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将董捕头诓出城去,方便赵洪烈对付袁开,赵刚提前派出三个心腹,号称赵家三狼的三个泼皮,赶到城外的孙家夼去闹事。
估计那边闹起来后,赵刚这才找上董捕头,谎称他的兄弟在城外被人欺负了,让董捕头前去帮忙解决。
董捕头刚将绸缎送回家,正准备赶回去找袁开,却不成想迎头碰上了赵刚。
听完赵刚的述说后,董捕头抬头看了看天,约莫了一下时间,觉得帮完赵刚后,耽误不了到吴捕头家喝酒,便答应下来,和赵刚一起出城,直奔孙家夼。
等到了孙家夼后,得知三个泼皮竟然抢了一家寡妇的粮食,董捕头心中那个气啊,当场发作,狠狠训斥赵刚一顿,让他拿出五百文,赔偿那户人家的损失和医药费。
看到董捕头恼火,赵刚立马装作不知情,狠狠地打了三个泼皮一通,又将他们大骂一顿,要他们赔钱、道谦。
等泼皮们放下粮食,拿出五百文后,赵刚虚情假意地询问董捕头可否满意,并言明今晚在城东大酒店摆一桌,宴请董捕头,替他压惊消火。
董捕头今晚得参加吴捕头老婆的生辰大宴,自不会答应。安抚了那个妇人一番,警告赵刚不得再欺负人后,便匆匆踏上回城之路。
目送着董捕头走远,赵刚撇了撇嘴,抬脚将妇人踹倒在地,准备抢过刚递过去的五百文,然后回城。
撕打中,赵刚发现那个寡妇颇有几分姿色,竟然起了歹念,将妇人挟进屋中欲强*暴。
那个妇人性子烈,不肯屈服,拚命反抗无望后,选择了咬舌自尽。
这下子,赵刚的欲*火可没地泄了,气呼呼地提上裤子,准备回城里找个窑*姐儿好好发泄一番。
搞出人命,正常人会吓得不知所措。然而赵刚可没有当回事,提上裤子后,还呸了那个妇人的一口,这才走出房门,招呼过三个泼皮,扬长而去。
赵刚一行四人,走得很快。
半个时辰后,他们已赶到了离城门约二里处。
远远地看着那厚厚的城墙,赵刚抬头看了看天,约摸了一下时间,觉得赵洪烈应该已摆平袁开,可以找宋家讨要那五十贯了。
哈,五十贯即将到手!赵刚得意起来,笑着催促着三个泼皮:“兄弟们,直奔宋家,拿到五十贯后,今晚我要在城东大酒店摆庆功宴,为我儿庆功!”
赵刚太过得意,只记得那五十贯的好处,却没想到他儿子不仅没有摆平袁开,反被袁开所伤。而伤了人后的袁开,担心赵刚报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带着十个玫瑰剌出了城,急匆匆地赶向这里,准备伏击他。
袁开出了城后,并没有走官道,而是带着玫瑰剌们钻进道路两侧的庄稼地里,利用高过人头的庄稼作掩护,快速前进着。
远远听见有人说话,袁开怀疑是赵刚,急忙吩咐玫瑰剌们停下来,不要发出声响,以免惊动来人。
等他听清楚了对方所言后,立马判断出外面的人就是赵刚!
虽然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但袁开素来谨慎,怕误伤了别人,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便小心地探出头,认真地观察着官道,想看清来人究竟是何方神仙。
袁开探出头时,恰好赵刚四人走到了这块庄稼地的另一头。
看清当先走的那人就是赵刚后,袁开迅速缩回头,吩咐着众玫瑰剌:“赵刚来了!他们共有四人,当先走的那个就是赵刚,此人由我对付,余下的三人交给你们。大家注意了,专射大腿,千万别搞出人命来。”
赵刚和三个泼皮不知道前方的庄稼地里有危险,正有说有笑地快步行走着,几个呼吸间,便来到袁开等的伏击之处。
看到赵刚等即将路过,袁开屏住呼吸,瞄准赵刚的大腿,狠狠扣下扳机,与此同时,他向玫瑰剌们下达了攻击命令:“给我射!”
呜!
一阵破空声起,庄稼地里同时射出十只利箭,狠狠钉进三个泼皮的两条大腿。
“啊!”
三个破皮同时惨叫,化成两腿瘸,轰然摔倒在地。
赵刚先是一怔,紧接着转身就逃,跑得比兔子还快。前方的庄稼地射出冷箭,让赵刚明白自己遭了别人的伏击,前方和两边的庄稼里都可能有敌人,唯一的安全通道,就是身后的官道。
看到赵刚全身而退,袁开好纳闷,自己那一箭射到哪里去了?
等他看到前方的一颗庄稼杆上晃荡着一枝箭时,心中那个气啊,他娘的,过后一定得好好练练箭法。
“那里逃!”袁开一声大喝,噌地蹿出庄稼地,撒腿就追。
看着那枝插在庄稼杆上乱晃荡的箭,一位玫瑰剌哭笑不得:“牛人啊,不想射中人,却插进人家的菊花里。这想射中人时,却插进庄稼杆里,真他娘的服了。”
袁开刚跑出去没几步,听到玫瑰剌的嘲笑声,没好气地回应道:“你服个屁,快分散开来,将赵刚给我截住,今天一定得搞残这龟儿子!”
听到有人要搞残自己,赵刚亡命而逃,瞬间就逃出了好远。
袁开撒开脚丫子就跑,拚命地追赶。
可是袁开起步时已落后不少,一时半会不可能追上赵刚。
眼看着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远,袁开急得抬起手臂,胡乱射出一箭,出声吓唬赵刚:“给我站住,不然老子射死你!”
呜!
利箭破空,发出剌耳的声音。
赵刚听到破空声,怕中箭,不敢向前直奔,来了一个懒驴打滚,滚向路边。
得此机会,袁开紧跑几步,赶了过去,挥刀朝着赵刚大腿就剁:“我弄死你!”
赵刚拚命用上余力,再次翻滚着,躲过这一刀,急速爬了起来。
等他看清眼前之人是袁开时,惊得不轻:“袁开!?”
“正是你家爷爷!”袁开冷喝着,挥刀再砍。
“你将我儿怎么样了?”赵刚知道坏事了,边躲闪着,边问道。
“杀了!”袁开再次挥刀逼进。
赵刚只能躲闪。
袁开趁机将一包痒痒药弄碎,撒向赵刚。
空中立马飘飞着一片尘状物。
赵刚看到了,怕袁开用毒,急忙屏住呼吸,向后退去。可是,为时已晚,他的脸和脖子处已粘上少量痒痒药。
袁开也怕中毒,同样急速后退着。
“你用毒!”赵刚感到脸上和脖子处传来麻痒感,气愤地质问。
“哈哈,赵刚,没见识吧。这不是毒,而是来自地府的阴气,凡中者,不挠掉皮肉,根本无解。哈哈。”袁开倒退着,得意地狂笑起来。
痒痒药的效果很快发作,钻心般的痒痒迅速涌上赵刚心头。他拚命忍着,可是无济于事,终于慢慢伸出手,轻轻挠了起来。
这一挠,赵刚可就停不下手了,动作越来越快,很快就将脸和脖子挠得血淋淋的。
“挠,使劲地挠。”
袁开站在不远处,垂下刀,痛快地看着,阴阳怪气地替赵刚出招:“你中的是鬼气,挠是没用的,哈哈,动刀子啊,割下那里的皮肉,就可以了啊。”
“我杀了你!”赵刚忍不住了,奋起余力,冲向袁开。
袁开没有躲避,抬起左臂朝着赵刚的左大腿就射。
赵刚大腿中箭,没有冲到袁开身边,就轰然倒地,悲愤地嘶吼着,骂着袁开祖宗八代。
看着如同困兽的赵刚,袁开冷笑着道:“姓赵的,你就躺在这儿慢慢挠吧!今天爷只是来收点利息。如果你以后再敢惹我和我身边的人,老子一定弄死你。送你一句良言,带着你的人给我滚出代州,不然,我不敢保证那天生气了,直接杀光你们!”
“袁家小儿,我不会放过你!”赵刚挣扎着站起来,凶狠地瞪着袁开。
“呀哈,还能站起来啊。”袁开同样还以凶狠的目光,冷笑着,再次按装弓箭。
赵刚不敢再装坚强了,转过身去,用一条腿蹦着,想逃进旁边的庄稼地里。
赵刚的逃路路线不再是直线,袁开瞄准就有点困难了。
瞄不准,袁开就不想扣下扳机。当他看到赵刚那撅起的屁股时,脸上忽现一丝阴笑,紧赶几步,追到赵刚身后,将左臂凑到人家屁股中间,狠狠扣下了扳机。
“暴菊花也!”袁开狂笑着扣下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