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将军的情书 第25章 周医生的秘密

    帝国将军的情书

    本来瑞恩就是想尝试一下吻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因为就在那一刻他想这样做的念头十分强烈，毕竟他都快二十一岁了，头一次遇上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所以在某个时段里对那个人有一种亲近的念头再正常不过，谁让他还从来没有吻过谁呢，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初吻！

    如果时间再倒退一次，他相信他依然会那么做，因为那一刻的感觉真的像在过电。

    大概这一场亲吻里唯一的失策就是他忘了t10里的系统是对家人即时开放的，虽然他们没有控制权和修改权，却有成功联络权，而他的父亲很不巧的，就在这个时段想起了他这个小儿子。

    李斯特亲王的愤怒是显而易见的，他没想到在他眼里挑剔到几乎可以称之为苛刻的儿子居然喜欢上了一个小胖子！有朋友跟他说的时候他还不信呢，谁曾想，刚想跟小儿子好好问一问，屏幕里就出现了儿子吻那个小胖子的一幕！

    他发誓他不歧视胖子，因为自从过了五十岁之后他自己就胖得像球！但是他的儿子怎么能找个胖子呢？这小子可是把帝国十大美人都不放在眼里的傲慢货色，他还以为只有有异国血统的素未谋面的未来儿媳妇儿才能拯救他这小儿子呢。可是居然！

    李斯特亲王恼怒地瞪着自己的小儿子，“瑞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莱伊已经回了屋，t10上只留下瑞恩。他毫无畏色地看向对面威严的男人，“我喜欢莱伊，所以吻他，这有什么问题？”

    李斯特亲王见儿子理直气壮，额上青筋都绷了起来，“你吻你喜欢的人是没问题，可是我跟你说过什么？要等到过了二十五岁之后，再找不到你怀曼叔叔的女儿，你才可以自由恋爱！”

    瑞恩说：“可是也说了如果我对怀曼叔叔的女儿无意，那也可以继续选择我喜欢的人。那在遇上她之前我已经遇上我喜欢的人了，我干嘛还等她？等着跟她说‘哦真是抱歉，我终于可以说我不喜欢你>

    李斯特亲王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问题可不光这一个，“你喜欢的这是个男的！那我的孙子岂不是要没有母亲？！而且你是没见过你怀曼叔叔长得有多英俊，他的妻子有多貌美，生下来的孩子自然也差不到哪去！没准到时候你还求着人家喜欢你呢。”

    瑞恩觉得这根本没可能，“我觉得再也不会有人比莱伊更适合我，您别逼我，不然我就带着他私奔。您儿子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是养活一个妻子的能力那还是有的。”

    李斯特亲王恨不得从屏幕里穿过去给这兔崽子一巴掌。但是他也就想想，并且他知道这小儿子说得出就做得到。因为从小到大这小的就比大的难管，大的像母亲，成熟稳重，至于这小的……

    &李斯特亲王轻咳一声，真不想承认这臭儿子其实最像他！他下意识地抚了抚自己的婚戒，不由想起当年追求妻子时的情形来了，便退了一步说：“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跟刚才那个孩子在一起。你要是非喜欢胖子也行，但是对方在家世上必须不亚于普兰家，不然我没办法跟你奶奶交待。”

    &并不认为您需要向她交待什么。我喜欢谁，想跟谁在一起，不用向任何人交待，这里也包括您，我亲爱的父亲，因为那是我的自由。”瑞恩说罢单向切断了这次的联络，随即便下了t10去找莱伊。去他妈的普兰家，她后奶奶那一族里有什么好货色？！

    莱伊正在称体重。自从不会碰到rtk开始他的体重就在下降了，但是最开始因为体内有rtk残余，所以瘦起来并不像现在这样快。这几天他正常吃，但还是在瘦，大概每天能瘦半斤左右。他的体重从瑞恩去参加集训开始到现在，已经从原来的八十五公斤掉到七十九公斤了，而以他现在的身高，他应该瘦到五十五到六十公斤才行。

    一天瘦半斤左右的话，十天能瘦下二到三公斤，一个月就是六到九公斤。余下的假期还有两个月，也就是说，他开学的时候应该能恢复到大概六十五公斤。

    六十五公斤虽然比他胖起来前还是多了些，但他觉得这个数字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实在是可爱得不行！

    莱伊想象着自己两个月后瘦下来的样子嘟了嘟嘴，然后很快又被镜子里现在的自己打败。他就想不明白了，他这么胖，瑞恩怎么会吻他呢？不是一直只喜欢他的手脚么？

    瑞恩这时推门而入，“莱伊，在干嘛？”

    莱伊从有着称重功能的那一块水晶地板上走开，“看看今天瘦没瘦。”

    瑞恩全不在乎地说：“瘦不瘦也都是你。走，先吃饭，一会儿带你去取解剂，然后去疗养院。”

    &的吗？”莱伊原本的赧然一下子被这话赶得渣都没剩，“太好了瑞恩！谢谢你！”

    瑞恩一看他兴奋的样子不由又想起在飞行器里吻他的情形。这么一想他又有点想试试了，于是他无声欺近，试着伸手去环住对面的人，“能不能来点实际的？”

    莱伊提住一口气，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从脚底板开始往上涌！他像冻住了一样僵硬地看着瑞恩，“你、你干嘛？”

    瑞恩莫明其妙地说：“快到春天了。”

    莱伊：“？”

    &瑞恩以拳抵唇，“其实你、你是不是一直想……”

    莱伊觉得自己的智商又欠补了，“我一直想什么？”

    瑞恩总觉得这事有点儿太重口，因此他思索片刻还是决定耳语，“你是不是一直想摸小瑞恩？”

    莱伊瞪大眼，>

    瑞恩被他这呆样气得不行，不由得大吼：“啊什么啊啊？！我是问你是不是一直都想抓着我的小瑞恩睡觉！”

    莱伊无语地看向瑞恩身后一脸风中凌乱的管家沃克，“……”

    沃克嘴角一抽，“小少爷，环球百货公司给您配送了一些东西，要签收么？”

    瑞恩磨了磨牙，转身时已然换成了淡笑的表情，“签收吧。”

    那假正经的样就跟刚才说流氓话的不是他自己似的，看得管家都忍不住想鄙视一下。

    莱伊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直到管家出去，他才看向瑞恩，“你、你刚才乱说什么啊？我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习惯。而且抓着那个东西睡，多不卫生。”

    瑞恩一听当即不满地反驳，“你又没看过我的，怎么知道不卫生？！”

    莱伊懵。这、这哪有什么看不看的，握着睡觉肯定不卫生啊，而且多奇怪！

    瑞恩暗搓搓想着，不行！一定要找机会让莱伊看看！没准就是因为没看到他的，不知道他那根长得有多帅所以才这么矜持！

    莱伊见瑞恩眼神变得比以前更奇怪，螃蟹似的挪走了。

    下午，瑞恩亲自帮莱伊穿上新买的袜子跟鞋，然后带他去了六军区下辖的一个医药实验室里拿到了第二剂解剂。之前就是在这里拿的，而且这一次也很顺利，只是实验室负责人见到莱伊时把瑞恩单独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多聊了两句。

    莱伊想着他们可能是有什么私事，又或者是关于这个解剂的事情不方便让他知道，倒也没多想，毕竟瑞恩待他很真诚，所以他一直安安静静地等到上了t10，才把自己兴奋得难以抑制的情绪释放出来，“瑞恩，我爷爷就要能站起来了，怎么办？我感觉我快要高兴死了！”

    瑞恩没说话，表情淡淡的，似乎在回想着什么，好半晌才问：“莱伊，这次你爷爷用了解剂之后你打算怎么办？还让他继续留在疗养院么？”

    莱伊已经认真地考虑过这个问题了，闻言便说：“周医生告诉我爷爷在床上躺的时间太久了，所以身体机能肯定还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本来正好赶上假期，我是想着用了第二剂解剂就能带他回家的。但是我现在的手这样，只能让他先继续住在疗养院里。”毕竟他连自己都照顾不了了，还怎么照顾他爷爷呢？

    瑞恩问：“那我要说把他接到我那儿呢？”

    莱伊惊讶地抬头，“这、这能行吗？”

    他主要是觉得太麻烦瑞恩了。虽然家里有管家和阿姨，但是……

    瑞恩见莱伊的反应却一下子变得很高兴，“当然行，只要你愿意。”

    莱伊猛点头，“谢谢你瑞恩。我就是觉得太麻烦你了，不过我还是希望能多陪爷爷说说话。你知道的，他躺了那么久，一定很寂寞。”

    瑞恩皱眉，“你的意思是只陪他不陪我？！”

    莱伊想了想说：“白天陪爷爷，晚上陪你不行么？唔，还有跟你学习的时间我们也在一起啊。”

    瑞恩觉得这还差不多，他捏了捏莱伊软软的耳垂说：“那我们把学习时间再加长三个小时吧！”

    莱伊：“……”

    周研已经得到消息，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半天了。

    坐在沙发上的一个卷发女人画着精质的紫色系彩妆，见状不赞同地看着他，“周院长，你这么焦虑做什么？难道我们马上就要有第二剂解剂了你不高兴？”

    周研背着手长叹一声，“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咱们弄解剂就弄解剂，没必要把莱伊的前程毁了吧？”

    女人这时说：“我这么决定自有这么决定的理由，你只需要照办，不用置疑。”说完见周研还想说什么，便加重了语气说：“好了，他们来了，你去吧。”

    周研看了那女人一眼，最终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

    莱伊见周研已经在门口等他觉得有些意外，但马上能跟霍普交流的心情让他雀跃得没去多想，径直说：“周医生，我又来了！”

    周研早已换下在办公室里凝重的表情，“走吧，你爷爷这个时候应该午睡醒来了。”说罢他要转身，却冷不丁见到了瑞恩跟莱伊脚上的鞋，这让他不由一顿，“对了，忘了说恭喜你。”

    莱伊以为周研指的是拿到解剂的事情，笑说：“谢谢，也代我爷爷谢谢您。”

    周研一听就知道莱伊误会了，但是也没刻意去纠正，直到来到霍普的病房外才又说：“解剂给我，我拿到实验室看一下，确定了没问题再给你爷爷用。你们可以先进去跟他说说话。”

    莱伊看向瑞恩，“瑞恩，给周医生吧。”

    瑞恩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一个微型冷藏盒毫不犹豫地递给周医生，笑说：“东西就在里面，麻烦您了。”

    周研接过去点点头，略显急切地去了实验室。

    莱伊推开病房门去找霍普，瑞恩则说自己要去一趟洗手间。

    实验室里，周研打开了微型冷藏盒，从里头将第二剂解剂取了出来。然后他拿出一支一次性的针管将解剂从里面抽出一些，就像第一次一样。不过他并没有把抽出来的解剂拿去化验，而是存在了一个精质的容器里，之后把这容器放好，才又拿着余下的解剂出去。

    瑞恩在通讯器里看着这一幕，沉思片刻才又像没事人一样从洗手间里出去。他的步子看起来略显悠闲，但其实并不慢。他赶在周研进霍普的病房前到了莱伊跟前，倾身对莱伊说：“一会儿不管周医生说什么，你都要坚持带爷爷回去知不知道？”

    莱伊点点头，“知道的。”

    周医生推门进来，笑着看向莱伊，“莱伊，过了今天你就能看到你爷爷站起来了。”

    莱伊说：“瑞恩，能帮我把爷爷扶起来一下么？”

    瑞恩点点头，去把人扶了起来，周研则把那些余下的解剂注射到了霍普的身体里。瑞恩见那药瓶的确是他带过来的，并且瓶身并未变色，倒也没说什么。

    莱伊有些忐忑地看着药液被推入他爷爷的身体，轻声问：“爷爷，疼么？”

    霍普转了转眼珠，示意还好。

    周研这时把针头拔出来了，但瑞恩却没有把霍普放下。

    莱伊见状跟周研说：“周医生，我要给我爷爷办理出院手续，以后我爷爷就不住在这了。”

    周研眼里立时闪过一丝惊慌，“这是为什么？他恢复起来还需要一段时间呢，你能照顾好他么？”说着他指向莱伊的手，“你的手受伤了吧？”

    莱伊说：“没关系，瑞恩会帮我照顾的。再说爷爷很快就能活动了，我主要是想多陪他说说话。”

    周研叹气，似在为莱伊忧虑，“是因为这个月的住院费用么？如果是，你大可以晚点再说。”

    莱伊还没说什么，瑞恩却黑了脸，“周医生，您看我像穷得让自己喜欢的人的爷爷连疗养院都住不起的人吗？”

    现在网上到处都在八卦他跟莱伊的事情，这人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别跟他说什么不知道，之前周研说恭喜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人指的是他跟莱伊的关系！

    周研尴尬地笑笑，“我不是这个意思。”

    莱伊咬了咬唇，脸上有些热热的。虽然瑞恩吻过他，对他也很好，但这还是头一次听瑞恩在外人面前说他喜欢他呢。

    不对！他连跟他这个本人都没有说过！

    瑞恩察觉到莱伊的情绪，但在这里实在多有不便，便放下霍普朝莱伊说：“我去办理出院手续，你在这儿等我嗯？”

    莱伊看到霍普调侃的眼神，只小小的“嗯”了一声。

    周研似乎还想再劝几句，但是瑞恩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把他拉了出去，然后雷厉风行把该办的一办完，回去接上霍普跟莱伊直接上了>

    莱伊就算再迟钝也看出瑞恩的行为有些不对劲，更别说他本身还比较了解瑞恩，只是他爷爷就在旁边，有些事情他也不好多问。不过有件事他倒是觉得挺奇怪的。就他所知第二剂解剂在用过之后应该很快有效果，可是他爷爷这会儿还是老样子。

    瑞恩察觉到莱伊的担心，但并没有解释。莱伊也不想让霍普着急，所以没当面问。

    &缓缓降落，管家跟保姆阿姨已经出来等在门口了。瑞恩重新背起霍谱下了飞行器，就听保姆阿姨说：“小少爷，客房已经准备好了，您看要不要再做点吃的呢？”

    瑞恩说：“暂时不用。”说罢他把霍普送到客房，然后拉着一脸疑问的莱伊去了自己的书房。

    莱伊还不等关门就问：“瑞恩，爷爷为什么还不能动呢？”

    瑞恩打开自己的通讯器，示意莱伊坐到他旁边，然后从自己的通讯器里找出一段视频给莱伊用投影功能放到墙面，这才说：“你看看这个。”

    莱伊好奇地转头，就见墙上出现的画面有些熟悉。那一个个被摆放整齐的实验用器皿以及各种仪器，他记得他长这么大除了在学校的化学实验室之外，也就在周研的实验室里才见过。

    果然，周研很快就出现在了画面里，他先是打开了瑞恩给他的那个微型冷藏盒，然后从里面拿出解剂，抽取药液之后直接放进了一个容器里。紧接着他什么实验也没做就带着余下的解剂走了出去！

    莱伊皱着眉看着这一些说：“他这是什么意思？而且他居然抽了那么多解剂。”那足有三分之一呢，“瑞恩，你说爷爷到现在还不能动，会不会跟这有关？”

    瑞恩说：“那倒不是，是我给他的东西本来就是假的。”

    莱伊猛地站起来，“瑞恩你……”

    瑞恩拍拍莱伊的手臂示意他坐下来，“你先别紧张，我之所以这么做自有这么做的用意。”说完他从兜里拿出一个蓝色盖子的小瓶，“这才是真的，之前那个只是骗周医生而已。”

    &是他注射到爷爷身体里了啊，那不是解剂是什么？”

    &一种壮骨的药。你放心，爷爷不会有事的。”瑞恩说完见莱伊的脸色还是有些白，不由抚了抚他的脖颈，“别怕，我这样做只是想试试周医生。你可能不知道，自从j-f47成功研制出来之后就有很多异国的人都想得到它的配方跟解剂配方，所以我国对于这两样东西监管一直非常严格，包括我帮你拿这解剂也是颇费了些口舌。”

    &从一开始就知道周医生有问题？”

    &是你带我去疗养院那次吧，我开始怀疑。”瑞恩略犹豫了一番继续说：“有件事一直没告诉你，那个时候是觉得没有必要。不过现在么……”顿了顿，瑞恩认真地注视着莱伊，“莱伊，我喜欢你，你呢？”

    &莱伊被这话题的跳跃性弄得一愣，但反应过来得还是挺快的，马上问：“你确定你喜欢的是我，不是我的手和脚？”

    &只喜欢你的手和脚我就只关注你的手脚好了，怎么会费这么多事帮你！”瑞恩觉得小胖子这样的反应让他很生气！他像那么随随便便的人吗？！他都把初吻给他了，这臭小子简直，“快说！你喜不喜欢我！”

    &哪有把表白弄得跟打劫一样的啊！”莱伊无语了，这人一脸你快给我留下买路财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到底说不说？”

    &我不知道。不过你是目前为止除了爷爷之外我最在意的人。”莱伊说完连脖子都红了，只觉得脸上热热的，就像被火把照着一样，而那个火把就是瑞恩！

    &答案有点勉强，不过我还是决定告诉你，我能感应到别人的情绪。”瑞恩把手放在莱伊的胸口说：“比如像现在，你在紧张、害怕、迷惑，同时又欣喜。这说明你还是喜欢我的，只不过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而已，对么？”

    &不多吧。”

    &刚刚这个一闪而过的愉悦是什么？是知道了我的秘密而开心？”

    &是。不过这个暂时先不告诉你。”莱伊看向霍普所在的客房方向，“瑞恩，能不能先帮我爷爷把第二剂解剂用了？他现在一定很着急。”

    霍普一直在努力试着活动，但是他无力地发现他之前用了那个解剂之后一点用也没有，至少目前看来是一无所获的。但是这么久都等了，所以他一直安慰自己要沉住气。莱伊这时进来说：“爷爷，让阿姨给您打一针营养剂好吗？”

    这是瑞恩的意思，主要是怕霍普多想。

    霍普这时候也没法反抗，莱伊便示意保姆阿姨把真正的解剂注射到霍普身体里。

    后来阿姨出去，莱伊才问：“爷爷，您感觉怎么样？”

    霍普眨了眨眼睛，又笑了笑。但这次不再次只眼里有笑意，而是嘴唇有了极细微的动作，那种不仔细看都不可能发现的动作。

    莱伊一直在注意着，所以他看到了，他站起来说：“爷爷您的嘴刚刚动了！”

    霍普自己还没有太大的感觉，但是听到莱伊这样说他还是下意识地想再做些什么，这时他就发现嗓子里隐约有了一些异样的变化！他于是集力于一处说：>

    莱伊马上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抬起自己的手说：“没事，就是受了些伤，很快会好的。爷爷您先别说，咱们慢慢来，不要急于一时。”

    霍普眨了眨眼，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从一个冰冻起来的状态下慢慢在融化，虽然速度很慢，但是他能体会到那种微妙的变化，好像等到化到一定程度了似乎也就该好了。

    瑞恩过来找莱伊，本来是想问问他还要不要学习，但是见莱伊跟霍普不停地说着话，好像不这样就无法表达自己有多喜悦似的，就没进去打扰他，而是转身回了书房。

    同一时间，露维希也回了自己的书房，但是相比起瑞恩的坦荡她可就显得惊慌多了。她焦急地望着站在门口的男人，“你是说瑞恩·李斯特去见过托尼？”

    &的小姐，现在该怎么办？”

    露维希定了定神，“你想办法给托尼传话，让他管好自己的嘴，其它的就先不用你管了。”

    男人问：“那派出去的那些人呢？”

    &续让他们等着，我就不信托尼敢怎么样！”

    男人出去了，露维希来回踱步半晌，拿起通讯器联系了海莫尔监狱狱长，说了近十分钟的话才把通讯器放下。

    三天后，左贺跟金他们上路，去了六军区下辖的某个机甲特战队集训。同日，托尼的事情也有了结果，法院认定他为故意伤害，判有期徒刑七年，终身不得服兵役。

    莱伊在新闻上看到这则报道，本来挺好的心情突然有些阴霾，因为他知道，托尼的事跟露维希脱不了干系，而托尼被判了刑，露维希却还好好的。

    瑞恩见到莱伊对着墙上的新闻出神，神情有些蔫蔫的，便对通讯器里的人说：“按计划行事就行，注意安全，结束了给我来个消息。”

    那边的人说话有些吊儿啷当的，似乎还想再聊两句，但是瑞恩很快把这次的联络掐断了。他走到莱伊身边坐下来问：“怎么了？”

    莱伊苦笑一声，“虽然知道人生而不能平等，但是有些事情还真是让人无力。我是说露维希，我不觉得给我用金属强化剂是托尼的原意。”

    瑞恩问：“在怪我没帮你出气？”

    莱伊摇头，“不是，只是有些意难平。”

    瑞恩轻轻抚着莱伊的手说：“看来你还不够认识我。”

    &么意思？”

    &后你就知道了。至于现在，来，笑一个！”瑞恩用拍照功能给莱伊拍了两张照片，“好了，休息吧，明天就可以把手套取下来了，到时候还要做修复手术，所以你得养好精神。”

    &你先去洗澡，我去看看爷爷一会儿就回来。”莱伊说罢去了客房，敲了两下门，听到霍普的声音才进去，“爷爷，您还没睡？”

    &睡、了，你呢？”霍普还无法做到语言流畅，但是交流已经可以了，他问：“瑞恩呢？”

    &房里，爷爷您找他有事么？”

    &霍普摇了摇头，欲言又止了片刻才说：“莱伊，你还、年轻，要把精、力，多、多用在学、学习上。”

    &心吧爷爷，我心里有数的。”

    &去吧。”霍普颤抖着挥了挥手，望着莱伊的背影眼里不无担心。

    第二天莱伊又去了趟医院，依顿博士见手套里的药液已经被莱伊的手都吸收了，并且手面恢复得不错，便决定当天下午就可以给莱伊进行修复术。

    莱伊现在的手指比原来细，并且由于是新长好的所以看起来特别嫩，还有当时指甲也受损这会儿还没有长好。但是这些都不是问题，因为依顿博士已经把生物手膜做好了。

    护士给莱伊解释说：“这种手膜刚戴上时会有一些冰凉的感觉，但是过后就会开始发热。它是把你的双手照片在光脑里百分百复原出与原形态最接近的数据，然后按照上面的数据专门定制的，里头有促进细胞再生的药，等这上面的药物被你的手完全吸收之后，你的手也就完全康复了。”

    瑞恩插一嘴说：“也就是不用做手术了？”

    依顿博士哼一声，“免得你说我无能！”

    瑞恩一听高兴得不行，这时却听依顿博士又说：“先别急着高兴，我还有件事跟莱伊说。”

    莱伊一边老实地被护士包着手膜一边问：“什么事？”

    依顿博士拿了一张宣传册给莱伊，“这是我们医院美容分院的，他们想请你参加一个减肥项目，成功减下来之后再为他们做个广告。如果你同意，不但可以免费减肥，连这次的医疗费用都可以免掉。”

    莱伊有些动心，特别是这次的医疗费十分昂贵，他不希望瑞恩拿。但是他现在的钱加在一起都不够，而且他一有点还的心思瑞恩就瞪他。

    瑞恩说：“我反对，他还是自然减就好，不会参加那些活动的。”哪怕说得再天花乱坠也不可能真正做到零伤害，所以这事他不同意！

    莱伊想了想，也说：“谢谢您依顿博士，我还是自己慢慢来吧。”

    依顿点点头，“那好，在这里付尾款吧。”说着他把指纹识别器放到瑞恩面前，“一共是一百三十六万。”

    瑞恩眼都没眨一下，按下指纹再敲上密码，他这边的通讯器就来了账单，问是否付款。他选了是，直接带着莱伊走了。

    莱伊说：“怎么办瑞恩？我好像越欠越多了。”

    瑞恩的回答相当简单粗暴，“再说这种话晚上用身体还！”

    莱伊：“……”

    修复手膜已经开始产生了药力，莱伊只觉得自己的手越来越热了，但是这时他却觉得他的脸更热。如果这时候还有什么是比他的脸更更热的，他觉得那一定是瑞恩的脑子。

    瑞恩大概是发烧了。

    从t10上下来，瞪着眼前的高大建筑，莱伊默默地想。

    这是他活了将近十九年都没想过的地方，连做梦都没梦见过，大概就连路过都没路过两次。

    瑞恩问：“要进去吗？”

    莱伊看瑞恩的目光像在看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