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耸入云的冰柱,簇拥着一斗状的大冰炉,冒起丝丝白气。
可是,在那些衣着怪异的魔卒盘踞之下,要想冲上着大冰炉,确属不易。
看着一道天梯似的冰阶,延伸向那大冰炉,不言而喻,正是借着这座冰雕天梯上炼冰池。
如此雄伟壮阔,气势磅礴的炼冰池,映入周易眼帘,不觉心中一凛,难怪在这里能够重铸诛邪箭,的确是一处匠心独运的天工神作。
但看着那些已经捷足先登的魔卒,他眼中流露出一丝杀意,这种杀念逐渐在他的心底里强化,他眼前甚至钢了冰水域那些无辜的百姓惨死在这些魔卒的铁蹄之下的场景。
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些魔卒造成的,他们唯有死了,下地狱了,才能赎罪。
…………
“分手吧!”她一双水灵灵的眸子宛若皎洁玉盘般明亮,却透着冷若冰霜的光芒,话语更像是寒冬冰雪,不由得让人一个冷激灵,瓜子脸,浅酒窝,婀娜的身段,时髦的打扮。
“为什么?不是好好的么?”他一副老实巴交憨厚得像一位农民伯伯,平凡的面容,扔进人群中都好像一滴水溶入沙漠,但一双澄澈的眼睛,散发着深邃的灵光,态度是异常的诚恳。
◎长◎风◎文◎学,.x.ne∷t“周易,难道你不觉得我们在一起不合适吗?”她用一种近似蔑视的口吻反问道。
“不合适?呵呵,”周易冷冷笑了一下,“洛寒雪,难道你不觉得不合适是最老土的分手方式吗?多少情侣都断送在这不合适,我们还要重蹈覆辙吗?”
洛寒雪摊摊手,像是在炫耀她的姣好身材,“那你看看,我现在的打扮相比于你这乡巴佬的打扮。合适吗?”
易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曾经通情达理、温柔娴淑的她竟然说出这样的话,男人的自尊油然而生,但也随即强压怒火,“洛寒雪,你变了,这几年,你知道我的生活是多么的艰难吗?”
“你的事,与我何干,变化是必然的。难道你没听说过一句比较火的网络语言叫:富人靠科技,屌丝靠变异,可是跟着你餐风露宿的,未老先衰,这是现实。”洛寒雪说话毫不留余地。
“那你快乐吗?”周易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心被一阵凉飕飕的冷意袭击,她变了,真的变了。
“嘶……嘶……嘀……嘀”洛寒雪正想说话,一辆豪华的宝马轿车急刹车停在他俩的路边。随之,车门打开,一位穿着一双锃亮的皮鞋、衣着白色笔挺的西装中年男人走下车来,一副大墨镜几乎罩满了整张脸。
“嗨。亲爱的,我来了!”那西装男人对着洛寒雪微微一笑,挥着手走了过来。
洛寒雪一脸阴霾一扫而空,露出谄媚的笑。迎上前去,“嗯,亲爱的。那么准时呀?”说话间,纤手已经挽在那位西装男人的手臂上了。
西装男人的手微微在她的鼻翼刮了一下,“小宝贝,我能不准时吗?”
“讨厌啦!”洛寒雪的手轻轻拍开西装男人的手,妩媚动人的笑声像一把利剑穿透周易的心脏,他几乎要窒息,原来她变心是因为这样。
“他,谁呀?”西装男人微微摘下眼镜,指着周易问了一句。
“呃,他是我们村的,进城打工,没钱了,想找我救济。”洛寒雪冷漠地瞅了一眼周易。…
“是这样呀,那你打算……”西装男人倒是询问了一句洛寒雪。
“唉,懒得管,每一个进城打工都来找我,我又不是开银行的,甭管他,我们走吧!”洛寒雪的一句话晴天霹雳的给周易当头一棒。
“哟呵,小宝贝,说得有道理,咱们风流快活去,好几天都没见了,想死我了。”西装男人把周易当做空气一样,揽着洛寒雪的腰,转身向宝马轿车中走去。
洛寒雪扭动着丰满的美臀,嘴里娇媚的说了一句:“死鬼,谁懂你这几天有没有找其他人风流快活呢!”
西装男人的手不安分捏了一把洛寒雪的翘臀,笑着说:“小宝贝,我哪敢呀!”
“死相,不要啦。”洛寒雪欲拒还迎的拉了一把西装男人的手,矮身钻进宝马轿车的副驾驶位置。
西装男人贼贼一笑,转过身,进入轿车驾驶位置,一把拉过洛寒雪,埋头向洛寒雪亲吻而去,舌尖探向洛寒雪的檀香之口。
洛寒雪推搡西装男人的肩膀,扭过头,刚好透过玻璃,看见周易一双睁大的眼睛,她不知是故意还是什么,扭过头,与西装男人的嘴唇贴在一起,两条舌头灵蛇般交缠着。
西装男人硬生生将洛寒雪的软弱无力的身子推¥倒在座位上,一头埋进洛寒雪的胸前的凸起的双¥峰之间……
周易悔恨之极,恨不得冲上去将这对男女暴揍一番,他扭过头,一辆快散架的自行车歪斜的倚在道路边上。他用力的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扎进肉里,眼睛里像有液体在打转,但是他却选择疾步走过去,扶起那辆自行车,踏上自行车,双脚瞪着自行车的踏板,一路向前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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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问酒家何处是?牧童遥指杏花村。呵呵,好酒,好……酒。”一家不大不小的酒店,门口竖起一面锦旗随风飘扬,锦旗上三个大字“杏花村”,杏花村门口倚着一脸破旧的自行车。
酒店里一个靠窗的角落,周易仰头往嘴里倾倒着清洌火辣的杏花村烈酒,四五只酒瓶歪斜的倒在桌子上,他已经是一双醉眼朦胧了,可是依旧是“咕噜咕噜”的喝着烈酒。
一瓶酒又被他一饮而尽,他大喊一声:“服务员,再拿瓶酒来!”
一位服务员眉头间皱成一个“川”字,关切地问了一句:“先生,您不要紧吧?”
周易一甩手,口吐着酒气,红嘟嘟的脸,惺忪的眼睛瞪了一眼服务员:“哪那么多废话,拿酒来!”
“先生,您已经喝了六瓶了,再喝下去对身子不好。”服务员倒是一副关切之情。
“你到底拿不拿?不拿我到别家去喝!”周易几乎是吼道。
“是是……您请稍等,我这就去!”服务员只好唯唯诺诺的退身下去拿酒。
不多时,服务员又拿了一瓶酒来,周易拧开瓶盖,仰头又往嘴里倒。
“哈哈……我说年轻人,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如此雅兴,何不共饮一杯?”这时邻座的一位须发花白的老人看了一眼周易,他一身中山装,衣着与现代有点格格不入,脸上些许皱纹,但炯炯有神的双眼却也是显得精神矍铄。
周易微微侧过脑袋,斜睨了一眼这位老人,站起身,提起酒瓶,摇晃着身子走近老人的酒桌,“老人家,您是叫我吗?”
老人环视了一下杏花村,慈眉善目的笑着说:“诺大的杏花村酒店,就你和我在这里喝酒,你说,除了你,还会有谁?”…
周易亦是环顾了一圈杏花村酒店,“这倒是,老人家,您说,怎么个喝法?”
老人抬眼,一双炽热的眼神直视周易的眼珠子,不紧不慢地说:“我老人家从来不和孬种喝酒,年纪轻轻,大好青春,却是因为一个女人而借酒浇愁,可笑,荒诞的现实,太可笑了!”
周易不禁一个寒颤,几乎是酒醒了一半,瞪圆眼睛望着这位老人,好奇地问道:“老人家,您是怎么知道我是借酒浇愁的?”
“直觉,现在的年轻人,为了所谓的爱情,寻死觅活的,我一把老骨头都为你们感到惋惜呀!”老人语重心长的说。
周易这才放下心,还以为这位老人有什么特异功能呢。
老人紧接着说:“如今你心爱的女人弃你而去,现在是在香车宝马共喧阗,但是总有一天会坐在宝马车里哭,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老人家教训得是!”周易却是为老人一番话大有醍醐灌顶,酒醒了大半,喃喃地说,“木已成舟,我又能改变什么呢!”
“错,年轻人,你改变不了现实,改变不了环境,但是你可以改变自己。”老人一语道破天机一样,将本举在空中的酒杯,缓缓放在桌子上,然后拿起酒瓶,往酒杯里倒酒。
周易看着老人的一举一动,看见酒杯里的酒已满,并且开始溢出来了,老人像是没看见一样,继续往酒杯里倒酒,“老人家,酒满了。”
老人不闻不问,直到酒溢在桌子上,湿了一片,他才缓缓放下酒瓶,指着酒杯里的酒,问道:“年轻人,这是什么?”
“酒!”周易不明就里,随口回答。
老人颔首点头,又指着浸湿桌子上的酒问道:“那这是什么?”
“酒!”周易还是疑惑不解。
老人微微一笑,又指了指酒瓶里的酒,问道:“这又是什么呢?”
“酒!”周易有点懵了,但还是配合老人继续回答。
“哈哈……年轻人,证明你还没喝醉,还能分辨这是酒,那好,你觉得这三类酒有何区别?”老人深邃的闪动着一双深邃的眼睛,像是在等待周易的回答。
“有何区别?都是一样的酒,杏花村酒!”周易直言不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