众同学在后一起张开大嘴露出獠牙扑向了赵小甲，一时间，整个饭店大厅里血肉横飞，满屋飘香。

    这边厢冷卉也按捺不住，用眼神儿向冰露请示了一下。

    冰露掩面回身，虽是默许但画面太美，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