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梦记 第十二章命中之义

    “你到底去还是不去?”说这话的时候,傲梅正用龙缺剑指着我。就在今早,我来还剑的时候,看着她抽出剑指向我,我并非闪不过,每一个动作我都看得一清二楚,但我知道她下不了手,永远都不可能出手的,所以没躲开的想法。

    “不去。”我很干脆,一口回绝。

    “喂,究竟你是小姐,还是我是啊!”剑尖又往前递了递。

    “你是。”不是那剑的关系要这么说,实在是因为这是实话。

    “那……”就在此时,院门口出现了玲玲的身影,一见此情景,顿时就忍不住惊呼:“傲梅,你……在干什么啊?”再也没有比这次的出现更及时了,这句叫喊也太正确了。

    “我……”就在傲梅分神去看玲玲的时候,运起韩章九步,一个分速度是左,另一个分速度是前,躲过剑尖,右手如蛇缠似的顺势扣上了她的脖子,“我已经告诉你外面很危险了。”说完我就收回了手,双手背交,退回到原处。

    东方傲梅责怪似的看了一眼一旁显得不知所措的玲玲,恼怒地扔下了剑,跳过来,指着我便喊道:“最后一句,你到底让不让不小姐出去!”

    “走吧。”我这时之所以答应了,是因为我已经知道无论我再怎么劝说也是徒劳的,说不准我一走,她便又拉着玲玲跑了出去,到那时,我又该怎么办呢?现在的情形有点复杂,我在这场戏里扮演了石子的角色——当然了,剧本是他们定的,那对于傲梅来说,她可能也在这里扮演了一个角色,目前我还不知道,然而我职责所在就是保护她,总不能扔下她不管吧,就是这个原因败给她了。

    傲梅拍了拍手,一脸得意地说道:“这还差不多。”

    于是的结果就是我们来到了这家门朝东方,又没有招牌的酒楼。

    踏进酒楼才发现这里实在太冷清了,如果说完全空着也就算了,只有一桌坐着三个人,更衬托冷清。傲梅一看,又发起了她的小姐脾气,一指站在柜台后的掌柜,喊道:“你不想当了吧,怎么搞的,客人都给你吓跑了啊!”

    那被骂的掌柜一看,脸都白了,慌忙地跑了过来,还不时地擦着额头,跑到傲梅跟前,小声地道:“小姐,小声点啊。不是……不是……是是……是……”

    一个“是”字就是了老半天还是没是完。不过傲梅倒是放过了他,走到紧挨着那一桌的一张桌子坐下,我和丁玲玲也只好跟了过去,“还愣着干吗?想饿死本小姐啊!”至于败刀那东西没让他跟来是因为怕他把人都给吓跑了,到时跑成现在个清冷的场面,那傲梅准把火气对准我喷了。

    落座之后,我才有机会仔细地观察这唯一一桌的客人。坐于上首位置的是一位汉子,头发很浓密,有些乱了,却把头低得老下的,活脱脱的一个闷葫芦。一坛子酒摆在他的旁边,只顾着吃酒,什么都不说。衣服也实在没品位,不像话了。标准丐帮的,但是要真的把他和乞丐放在一起的话,又能突出起他来了,为什么?不为别的——气势——他虽然喝着酒,另一只手却时时刻刻紧握着一把断刀。值得一提的也只有那把断刀了。虽为断刀,却雪亮雪亮的,刀是从离刀尖1/3处断的,仍是显得过长,刀背处有四个墨色的环,比一般的环大些。借着反光却看不出刀面上有任何划痕,这也许是主人的爱惜,另一个原因就是实力的恐怖——庖丁解牛,经年而不换刀。看来这也是他全身上下最值钱的东西了,恐怕也是他的唯一了。

    与之成极大反差的是坐在他左手旁一尘不染一言不发的一位僵尸,为什么描述其为僵尸呢?那脸和手的肤色恐怕任何正常人都不会有的,是专属于那种久不见天日的人的,浑身衣着鲜亮,尽显高贵;气质卓尔不凡,尽露典雅——呵呵,那钱大概也是由他来付的吧。在此人的旁边放着一把剑,这大概就是他的兵器。我曾说过,剑鞘只不过是剑的一个装饰品,但在他的眼中,那剑鞘倒是成了被装饰的物品了,不过,就算如此,这上面的装饰也太过离谱了吧——整个剑鞘是纯金构成的,上面镂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龙,而就在龙身腾出的空隙,正好是七星的位置,则各镶了一颗宝石,共是六颗,因为末位置正在剑鞘末端。

    至于第三个人,我则是越看越觉得“高深莫测”。斯斯文文,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无论是从脸还是体型来看,怎么都不像会武功,甚至是你可以说他是有气无力吧。可就是这人,旁边竖着如手臂般大小的枪,枪也很长,像根柱子,估计他也把它当成了柱子,挨着就睡着——还流了点口水。据我看来,他是最小的一个。

    菜上满了桌子,正中的一只整烧鸡,而我也同时意识到,这是我和这位丐帮公主第一次在桌上吃饭,我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但我却发现玲玲此时与平时的她不一样,显得格外的拘束,又带点兴喜与羞涩。大概是想夹一块鸡肉放在我的碗中,竟然抖着放在了碗外?我看了她一眼,没别的意味,结果使她的头更低了,嗫嚅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哼……”这边的傲梅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在玲玲的目瞪口呆中,把整只鸡都推到我的面前,还是一贯霸道的语气:“喂,吃了它。”

    见我有点犹豫不决的样子,“啪”的一声,狠狠地按下筷子,“你给我等着!”。说罢,走到刚才那桌边,看也不看,就是一拍,酒菜皆乱,“滚,给本小姐滚……滚……走……走……”

    又惹事了,不过这次真的是有点头大了。我赶到傲梅身边的时候,她已经颤抖得没声音了,脸色也显得异常苍白——眼前这些人竟然让她害怕?我心底唉叹了一口气,运用第二生物脑,刺激中枢神经系统,调控之下,使得全身的真气x2倍的速度运行,另一边小声地贴在傲梅耳旁说道:“你带着玲玲先离开这里。”

    经我一提醒,这胸无大脑的人马上跳了起来,拉着还摸不着头脑的丁玲玲就跑了。

    “有必要吗?”僵尸脸转了过来,刚才我在侧面看来只觉得很白,除了白还是白,而当正面看的时候,才发觉此人的五官配合得恰倒微妙。

    “我只为爱说抱歉的,请出手吧。”

    坐在上首的那个汉子不知何时已经抬起了头来,双眼顿觉威严无比,看着我点了点头;而那一副吊儿郎当的人也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一副就摆着看热闹的表情。

    他便站了起来,轻轻地抚mo着那把华丽的剑,就像在轻抚情人的娇靥,我警惕地往后小退了一步,在第三生物脑的计算之中,与他保持了最佳攻击和防御的距离。“昨天已经杀了一个人了,你就在旁边,有点觉悟吧。这次也没什么事,我们三个准备结拜,就差一人,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

    “为什么是我?”

    “因为我的选择。”一把剑已搁在了我的脖子上,冰冰凉凉的,仿佛还停留着昨日的血腥,与那华丽的装饰毫不相称——剑身到处是血留下的锈迹,如同历尽沧桑的老者,“你如果觉得不合适的话……”

    看着那温柔而有带点哀伤的笑容,我就好似对着一面镜子,在里面看到了另外一个真实的自己,我弄不清现在我究竟是在干什么,要干什么,但我很确定,如果我说“不”的话,我铁定去见上帝了。我想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这次的结义,可使我名扬江湖了,三个黑道巨擎,我以后再也脱不去江湖对我的观念“天下乌鸦一般黑”,自然而然的,我也就成了一个万恶不赦的人,彻底黑到家了——我也随便了,反正自己本就不是个“侠”字人物。

    还是为首的那位很干脆的咬破了中指,滴下一滴血在那盛酒的碗中,接着是僵尸——这或许就是这个时代的结义仪式,第三个是我,我也学着滴了血。当四人都滴完后,碗回到了汉子手中,轮着每人又喝了约1/4。按着顺序,我想我是当了老三的位置。当碗再次回到他手中的时候,慢慢地放下,两眼如同在绞杀着一个猎物似的紧盯着我,一字一句地道:“你,后悔了吗?”

    “你们可能在后悔,因为跟你们结拜的只不过是一介小卒。”这时的我毫不忧郁地说出了我自己的想法。

    “我来说,我来说。”扶着枪的那人跳上了原坐着的凳子,一指现在已成了我们大哥的汉子,飞快地说道:“嘿嘿,这个就是个没文化的老粗,就连名字整个都俗透了,叫牛大。当然了,能当上我们的大哥,还是有那么两把刷子的,上了天诛谱,最少人找的就是他,江湖人称‘半刀’,那刀法堪称变态(说到这里,四弟眼中冒出了星星)——嗯,唯一的缺点就是斗大的字都不识一个,穷得可入丐帮,最后性冷淡,补一句,脑子也不行。”真是喋喋不休,不过面对如此的言语,半刀仍是一句话也不说,些许是已经习惯了他的性子。

    当我把眼光移向僵尸的时候,四弟突然变得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迸出一句,也只有一句:“不认识。”不过谁看到那个表情都知道是鬼话,而僵尸笑了一下,淡淡地吐出两字:“剑魔。”

    一听“剑魔”二字,我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却马上听得旁边四弟的一声冷嗤,见我回过头来,立刻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小弟杨化,江湖美名“萧萧枪神”,精通杨家,岳家,邓家等枪法,嘿嘿,风liu倜傥,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想了一下,大概是想不出什么来夸奖自己了),看!我这杆枪乃是霸王枪,不是我吹的,枪圣他老人家的那杆也比不上我的,还有……”


    “够了。”在一旁默不做声的半刀终于发话了,“三弟说说吧。”

    “我没有什么说的,我叫星无梦,无名小卒而已。”也许这次让他们的好奇的眼光失望了。

    “唉……三哥,要努力出名啊!”别给我来一副死了老娘的样子,“没办法吗?来,跟小弟去飘香崖或千花谷去抢个mm——哇,一鸣惊人!——怎么样?”不要,看到那口水我就怕怕。

    “让我来帮你出名吧。”一个陌生而又如同仙乐般的声音传来。

    一般人可能还不了解,对杀意最敏感的人就是杀手,听到这声音,我想一场打斗的概率一定会〉70了。既然已经指明是我了,我当然不可退缩,于是,我站了起来,慢慢地转过身,而就在此时,剑魔说了一句:“是慈航剑斋的师致然,小心。”

    印入眼界首先是一双暗无光泽的眸子,再往深看,你会觉得她们慢慢变得深邃,又渐渐融入其中,仿佛进入自然,当你在于享受的时候,一切又回到了眼前,刹那之间的感受竟有如此之多。柔长的青丝安静地披着,娥眉一丝,清雅如风,秀气的鼻子,为她的主人显示着唯一的尘世,唇中微微露出一缝隙(腹式呼吸法,即以鼻吸,以口呼)——整个脸庞,你或许用威严,温柔等词加注于其上予以形容,我在贫乏的脑中搜索,只得自然二字。

    她没有用背上的剑,只用手中一把普通的三尺青锋指向我。

    突然,她对着我眨了一下眼睛,就是那一眼,让拒人千里变成了若即若离的可能,什么?在我一错愕的霎那,先机尽失,那剑已飞抵我的眼前。经第三生物脑综合分析,迅速生成最佳方案,运用生物电刺激反射弧(反射速度提高2.3倍),身子向后一个急倒,先拉开了与剑尖的距离,与此同时,右手五指成拱形(不用掌,拱形可弯,有缓冲时间可利用,也便于下一次的施力),一弹之下,身体已在空中,而左手的拇指也顺势划破了中指,血,流了出来。

    攻势不变,剑仍往半刀那里攻去。他却纹丝不动,全当这剑完全不存在,慢条斯理又往嘴里灌下一碗酒。浅笑一下,就在剑尖快接近半刀的眼睛时,剑尖转而向上(约成90度直角),接着又弯下与剑柄平行,指向着我的方向。垂倒着的目光,真怀疑那还是剑吗?然而就在我吃惊的当儿,更令我吃惊的事情发生了,指向我的剑似乎已完全超脱了剑的范畴——延长!

    半空中的我不是不可以闪避,但我想测试一下那古怪一剑的打击力,也顺便证实一下我心中的猜想。对着攻来之剑,范围内的皮肤马上从真皮层分泌伸出蛛丝成网,这种经过基因工程改造后的东西,可抵挡8.5tg牛顿的冲击力,但这显然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伸长的剑很干脆地刺入,旁人看来这只是一剑,但自己的身体可再也明白不过了——根本是剑气化成,迅速渗入组织器官进行破坏,这也是为什么剑气比实体之剑更厉害的缘故。剑气浓度的关系,极大程度上模合了原剑,所以看起来就好象剑的延长,猜想是没错的,可付出的代价却承受不了。

    尽管如此,在落地的时候,我还是保持了忍术中的三角平衡姿势,左手背着,两脚与右手共同构成支点支撑着身体进行防御,约为正三角形。然而师致然并没有继续发动攻击,我从那双分明的眼中,看见了鄙夷。我忽然发觉这种人很阴险,唉——真是不想啊,又要用非常手段。

    释放抗凝血素,使伤口的血液不至于马上凝固,当然是为了用某个变态的人创出的某种变态的武学(也不考虑贫血的问题)——血幻心经。伤口处的血仿若有生命般的伸出十道血剑,刚成形的霎那,以极快的速度向她扑了过去,而我两腿运劲,左拳急出。

    师致然仍为一副泰山崩于眼前色不变的样子,纤纤玉指一伸,于左手方第三道血剑剑尖处一点——为什么可以分出?剩余的血剑在那宽大的素袍上溅出点点红味。而左手也划了一个圈,轻轻御开了我攻来的拳,一伸一屈之下,把我推回原处。

    虽然已经受了极大的内伤,但自己总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怪物,轻轻弹了弹衣服,虽是黑色看不出,但现在的我似乎已喜欢上了这个动作,慢慢地站了起来,自然来的是一抹冷笑,不过加点得意来修饰也不为过,“仙子有什么感觉吗?”

    而此时坐着的三人听闻此语都把目光移向了站立着的师仙子,明显的不自然,似乎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缠绕着她,“无梦公子是怎样做到的?”

    “很好,那就请仙子先告诉怎么破我的血剑的。”

    沉思一下,“血幻心经固然是无上绝学,但公子的血剑的色泽明显有差异,这应该是内力不足的原因,还望公子加以改进。”

    我也点了点头,指着衣服上的血滴,“血剑里藏有挥发性毒。”这也可以说不是毒,由于女性体内的雌激素多于雄激素,针对这一点,迅速加以抑制的话,会导致平衡的破坏,进而产生一系列的不适应,当然这也是短期的——只要她还是女人的话。

    “公子认为有用吗?”她口中迅速念出一段什么,脸上顿时浮出一片冰气,“不好,是杀意!”动作竟然比刚才还快,看来真的是动了杀我之心。不过就算如此,我的反应也不慢——向后急滚,不用怀疑,是滚着的,这次可够狼狈的了。还有三人的反应更是迅速,硬是比师致然快了半拍。半把断刀和一杆巨大无比的枪率先拦下了向我冲去的师仙子,而剑魔则一剑扫向了向我袭来的那把剑。不过还是那句话,千万别小看了慈航剑斋,她仍是那么的从容与自然,轻盈地向后一翻,堪堪避过了刀与枪的交织,脚尖点上了剑柄,剑身弯曲,又再避过了剑魔之剑,而剑就这样弯着刺向了正忙着躲闪的我。

    我不行了,终于停了下来,从散乱头发掩盖外的感觉得出,那剑仍向我刺来——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呢?千钧一发,全身真气全开,头发瞬间换成紫色(紫帝),散开来,看见剑尖——“兵——!”一字道家真言,时间就在此刻停止。兵者,霸也,我不知道我对《大自在真解》的理解是否正确,但能拿来用的总比那没的好,说不定那些字用判官笔来使更好一点吧。

    霸者,裂……

    看到剑裂成碎片,我才吐了一口气,马上,不由自主的,从胸中涌出一股腥气,然后,又是血!一只大掌,在我头顶,接着,一股霸道无比的真气硬生生地把我的伤势给压了下去。我吃力地站了起来,原来是大哥。看见我已无大碍,向我点了点头,我感激地回了一眼。

    “公子无恙吧。”猫哭,你出的手你还不知道?可这会儿为什么又关心起我来了,这不会是怕我的毒了吧。刚才那剑的准星方面确实出现了微颇的偏差,至少说明她在那时出剑还没有完全压制住内部的失调,毕竟,那不能严格的划入毒的概念。

    “为什么这么说?”我问道。剑魔则侧身挡在了我的面前,剑已回鞘,显得有些落寞,大概是为自己刚才的失手而自责吧。

    “看公子应该是道宗之人,为何在此呢?”

    “这不用你管,你走吧。三天之内,你体内的毒自可全消。”看现在这三个人没一个有出手的意思,我也只好顺着说出这个下台阶的话,免得大家尴尬。

    轻轻一笑,“后会有期。”

    望着已逝的芳香,四弟立马比了一个中指,对着我挠了挠头,“嘿嘿,三哥,下次小弟抓了她给您补补,嘿嘿。”喂,老弟,你刚才怎么不说?不是又想说刚才没想到吧。

    “三弟,二哥了结了一些事,自会给你一个答复。”这句话很干脆,剑魔也很干脆,说完就走了。

    “烛龙内丹。”半刀从怀中掏出一颗火红的丹药塞在我的手中,然后向着师致然走的方向走去,仍是那副性子,一句话也不多说,因为有时一句话就够了。

    再一看,那杆枪连个招呼都没有就走了。。。。。。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所分只是时间。虽然相处很短,可以说太短,但就在这里,我得到了另一种感觉,很亲切,很温暖,只不过有点时间所造成的缺憾——人世间除了爱情,也许还有其他的梦,各位,保重了。

    扶着墙,心里一阵翻涌,张了张嘴,却又吐不出,只觉一阵血腥,今天要贫血了。“脉管系统60受损,呼吸系统30受损,其余系统皆受损超过70。”这是第三生物脑的数据来源(生殖系统除外)。哀叹一声。想到自己的伤又不禁想起刚才自己结交的那些古怪兄弟,走的时候真应该对大哥说一声“保重”,剑魔跟他说一句“后会有期。”,至于那个四弟,哪边凉快哪边去。如是想想,倒觉得没那么的痛了,揉了揉胸口,我贴着墙站了起来,发现不远处有一人正盯着我看,看清时,不觉一惊:“怎么可能是你?”

    “就是我。”

    ;



第十二章命中之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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