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晓燕要求先回学校,学校还没开学,可是已经有很多学生提前返校了,他们悠闲的在校园里走着,远远的操场上还有人在放风筝。汪晓燕背了个大包推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从宿舍门口出来了,狄凯问:“这个自行车谁的?”,汪晓燕说:“本小姐的”,狄凯欣赏半天说:“好车,准备的挺全啊!”。
“那是”汪晓燕一屁股坐在后座上说:“走,我们先去超市一趟”。
汪晓燕在超市买了一大堆的东西,狄凯背着,他们走出了超市,刚才还风和日丽的天变的阴阴沉沉,狄凯说:“这天很可能会下雨”,汪晓燕拍他一巴掌说:“呸、呸、呸,乌鸦嘴,我可没带伞,要是下雨我们两个就等着被淋个落汤**”,狄凯说:“你淋成落汤鸡还差不多,我顶多是个落汤鸭”,汪晓燕坐在后座上拍一下他的屁股说:“少贫嘴,驾!”,狄凯看着阴云欲雨的天心里祈祷着上天不要下雨,他蹬动自行车就出发直奔汪晓燕的新居。走到半路风声大作,可恶的风向转来转去,自行车蹬起来非常吃力,累得狄凯大汗淋漓,还好路上行人稀少,他可以随意的骑,去缓和风力。
水汽味变重,天上不时落下零星的小雨,狄凯苦叫一声“惨了”,汪晓燕催促他加快脚力,争取在大雨到来之前赶到。汪晓燕指引他拐入小道,雨点变多变快,小道上浮土多泥土又湿又粘,把自行车车卡的走不动,他停下来用树枝剜剜,没走多远又走不动,再剜。
大雨哗哗下落,随风乱扫,浇的狄凯和汪晓燕睁不开眼,呼吸困难,狄凯看见汪晓燕的鼻子酸酸的,热泪盈眶欲出,他一边安慰汪晓燕一边用力往前赶。终于到了忆江南小区,汪晓燕指着那座粉红色的楼房说:“就是那座!”,狄凯使足劲向前冲,他们把鞋脱在外面光着脚进了出租屋里,汪晓燕立即向浴室跑去,狄凯把自行车推到阳台上用水冲洗,洗好车他拿拖把把地上的水拖干净站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的雨,狄凯喜欢雨,他坐在窗前聆听着畅快的雨声吹起了口琴。前几次的雨淅沥细小,这次倒是舒畅自在多了,狄凯认为雨是天地的圣水,可以洗去世间的污垢与烦嚣,引人深思一种沉淀的洁净。
汪晓燕穿着睡衣包着头巾从浴室出来说:“这个时候你还有闲情雅致啊,穿一身湿衣服不怕着凉吗?”,狄凯抖动发紫的嘴唇笑着说:“这屋里有暖气着不了凉的”,汪晓燕看着他浑身滴着水,头发一绺一绺的披头盖脸,脸色已经冻得发白,裤子贴在腿上打着褶,时不时的还会打颤,汪晓燕心疼的说:“淋成这样会生病的,快去洗个热水澡”狄凯露出一个苦苦的表情说:“我也想洗啊,可是我没有换洗的衣服啊!”
“这个不用你担心,你进去洗吧,我给你找衣服去”,狄凯进了浴室看见汪晓燕的湿衣服仍在地上,他把湿衣服捡起来和自己的衣服一起放到靠在墙上的铁盆里,汪晓燕淡紫色的胸衣像花团锦簇的丁香花。洗浴间不大,还是洗厕浴一室,有些拥挤,灯光照着清洁明亮的壁台,窗半开着,流动的清气徐徐吹来。窗台上放着两盆引人注目的花,左边的那盆,叶片细薄,花茎丛生,横伸倒偃,钟形小花从株顶悠悠垂缀下来,悬空凭虚,静时素雅含蓄,风一吹,便会轻荡飘逸,美不胜收。右边那盆,叶片修长,肉质青翠,花形奇特,橙黄的花萼,深蓝的花瓣,洁白的柱头,红紫的总苞,整个花朵像一只昂首观望的仙鹤,所有的花朵随风一动,如群鹤争鸣。这两盆花都少丽色馨香,但是,它们的娇姿美态,娉娉婀婀的神致,足以让室内韵味自生。
狄凯关上窗降落窗帘,拉上滑动门放水,水气像雾一般充满房间,屋里暖和起来,透过水雾看窗帘上的《蒙娜丽莎》安详的像尊菩萨。汪晓燕敲浴室的门,狄凯说:“你把衣服放门口就行了”,汪晓燕没吱声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狄凯皱皱眉头过去把门开了一条缝,他探出头看见汪晓燕抱着一摞衣物,他伸出手去接,汪晓燕开玩笑的说:“是不是引线太短没脸见人啊?”,狄凯接过衣服关上门问:“什么引线太短?我不知道什么意思”,汪晓燕说:“你没听过这个笑话吗?是说一个运动员和她的女朋友去开房,他脱掉上衣指着胳膊上肌肉说:‘看到没有二十公斤的炸药’,然后脱掉裤子指着大腿的肌肉说:‘这是四十公斤的炸药’,她的女朋友很是喜欢,等他脱掉内裤后女朋友失望的说:‘就是引线太短了’。这回听明白了吧?”,狄凯哈哈笑着说:“我看你也快成女流氓了,连黄段子都说的琅琅上口”。
汪晓燕咯咯的笑着走开了,狄凯洗完澡拿起汪晓燕为他准备好的平底裤还有棉睡衣穿上,他在镜子里一照自己床上女士的睡衣还蛮好看的,阿嚏一声,他揉揉鼻子走出浴室,汪晓燕正在客厅坐着看电视,她见狄凯的头发还滴着水,她把沙发上的盖毯揭起来说:“过来,坐这”,狄凯一坐下她用盖毯包住狄凯的头说:“我给你擦擦头”。
狄凯问:“你这怎么会有男人的内裤?”,汪晓燕停下来反问:“你什么意思啊?”,狄凯说:“没什么意思好奇而已”,汪晓燕停下来把盖毯重重的摔在他身上,她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超市的购物小票伸到狄凯的眼前说:“自己看吧”,狄凯看一眼说:“我还是不明白你买男人内裤做人么?”
“这不是买的是送的”汪晓燕没好气的说:“我感觉质量还不错就准备拿回来送你,没想到你居然怀疑我……”,狄凯正准备道歉,汪晓燕一下扭住他的耳朵使劲拧,疼的狄凯唉呀唉呀的求饶,汪晓燕感觉把狄凯折磨的差不多了松开手说:“看你还敢不敢怀疑我?”,狄凯用手揉着耳朵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说:“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汪晓燕笑着忙自己的去了。
狄凯看见汪晓燕在两个房间之间进进出出,他问:“你忙什么呢?”,汪晓燕说:“给你收拾房间啊”,狄凯说:“不用了,我一会就走”。
汪晓燕说:“任你冒雨来再冒雨走,那我不成冬凉夏暖的人了吗?”
“冬凉夏暖的人……”狄凯不能理解,汪晓燕说:“你这是怎么了?脑子进水了吗?就是冷血的意思啊!”,狄凯恍然大悟的说:“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汪晓燕深深的打了一个哈欠说:“我困了”,狄凯说:“那你去休息吧”,汪晓燕问:“你不累吗?”,狄凯摇摇头,汪晓燕说:“那我也不睡了”,狄凯用喝令小孩的语气说:“听我的赶快去睡觉”。
“好嘛!”汪晓燕变个鬼脸,走到卧室门口她回过头说:“那个包里有水果你去吃吧”
狄凯说:“你知道我不爱吃零食的”,“零食?”汪晓燕又生气了,她说:“水果是零食吗?你讨打是不是?”,汪晓燕向他跑来,狄凯一个跃步迎上,死死的抱住,无论汪晓燕如何的呼叫挣扎甚至捶打,他都不放手。狄凯把汪晓燕抱到了床上说:“你睡吧,我这就去吃水果”,汪晓燕安静下来,狄凯松开她,汪晓燕睡衣的系带不知何时松开了,露着她那曲线玲珑的身体,狄凯不敢正视,拉开被子给她盖上,说:“你休息吧”。汪晓燕咯咯的笑,朦着眼摘下头上的毛巾,垂下湿湿的头发,狄凯说:“哎呀,这样睡,醒来会头痛的,你的吹风机在哪?”,汪晓燕说:“在浴室梳妆台的抽屉里”,狄凯拿来吹风机给汪晓燕吹头发,汪晓燕身上诱人的香味薰的他胡思乱想。过了一会儿,汪晓燕问:“干了吗?我实在是困极了”,狄凯用心吹着说“快了”,等狄凯把她的头发吹干时,他看到汪晓燕睡着了,狄凯的脸凑近她的头发,那种感觉真好,汪晓燕想翻身,狄凯起身出了房间。他把汪晓燕买来的蔬菜和水果放到橱柜里,把放在门口的鞋拿进来进到浴室洗衣服去了,狄凯把洗好的衣服挂到电动热水机旁边,把刷好的鞋放到暖气片上,那里温度比较高,会干的快些。
狄凯找到一块棉布把阳台上的自行车擦干,放到储物室,他想问问汪晓燕喜欢吃什么菜,推开门看到困倦熟睡的汪晓燕双手抱着枕头,那模样就像一个离不开依靠的婴儿,她的手滑了出来,狄凯轻轻的放回去,他实在不忍心叫醒她,狄凯封封被子口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