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的动物中,我特别喜欢熊猫,(就象《乱马1/2》里的熊猫一样可爱。)甚至不切实际的动过养一只熊猫的念头。由于长期通过各种渠道与之接触,以致于我的眼神也渐渐的带上了熊猫那中狡诈但又老实之色。
而现在,我正用这种眼神看着近在咫尺,有着一头凌乱短发,正小心翼翼地往我伤口上涂药水的女孩。
这个彻底打破生物学,心理学与力学的生物使我无比的好奇。
“真的是很对不起,我一点没想到会是这样。”从我嘴里了解到事情的前因后果的邹月晶虽然嘴里道着歉,表情却是忍着想笑的样子。
“不用道歉了,这世界上无奇不有,既有热爱暴力的女人,也应该有活该挨打的男人。”我只好愤愤不平的报复道。
“人家都说了对不起啦!你就别老摆出一副老脸行不行?”那怕是象邹月晶这样的强硬派也会懂得利用女人生来具有的优势,这也算是一种天性吧。
“真的不用道歉,中了你一飞毛腿我居然能够活下来,对此来说我除了心存感激还是心存感激。”说出这种不合理的话,很明显就是怀恨在心嘛。
“什么飞毛腿.......说得真难听!大不了让你打几下,这样总行了吧!”一边说还一边将脸仰起来,在窗口射入的阳光的渲染下,她微微翘起的嘴角轮廓分明。虽然明显是耍赖的方式,不过在我看来,简直就象嗷嗷待哺的小鸟一样可爱。
“.......”我一时间如重铅灌顶般说不出话来。
“不乐意?”
“事到如今,我倒是有一个可以彻底化解我们之见恩怨的办法。”因为受到外部强烈的刺激,这个人长期闲置的脑筋也变得灵活起来。
“什么办法啊?”她一脸渴望道。
“约会。”缺乏技巧性和回旋性的略显生涩地说了出来。
这话就象往淋上了汽油的劳斯莱斯上仍了一根火柴一样。
邹月晶的脸上顿时燃起了一层怒火,我四周回顾了一下感到热力逼人,目不斜视地看着正在发火的少女脸颊上浮现出的淡淡红晕。
难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吗?我新想,这不过是作为正常人的正常反映的正常提议罢了。
(关于佐明的外传):佐明对外界总是表现出近乎愚昧的漠不关心的态度,这种态度不可避免地使某些人对他做出了‘城府极深’的结论,尤其是那深不见底的双眼更加深了这一印象。只有少数与佐明打过多次交道的人才了解他那无知的外表便是其内心的体现。
佐明自然不撒什么与众不同的人,他只是简单到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的物种:不以物喜,不已己悲。(通常情况下。)
因此,认识他的女孩常常会惹人误会的用“没劲”来评价佐明,那个是一点也不为过的。在你焦急万分恨不得找跟绳子把自己勒死的时候,佐明却可以太阳照常升起的睡大觉。
事实上,佐明在情感方面是异常的晚熟的动物,对于那些喜欢朝三暮四地玩玩爱情游戏的文明人来说,佐明简直就象从新几内亚被放逐到都市的未开化的土著人。这种晚熟与他过分喜欢的动物并与之亲近有很大的关系。也就是说,在他到了本应该被异性所吸引的年龄里,他却还陆陆哩哩莫名其妙妙趣横生的非人生物所吸引着。
虽然是晚熟,佐明也并非头脑简单之辈,尽管有不少人对此表示深深的怀疑。
“佐明?”好友兼死党的景文挠了挠头,“他可不是一般的蠢货。”
但是,二零零四年的九月里的一天,佐明终于从自身那唯心主义的旋涡中脱出来了,向着经验主义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周末下午学校门口的车站不怕死的话你就来吧。”这是邹月晶对于处于萌芽状态的新兴哲学流派的回答。
我们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了。
四壁洁白的医疗室里,静得可以不用听诊器就能听到人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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