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坐在‘麦迪纳’(吴桦这个世界相当于布加迪威龙supersports或者是帕加尼zondar一类的豪车)上的吴桦大喘了几口气,想着自己今天所要做的事情,心里不由的便是微微的有着一种奇妙的感觉。他知道,经此一役他或是会一举成龙,又或许是会被扣上黄奸的骂名,被联邦国政府终身监禁。。。
但,他会害怕吗?这,或许连他自己不知道。。。昨天晚上,说句老实话。。。他绝不是应为自身的欲望而想要与匡云玲亲热一番的,而是他实在是无法抹去自己脑海中那想要放弃的念头;虽说,他的确是十分的同情那被联邦国排斥在外的黑人,但是。。。要知道,他自己都是这个体制的受益者。
是的,他害怕,他不找一些东西来让自己的注意力不再集中在思考那件事情上的话,他会产生一种想要放弃的念头。是的,说来好笑,吴桦他自己便可以说是这一场黑人运动的发起者,组织者与支持者,但是身为一个这样的人,他却是自己产生了一种想要放弃的念头。
但是,这真的怪吴桦吗?不。。。任凭是谁,对吴桦的放弃都找不出任何的可以值得嘲讽的地方。要知道,吴桦他不是黑人,他是一个黄种人。一个受到联邦国这种政策好处的黄种人。
他不做这些事情很正常,即使是他现在说出‘我不想要举行这一场黑人运动了,你们这一群黑鬼就是活该被我们{高贵}的黄种人踩在脚下!’这样的话儿来,都没有任何人可以对他进行任何的指责,甚至于,还会有人给他一个‘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好名声。
只是。。。那些被黄种人踩在脚底的黑人。。。又会有谁,去同情他们呢?他们又何时才可以成为联邦国真正的合法公民呢?对于这一点,只怕是连他们自己都是不知道的。
“怎么了,”坐在吴桦身旁的董蝉几乎是在吴桦的脸色开始发白的第一时间便是发现了吴桦有些不对劲儿,“你身体不舒服吗?”
董蝉关切的用手轻轻地摸了一下吴桦的额头,在对比了一下自己额头的温度,董蝉有些奇怪的说道,“嘶——不对呀!吴桦,你的额头上的温度很正常呀?怎么会这样儿呢?难道是。。。”董蝉斜了眼吴桦,说,“你不惧场了吧?”
“喂喂喂。。。”看着吴桦那默不作声的反应,董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好歹也说句话呀!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这活动发起的人是你,扯出大旗的认识你,找人做后盾的人依然是你,就是连这前面开车的司机和我们屁股底下坐的车都是你找的,你现在还自己怕起来了?”
“这怎么可能,董蝉女士,请您不要污蔑吴桦先生,即使你是他的师母,但是他可是我们的教父先生,他就是我们黑人的老子,怎么可能会放弃这一次的示威集会运动,”坐在司机位置上的黑人显然便是一位吴桦的‘铁杆粉丝’见不得吴桦被人‘污蔑’。
“这。。。”吴桦听着董蝉与前面黑人的对话,无奈的笑了笑;他的确像他师母董蝉所说的那样儿,他怕了,他想要逃走,或许,他此时留下来的理由,只剩下了简简单单的一个几乎不可以被称之为理由的理由——他怕跌面子。
是的,没错,你没有听错,吴桦他怕了,他害怕自己即将要面对的一切,他即将要挑战的是这个世界上最为有力,最为强大的三个国家之一,联邦国,一个黄种人为尊的国家,一个,汉人为尊的国家。
他即将要面对的是一个国家,一个强横无比的国家,他所有的武器,不过是他手中的纸、笔,不过是他那即使是现在都还略显幼嫩的声音。
而即使是这样——即使是这样的条件——他还是要发出那这个时代的最强音——‘万物同尊!众生平等!’‘人人为贵!众生天下!’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着与之匹配的气量,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着可以与一个泱泱大国面对的决心,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着一颗有如‘马丁·路德金’先生那样大爱的心胸,他不知道!他不知道!前路茫茫、前路难行!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着那样的能力,他什么都不知道。。。
或许,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不会再让‘黑人运动’这四个字从自己的口中发出,不,哪怕是黑人二字或许他都不会说出口。
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历史的车轮已经不由得他控制了,他既然选择了这一条路,那么,哪怕他是想要回头,也再没有人会给他这个机会了,不说是别人,就是连他自己也不可能会让自己放弃。
“那么。。。就接受了吧,”大文豪的声音在这一刻响了起来,宛如天籁,“这条路是你自己选择的,不是吗?既然如此,那么就从了吧。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生活就像是**,如果不可以放抗的话,那就享受吧。”
“既然是这样的话,你为何不可以享受一下这指点江山的快感呢?你为什么认为自己的气量达不到那一种境界呢?你是谁——你可是有着我——大文豪系统作为辅助的男人呀!你可是注定要成为世界文化之王的男人呀!与那相比,你这又算是些什么呢?最多是餐后的小甜点罢了。”
“这个因是你自己种下的,那么——这个果,又怎能不是由你来采摘的呢?哪怕是恶果,那也是你自己培育出来的,更何况,你又真的是只会吃到恶果吗?不,在我看来,你的气量,可绝不仅仅局限于此呀!”
大文豪的声音在此时截然而止,但是却也是给了吴桦一道强力的催心剂,他那原本犹豫不止的心彻底的坚定了起来。
“是的,如果不可以放抗的话,那就享受吧。。。呸,我是那样的人吗?”吴桦的心一下子便是重新的变得活络了起来,“我可是要成为世界文化之王的男人呀。。。额。。。这句话好像有歧义,不过,算了,我乐意!嘿嘿嘿。。。”
“怎么可能呢?我可是,黑人教父啊!”吴桦的声音在此时不知为何竟是变得无比的坚定!前所未有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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