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睡觉吗?
一直在脑中的是梦?还是回忆?
第一个梦是小时侯和爸爸妈妈一起的梦,第二个梦里的爸爸妈妈又不一样了
到底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等等,好象有两个人在面前站着,看不太清楚,是两个女孩吧,一个是小女孩8,9岁,另一个好象有十多岁了,近了,她们走过来了,两人长得好像!但是小女孩天真活波,大的那个却没有笑容,她们是谁?
想起来了,是月婵,两个月婵我都认识;想起来了,所有的一切,都想起来了。小时侯的事,长大以后的事,全想起来了,那我的名字是什么呢?
想起来了,虽然很多人叫我源,但是我真实的名字叫----龙若海!
※※※※※※
若海慢慢睁开了眼睛,好刺眼,自己不是在沙滩上昏过去了吗?这里好象不是沙滩,好吵的地方啊,周围一定有很多人。从仰面躺着的位置,只能看见一小片天空和一些楼房的顶部。
天好蓝,看不到白云,大楼好高,从眼角的范围里能看到从旁边经过的人的头部,这里应该是街上吧,怎么会晕在大街上呢?这样太不好了,若海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全身上下一点都不能动。
怎么会呢?自己怎么成这个样子了,月婵呢?野村呢?还有新堂他们到哪里去了?若海心头泛起了无数的疑问。为什么自己躺在大街上都没有人感到奇怪呢?他注意地看旁边过路的人的神色,看不到一点惊讶,反而在他们的脸上明显的表露出厌恶的感觉,一些穿得好点的人还会躲得远远的,自己很脏吗?若海郁闷的想到。
好象有人走了过来,若海听到了轻轻的脚步声,一个稚嫩的童音响起“真可怜,一定是你妈妈不要你了”。然后若海听到有一个硬物掉在罐子里的声音,脚步又远去了。
“我很可怜?”若海心里又点好笑,不过想起现在一点也不能动,还真惨。
刚才那小孩说的话怎么不一样?若海回想起刚才那个声音,那个小孩说的是中国话!才恢复小时侯记忆的若海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想不到自己终于回到中国了,又恢复了记忆,但是自己是怎么到这里的,记得昏倒之后自己就一直在发烧,完全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月婵他们已经......。
若海想向旁边的人问自己到底在哪里,发现自己的嘴怎么也张不开了,好象有一层牛皮蒙在上面一样,那种难受的感觉快把他给逼疯了,经过了无数次的努力毫无结果之后,若海终于自暴自弃的停了下来。自己已经这个样子了,那么一定有人把自己放在这里的,除非那人想饿死自己,不然一定会来接自己的,想到这里他才安静下来,听着街上喧闹的声音,观察起附近的环境来。
这里应该还是一个临海城市,因为若海从空气里面闻到带着海边的那种特别味道,到底是哪个城市呢?还没等他细想,一股强烈的饥饿感从腹部传了上来,仿佛是十几天没有吃东西一样,胃里难受极了。好饿,疼得若海差点晕了过去,神志也不清起来。
迷迷糊糊中不知过了多久,他悠悠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房间里,一个女人在给自己喝东西,说是女人,其实也只能看到一只手,那手虽然也粗糙,但是骨节细长,感觉应该是女人的手,那手上拿着一个大号针管,正在往自己嘴里注射像稀饭一样的流质食物。
“好好把他给喂饱了,这可是我花大钱买来的宝贝啊”一个男声粗声粗气的说道。
那女人答应了一声,又继续着手上的工作。若海现在可是饿得紧了,拼命的往肚子里吞着食物。女人发现若海有了反应,惊叫一声,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个男人的头伸了过来,仔细观察着若海的动静。
“哈哈。你醒过来了,我还担心你活不过来了呢,你这个样子的我可从来没有见过,真是希奇啊!”那男的赞叹了几句,见若海只顾忙着吃东西,便又到旁边去了。
那女人喂了若海两碗就不喂了,自个到旁边吃饭去了,现在好象是吃饭时间,若海听到有不少人吃东西的声音,他其实根本就没有吃饱,苦于无法说话,只好拼命地摇动自己的身体,他身下好象垫的是木板,他这一摇,就吱嘎吱嘎的响起来。
“素梅,去帮他转过来,看来他也想看看我们哩”开始那男子笑着说道,那个叫素梅的女人就过来把若海侧了过来,这下他才把屋子里看清楚了。
屋子有点大,但是没有经过装修,白色的墙壁上什么都没有,地上也就是普通的水泥地。他睡的这个地方算是客厅吧,摆了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一张老式的四方木饭桌旁坐了起码有十个人左右,除了刚才那个男的和那个叫素梅的女人,其他的人身上都有残疾,有的大腿肿得比象腿还大,有的整个手臂瘦得皮包骨头,有的头方方正正,跟以前那个17寸的显示器一样大,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竟全是千里挑一的角色,这些残疾人好象有点怕那个男的,还叫他做老板,那老板有时凶他们几句,那些人也闷不做声。
若海还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他们吃饭时全都不向他这边看来,最明显的是坐在他对面方向的几人,除了夹菜的时候转过来以外,吃饭都是头转向旁边吃的。自己真有这么恐怖吗?若海想想也有点害怕起来。
饭后,那老板和素梅一起进了旁边的小屋,其他人也打开了旁边的电视机,若海这个方向看不到,只好闭着眼睛慢慢的听着,演的好象是什么战争片,听到枪声和爆炸的声音,他不由想起与月婵他们最后几天相处的情景,心中悲痛,不觉竟过了一夜。
第二天,若海感觉到几个人把他抬起来,往外面走着,他依旧闭着眼睛,不知道自己怎么才能脱离这种处境,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身体里面的“感染原”引起的特殊异化吧,不知道能不能用控制的方法让它消失?抱着一丝希望,等那些人又把他放下以后,他就慢慢的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体内部,看能不能感觉到些什么。渐渐的身体里有了感觉,开始有点热起来,若海心头一喜,默默地想让那感觉扩散到全身,但好象控制起来特别的困难,一直到天黑才勉强有了一点点效果。
就这样若海不分日夜的努力着,除了吃饭和睡觉,其他时候都在进行身体的控制训练,偶尔也从那些残疾人的口中得知自己原来是被一个人贩子买了来,专门送到街头去博取路人同情,而那个男的是老板,叫素梅的女人好象是他老婆。想不到还有这种职业呢,自己可从未听说过,若海心头自嘲的想到。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在有一天,若海终于能够自如的控制体内的异化细胞了,可身体外面覆盖的不知是什么东西,把身体完全包裹住了,体内的异化细胞完全不能和它沟通。本来若海想用异化来打破那层壳的,看看现在还是白天,不敢在大街上强行异化,只好静静等着夜晚到来。
好不容易有人抬了自己回去,又等到天黑,若海仔细的听着周围的情况,确认那些人都睡着了以后,开始执行起他的计划了。还好在客厅里睡觉的只有他一个,有什么小响动也不至于把那些人惊醒,随着若海意念的控制,身体里面的异化细胞也开始变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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