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眠的青春 三十七、寒假打工

    大学联考结束了，整个校园重新恢复活力，约会聚餐忙的不亦乐乎，汪晓燕宿舍里的姐妹在外面是留恋忘返，只有汪晓燕在宿舍发呆，大考刚结束书她也看不下去，上网看电影看电视剧感觉又很无聊，她总是望着手机叹息。狄凯在考试完的几天闲暇时间里在考虑一个事情，那就是寒假能干点什么，想来想去他有了一个想法，他三姑的二儿子在他上学的城市开了一个小饭馆，他想去二表哥那里打工，挣点钱买部手机，他打电话联系二表哥，二表哥一口说可以，狄凯收拾好行囊，就等着系里放假的通知到来。

    系里刚下了放假通知，狄凯背起背包就准备走，宿舍电话响起，狄凯停下脚步接听，对方停顿一会说：“我要回家了，你能送送我吗？”，是汪晓燕，狄凯说：“那正好我也要走，我们一起，我在你们宿舍楼下等你”，狄凯向室友摆手道别，他来到汪晓燕的宿舍楼下，汪晓燕早在窗户那里露个头等他了，看到狄凯来了她跑下来说：“走跟我上去”，狄凯看着宿舍管理员的房间说：“你开什么玩笑，这里是女生宿舍”，汪晓燕拍了他一下说：“女生宿舍怎么了？经常有人偷偷上去的，就你胆小！”。

    “我不去”狄凯说：“我紧张，偷偷摸摸的事我干不了”，汪晓燕急得跺脚说：“好，我让你光明正大的进去”，她拉着狄凯来到宿管室登记说是行李太重拿不动让狄凯上去拿行李，登完记狄凯战战兢兢的跟着汪晓燕上了楼，在楼道里碰到女生经过狄凯总觉得别扭，他低着头往上走，到了宿舍门口狄凯问汪晓燕：“你们宿舍都谁在啊？”，汪晓燕抓住他胸口的衣服把他拖进了宿舍，她说：“你进来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宿舍内没人，汪晓燕说：“从考试完就成了我一个人独守空房了，她们就算回来也是换身衣服就走”。一股很浓的香水味道扑鼻而来，狄凯问：“你刚洒的香水？”，汪晓燕说：“这是她们衣服上的味道，你闻闻”汪晓燕说着随手拿起一件胸衣就往狄凯脸上按，狄凯一巴掌打过去胸衣掉在了地上，他厌烦的说：“你别闹，你没听说男人碰到这些东西会倒霉的吗？”

    汪晓燕捡起胸衣往床上一扔说：“没看出来你还挺迷信的，好多男生都给自己女朋友洗内衣，人家不也活得好好的吗？”，汪晓燕根本没明白狄凯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其实狄凯是想说男女有别，那种轻佻的行为不合适，他没有辩解，他问：“这些衣服怎么不收起来堆在床上显得很乱”，汪晓燕一笑说：“这些都是要洗的衣服”。

    狄凯惊讶的说：“我的妈啊，这么多衣服那要洗多久啊？”，汪晓燕回答：“这么冷的天她们才懒得去洗呢，她们准备带回家用洗衣机洗”，狄凯哎呦一声说：“你们女生现在比我们男生还要懒啊！彻底颠覆了在我心中的形象啊！”，汪晓燕反驳说：“你不能一概而论啊，你看我床上就没有脏衣服”，狄凯看一眼说：“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把脏衣服藏起来博得我好感呢？”，汪晓燕一听气就上来了，她把狄凯身上的背包卸下来，拉着他说：“你给我找，看看有没有脏衣服”，狄凯又说：“我又不认得哪件衣服是你的怎么找呢？”

    “你——”汪晓燕有些气急败坏了，她把狄凯扑倒在床上掐住他的脖子说：“你故意气我是不是？你这个臭家伙就不会说句好听的吗？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吗？我得到你的一句赞赏这么难吗？……”，汪晓燕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落在狄凯的脸上凉凉的，泪珠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流进了他的嘴里咸咸的，泪水随着唾液进入他的心里，他的心感受到了汪晓燕的委屈泛着酸楚的味道，他抱住汪晓燕用嘴吮干她脸上的泪，然后在她耳边说：“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惹你不开心”。汪晓燕吻他的脖子，狄凯犹如被电击一般电流传遍他的全身，汪晓燕吭吭的出气声让狄凯嗅到了一股让他产生冲动的体味，只听“嗵”的一声，汪晓燕一只靴子掉在了地上，狄凯奋力推开她说：“冷静！”。

    汪晓燕从脸到脖子都透着粉红的颜色，她倒在床上把另外一只靴子也脱掉，双手钩住狄凯的脖子说：“说你爱我”。

    “我爱你”，狄凯说出了这句话，汪晓燕眼睛迷离的望着他说：“上来”，狄凯坐在床边把汪晓燕抱起来说：“你的行李呢？我们该走了”，汪晓燕趴在他身上不说话，很久，汪晓燕缓缓坐起身说：“我的行李还没有收拾呢？”，狄凯站起来说：“这么说你又在耍我寻开心”，汪晓燕得意的笑着说：“你活该，谁让你老是冷落我，害的我没心情收拾”，狄凯不想再起争吵主动认错说：“我错了，我们现在收拾好不？”，汪晓燕说：“如果你平时对我是这种态度，我会乖的像只猫”。

    送走汪晓燕，狄凯直接搭车到了二表哥的饭馆，那是在市郊工地旁边开的一间饭馆，吃饭的都是工地上的民工，价格也很便宜，二表哥当厨师，二表嫂做服务员根本不需要再请员工。狄凯一看那种情况就说：“二哥，我就是来玩的，玩两天我就回家”，二表哥说：“这年头干什么都不好干啊，我这本来就是小本生意，就这还有人赊账，好多烂账收不回来啊！既然来了就多玩两天”。

    狄凯想这么呆着不是个办法，他就出去转，看到电线杆上贴了好多招男女公关的招聘广告，工资待遇很高还是日结，他就记下联系方式回去借二表哥的手机联系，二表哥看到他备忘纸上写着的“公关”二字，对他是失望的摇摇头。对于二表哥来说狄凯是大学生是天子骄子，而对于狄凯而言他根本不知道“公关”是什么工作，他只想找份事情做。面试过后狄凯才知道所谓的“公关”，其实就是“男三陪”，面试官对他说让他买几件像样的衣服晚上去上班，回来后狄凯犹豫了很久，一方面他太渴望能挣到钱，另一方面那样的工作会让他丧失人格和尊严，几经斗争之后他选择放弃，这件事情让二表哥对他失望透顶，面对二表哥的冷嘲热讽狄凯背起背包离开了。

    狄凯一条街一条街的找，最后他在一座酒楼里找到一份传菜员的工作，工资虽然不高但也比闲着强，夜里狄凯躺在床上两行热泪奔涌而出，这不是为委屈流的泪，也不是为疲累流的泪，而是为偏见流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