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余生 第3章违逆

    夜晚与小师妹分别之后我就独自离去。那天月明星疏，文人骚包范浪之际，我掐指一算，觉得一会儿要摔一跟头，不到两步，果然撞在石头上。我想这奇人当的不是滋味，明知道要吃亏，却眼睁睁的看着，心里不太好过。

    十年前我正直两岁，光着屁股和小鸟在院子里跑，师兄们就牵着我的鸟说，拉拉长，拉拉长，拉长了好上小姑娘。我天资聪慧，早知道他们说的意思，觉得没羞没臊的一群人真是秽乱师门，我一小屁孩都觉得不好意思。就一个扫腿踢翻了他们，师兄们感觉奇怪，我一个两岁话尚说不清的孩子怎会有如此力道，对我更加有兴趣。、

    我那个时候的功夫多半是是被师兄们逼出来的，他们找各种方法整蛊，让我出丑摔跟头，但总被我各个击破。

    师兄弟们说，吃过几天狼奶的果然不一样。

    小师妹那时未满一岁，几乎是被师傅抱大的。据说师傅与小师妹的娘亲有交情，尚未出生便收她为徒，进行了十个月的胎教，具体教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那几月师傅每夜对着小师妹娘亲的肚子唱歌，结果小师妹长大后五音不全，发出声来简直要命。我想，多半是师傅的成果。

    小师妹出生后便只对我笑，跟着我露阴到处跑，师傅拿着衣服在后面追，一把抓住她的小肉脑袋然后套上衣服，然后说，去吧去吧！跟着这个小魔头，你也会是个小魔头。

    当时我对这个小跟班极为满意，但师傅却偏让我叫她师姐，弄的我极为恼火，十多年没有吐过姐字。我想，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师妹要叫一声师姐简直是要我的命，绝了我的根，断了我的后路。

    就这样，我和小师妹在一起了。

    小师妹越长越大，越来越水灵漂亮，其他的师兄弟们也都起了歹念，在她洗澡的时候排队偷偷的看。我对他们说，小师妹物件还太小，现在不好看。

    师兄说，你个小屁孩懂什么，自古以来人人取向不同，有人好男，有人好女，有人好老，有人好少。你师兄我就好少的。我会看着小师妹长大。

    我觉得有道理，但还是无法容忍别人偷窥我的女人洗澡，就去向师傅揭发。可是师兄弟们却反打我一枪，告我与小师妹关系不正当。

    我说，何来不正当，我与小师妹每日牵手看书，练剑，吃早饭，吐口水，青梅竹马，好不快活，生活目标清晰明朗，我要娶她为妻，再也没有比这更正当的男女关系了。

    师兄弟们说，余生每日将手放在小师妹的胸脯上，行□□之事，好没羞没骚。

    我说，小师妹胸口疼，恰如西施，徒弟我心疼。师傅，师兄们都好坏啊！他们说的徒弟我都听不懂呢！

    师兄弟们说，好……好不要脸……

    师傅说，余生年龄尚小，定是你们这些师兄心思不正，都去练剑，不要将师弟师妹带坏了便好。

    由此便确立了我在师门中没羞没臊的地位，师兄们只能见我咬牙切齿恨不能千刀万剐之。

    那个时候我几乎不练功夫，他们练的剑术我几乎看看就会，全然不需要深究，并且我从未用过剑，能使得一手好笤帚，把他们打的哭爹喊娘。小师妹连连叫好，觉得不练功也能如此厉害，就与我每日鬼混，十几年连剑都拔不出。

    我问，你这样偷懒不练功夫，日后拿什么保护自己。

    小师妹说，拿你啊!你使得一手好笤帚，我使得一手好你，去，帮我打只兔子。

    我说，我天赋异禀，连我自己都害怕。你脑瓜奇笨，我看着都害怕，这怎么比？

    小师妹说，敢羞辱我，找打！

    小师妹在我眼中总是那个邻家姑娘，在一群大老爷们中显得清新脱俗，一朵鲜花插在一片牛粪上，但只有我这陀奇形怪状的牛粪得到了她，并且一插上我这坨粪就干了，拔不出来了。我说，你怕了吧！现在你这朵鲜花要在我的身体里继续开花结果，传播后代。

    但是自从我知道自己的身世后就格外伤心，怕噩梦成真，怕我像五百年前那个圣人一样累死，小师妹离我而去，或者我离小师妹而去。

    我想想就觉得可怕，因此决定去查个破解之法。

    我偷偷溜到师傅的书房，翻阅他的那本不要脸之书。进入他的书房后才发现那本书竟有几箱之多，想来都是他用作装逼扯淡馈赠亲友的。

    我翻开书，上面写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今有一傻逼小儿竟来偷翻我的著作……

    我立即合上书默默的骂了一句。

    师傅从身后走来说，余生，说吧！你想来问些什么？

    我说，师傅果然老谋深算，徒弟甘拜下风。只是徒弟有一事不明，既然你全都知道，为何还要收留我叫我武功让我读书，直接将我弃于山中岂不省了麻烦。

    师傅说，原本有这打算，但你出生便有智慧，怕你上来寻仇报复。

    我说，师傅果然有远虑……

    师傅说，命运对你来说早就没有秘密，随着你年龄的增长，你所拥有的能力变会越强。但如果有什么不好的预感还是不要说出来为好，不然横生祸端，对你我大家都不好。

    我问，有什么破解之法吗？

    师傅说，没有。就好像你知道自己要撞树，于是躲掉了面前的这棵树，但会撞上前头的那颗，树总是要撞的，只是早晚问题而已。不然就不成为命运与定数。余生，你可懂？

    我说，师傅，你不是说我的命运就是不服命吗？我想就这样不服吧！总会让未来改变的。

    师傅说，看来你是感应到什么了，这样也好，该来的还是来吧！

    我向师傅告辞。

    出去后感觉心中总有一个小念头萌生出来，一直在敲打我的心脏。我想，是什么愿望啊！竟让我不安，让我有了各种疯狂的念头，让我有了一种如临大敌的感觉。那些爱我以及恨我的人，我不会让你们离开，我余生，就为了你们违逆命运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