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世纪西游之前尘往事 第十二章再遇观音

    西方天际，一朵祥云升起。那云半起半落，逶迤而来。到近处可以看到云层上有一位白衣大士，身后站了位手持镔铁棍的童子。天蓬认识，那正是西方的观世音菩萨。

    观音菩萨奉佛旨，一路上半云半雾，去东方寻找取经人，顺便考察一路环境，寻找护持取经人的助手。她离了西天一路而来，忽听下方有人哭天喊地，怒骂老天，心中不由一动。似这等与天有仇，对神不满之人不正是可以利用的力量吗。想到这里，她按落云头停在了猪八的面前。观世音菩萨感到有点奇怪，眼前明明是一个从没见过的猪头怪，可不知为什么自己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很熟悉，很亲近，好像一个自己不止一次见过的人。

    见到观世音菩萨到来，天蓬第一反应就是即刻隐身，他不想就这样面对昔日的故人。

    观音菩萨仔细观看，只见那正在嚎啕大哭的猪精身上竟然有一股浩然正气，凌然神威，谁知一眨眼，却都没有了，眼前的只是一只哭的昏天黑地的猪精。怎么回事，是我看错了？难道这只是一只普通的猪精，或许是没做过坏事的猪精，身上还有一点正气？她的心里疑惑更甚了。

    “这位施主，眼前发生何事，使得你这样嚎啕大哭，惊天动地，或许我可以帮到你。”

    见到观世音大士慈祥和蔼，语气柔和，又是从西方驾云而来，想必是有大能为的人。猪八好像一个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您可以救救她吗？救她一命。只要您能救她，让我做什么都行。”猪八何曾这样“您”过。他礼貌得连天蓬教他的敬语都说了出来。那是天蓬在猪八见高员外之前教猪八的。结果猪八觉得别扭，在高员外面前都没说过。对了，天蓬的印象里猪八也没有对自己说过敬语，尽管自己总是帮助猪八。

    “真的”？观世音问道。

    “当然是真的！”猪八毫不犹豫地答道。

    “那也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说完观世音就静静地站到一旁，看着猪八。

    “我，我能腾云驾雾。还会三十六种变化。”猪八说完，抬头看了看观世音。见他似乎有些心动，但还没表态，显然是想看看自己还有什么大能。就有些疑迟地说：“我还会…还会倒卷天河。”猪八一急，把他只见过天蓬使用，自己压根不会的法术都说了出来。

    观世音心里一惊，她知道这“倒卷天河”是天蓬的大能，独门的法术。这个猪精如果也会。这样看起来很可能是与天蓬有关系的人了。想到此，观世音对猪八道：“你说你会腾云驾雾，那就飞一飞给我看。”猪八一听，毫不犹豫，即刻念动咒语，纵身一跃，飞上天空。

    观世音纵目观看，不觉大吃一惊。原来这腾云驾雾，那云雾的颜色是不同的，一般的妖精都是黑云，怪物皆是乌云，神仙驾的都是白云，道行高的可以驾五彩祥云，可这猪八驾起的却是金色的云，想这世上能驾金云的都是伏羲一脉，而且即使如神农，有巢，轩辕等人神，因为黄金宝血稀少，驾起的云也只是有些金边，或者有几点金星，像这样能驾一片金光的云，却只有伏羲，天蓬。

    却说观世音见到这金色祥云，心中暗恼。好你个天蓬，竟然这般与我装神弄鬼。听说你被打下凡间，我还多次为你筹措，希望能助你回返天河，谁知你下凡居然娶了这凡间女子，现在还想欺瞒于我。待我揭露你的真面目，看你如何狡辩。

    想到此，观世音道：“天蓬，你我至少也算故人，今天到你‘家’里了，为何却假以这般面目见我。不想招待，明说便是了。”

    天蓬一听，心想糟了，观世音必定会怨恨于我。怨我倒也无妨，只是不要误了救人。想到此，天蓬刚想说话，猪八却抢到了前头：“原来您认识天蓬，那就好了，那就是自己人了，天蓬哥哥，快来求她相助一臂之力。”

    天蓬心想，这猪八何时这样主动，机灵了，还这样口甜嘴乖，倒好像是换了一个人。我和他在一起也好长时间了，还从没见过他叫我天蓬哥哥。

    见这猪头怪叫得奇怪，观音也迟疑起来。只用狐疑的目光看着，也不说话。天蓬见瞒无可瞒了，就只好露面，出来搭话。

    瞬间，观世音就觉得猪头怪不同了，虽然还是一个猪头，但那神态却凌然正气，使人不敢逼视。观世音知道这应该是天蓬露面了。

    “见过大士”天蓬深施一礼。

    见猪头怪如此称呼、施礼，观世音迟疑了一下：“真是天蓬吗？如何这般形状，却不肯以本来面目相对故人。”

    天蓬苦笑一下：“非是不肯，而是不能。”见到观世音一脸狐疑，天蓬遂将被打下凡，身受咀咒，双灵共用一身等等述说一遍，只听得观世音唏嘘不已。

    “这是谁的主意？”观世音问道。

    “谁？当然是玉帝和太白金星那个老家伙了。”天蓬一提起来就怒火中烧。

    “即受咀咒，必然有解咒的条件，想法解开便是了。为什么搞得这样狼狈？”观世音有了兴趣。

    “解开？谈何容易。这是一个双重禁制的咒语。”

    听罢天蓬的解说，观世音感慨万分。想不到像天蓬这样心高气傲的大神，竟然遭遇如此劫难。不过他转念一想，这也许是个好事。自己早就想把天蓬拉到西方，只是碍于他身份高贵，不是自己可以图谋的，现在玉帝为渊驱鱼、为丛驱雀。真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她在气愤的同时又有点高兴。天助我也，此时说动天蓬，会容易得多。

    想到此观世音就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请他出山，协助取经人一路西行。听到这儿，天蓬想起了自己临下凡的时候，月儿特别讲过取经之事。她说这是老君告诉她的，自己有此一劫，也要借着取经的机会，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经过磨砺，增加阅历，才能承担起更大的责任。想到现在猪八这种情况，确实无法拒绝观世音的要求。更何况这也是天意，自己托生到此，不就是等着西游的机会吗。

    观音见到天蓬在考虑，以为他不想去，就解释道：“这人刚死，阴间鬼判见我等在此还不敢过来拉人，我这玉净瓶，可养万物之灵，只是这人却无法复生。虽然如此，但我却可以将她的神识精气聚为‘一灵珠’，将来可以另托母体，重生为人。只是这重生的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