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日常[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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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车子驶入颐涟园。
车里有四个人,司机荣叔坐在驾驶位负责开车,副驾驶位上是徐清丽,她时不时转过头,看一眼后排的慕久荣和徐昭。徐昭已经喝趴了,仰面歪歪斜斜地瘫在位子上,醉得不省人事。相比于徐昭的毫无仪态,同样喝高了的慕久荣看起来依然风度翩翩,他撑着手按住额头,正闭目养神。
车子停了,慕久荣睁开眼。
徐清丽赶紧下车,走到后座打开车门:“久荣哥,你感觉怎么样?”声音柔情似水。
她还穿着今晚出席宴会的礼服,一字肩的设计,露出肩头和一小截的乳.沟,清新性.感。今晚不少人看着她看直了眼。
宴会是非正式的商业宴会,场面有些靡乱,本来不需要徐清丽出席的,慕久荣一向带谭倩茹去。但难得谭倩茹身体不适,无法同去,徐清丽自告奋勇表示可以代替她。这是徐清丽第一次有机会单独成为慕久荣的女伴,她绝对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慕久荣无可无不可,见她的工作能力还不错,点头同意了。倒是徐昭不大赞成,但慕久荣点头了,徐清丽又跃跃欲试,只好拉过她交代了一番,叫她放机灵点,跟紧他们。
可惜徐清丽应付这种场合实在缺乏经验,被人捉住了错处逼喝酒,慕久荣和徐昭不能放着她不管,只能代喝了,才成了此时这个样子。
徐清丽一边为自己拖后腿感到懊恼,一边又高兴慕久荣挡在她面前为她出头。
而且即使应酬吃喝,到了差不多的时候,慕久荣也告辞回家,没有留下来和那些开始丑态毕露的人坑瀣一气。那些人不敢为难他,最多起哄让他多喝两杯,就好声好气地送他走。
徐清丽能清楚看到在场的女人眼里的爱慕艳羡。她们仿佛在感叹:为什么她们没能好命地成为慕太太?
徐清丽忍不住想:她什么时候能成为慕太太?
一整晚下来,以她这么谨慎小心的性子,对着慕久荣也不小心露些许情意。
不过慕久荣看着与平时无异,其实眼睛微微发直,显然已经醉迷糊了,完全没有留意到徐清丽的异状。
徐清丽伸手扶他,他直接把手递给她。
慕久荣凭着本能可以站稳,徐清丽不需要使劲,扶着他的手臂,贴着他的身体,有种美梦成真的感觉,激动得脸色通红。
司机荣叔想帮忙扶着,徐清丽巧妙地挡了一下:“慕先生没事的,我来就好。荣叔,麻烦你照看一下我哥哥。”
荣叔见慕久荣一脸平静,没有反对,就应了一声不坚持了。
徐清丽扶着慕久荣一路带飘地走进屋里,恨不得脚下的路再长一点,最好没有尽头。
她以为她可以把慕久荣直接送到书房的休息室。这个钟点慕太太应该熟睡了。以往慕久荣回来晚了,都是不打扰慕太太地转到书房的休息室睡一晚。休息室里的配套布置很完善,比客房还宽敞舒适。
不想刚上到二楼,穿着一身家常服的慕太太就迎了过来。
徐清丽吃了一惊,立刻收敛表情,若无其事笑道:“太太,您还没睡?”
慕太太朝她点头,关切地看着慕久荣,伸出手:“怎么喝成这样?”
慕久荣握住她的手,一下把她拉进怀里:“甄儿……”然后没声了,整个人放松似地趴在她身上。
徐清丽瞬间孤零零落到一边。
楼梯过道亮着暖黄色的灯,男主人还没有到家,这灯就一直不熄。暖融融的灯光下,慕久荣和慕太太夫妻俩亲密地靠在一起,彷如璧人,旁人好似怎样也插不进去。
徐清丽一晚的好心情登时没了,看着慕太太,眼神暗沉。
见慕太太撑起放松了的慕久荣有些吃力,徐清丽连忙过去搭了把手。慕太太对她抱歉笑笑。
两人合力把慕久荣扶到主卧室。
慕久荣躺到床上立刻入睡了。徐清丽像局外人一样看着慕太太为他脱鞋,解开衬衫扣子让他睡得舒服一些……
慕太太发现徐清丽还在一边站着,手上一顿,轻声说:“今晚辛苦你了,清丽。”
&是我应该做的。”徐清丽说:“我帮您拿条热毛巾。”说着不等慕太太反应,转身走进浴室。
慕太太有些奇怪,徐清丽这样待着并不合宜,以她平时的伶俐,应该早早避出去才是。但她如此殷勤,慕太太一时也不好明着赶人。
徐清丽当然知道自己应该告辞,不能赖在这里以免被慕太太看出心思。可是神推鬼使一般,她不想就这样走了,但她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
故意在浴室拖了一会儿时间,等徐清丽拿了热毛巾出来,慕太太已经不在卧室了,只剩慕久荣和衣躺在床上。
徐清丽愣住了……
慕太太拿着解酒茶回来时,徐清丽规规矩矩站在主卧室门口,看到她立刻说:“太太,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回去了。”
慕太太说:“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的,不如在客房将就一晚?”
徐清丽摇头:“谢谢太太。没关系的,我没喝酒,清醒着呢,我要把我哥送回去还给嫂子。”她调皮说。
慕太太又客气地劝了几句,徐清丽委婉地拒绝了,坚持要走。
慕太太只好说:“那你回去路上小心。”
徐清丽笑着应了。
等徐清丽离开,慕太太回了房,发现床边多了一盘干净的热水,盘边缘搭着一条叠得整整齐齐的毛巾。
而慕久荣还是她出去时的模样,没有梳洗过。显然徐清丽没有做出什么越俎代庖的事。刚才徐清丽留在房里,慕太太有一刹那觉得她想代替她照顾慕久荣。
慕太太想,徐清丽还是守规矩的。刚才的那点异常,也许只是累了。
慕太太放好解酒茶,拧了毛巾为慕久荣擦脸,擦到颈边,慕太太微微一怔。
因为毛巾上沾染上淡淡的红色。很淡很淡的红,像是擦拭过后残留的一丁点——
唇膏的颜色。
而刚刚慕久荣靠在她身上,她碰过他这个位置,上面明明什么都没有……
慕亦熙把涂了唇膏的纸巾团成一团冲进马桶,然后大功告成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不是个好东西。”观察了慕亦熙几个月后,封潍明鉴定说。
为了挖坑让徐清丽跳,慕亦熙足足准备了好几个月。做贼似的偷偷记下慕久荣的作息,通过其他人的言行推测慕久荣和下属的动向,想办法让慕太太为慕久荣等门……
然后抓住这一次的机会,用沾了唇膏的纸巾在慕久荣颈边轻轻一印。
几乎做得天衣无缝。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被有心观察他的封潍明抓了包。因为自从徐昭婚宴那晚谈开后,封潍明对慕亦熙起了淡淡的警惕心,他始终想确定慕亦熙对慕太太他们是无害的。
慕亦熙在这一点上问心无愧,很大方地任他监督,但必须约法三章,不让他插手他想做的事。
封潍明答应了,之后旁观了慕亦熙设计陷害徐清丽的全过程。
当然,也许不是陷害,而是让徐清丽的所思所想露出形迹。
听到封潍明精辟的总结,慕亦熙仿佛挺骄傲的向他勾了勾唇。
&在为徐清丽抱打不平吗?”慕亦熙很有把握说:“我记得你也不喜欢她。”
封潍明:“她也不是个好东西。”觊觎有妇之夫还付诸行动,本身就是一件很下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