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铺天盖地而来,花莲村被屠一空。单春秋带着手下妖魔站在花千骨家门前,一众妖魔在疯狂攻击结界。
“单春秋,是谁告诉你我在这里的?”花千骨强自镇定,来到院子里。今日白子画毒发,现在根本起不了床,好不容易安抚好他,却发现单春秋已经重兵压境。
“当然是异朽君。”他可没有帮别人保密的美德。
又是东方彧卿!花千骨咬牙切齿。可是眼下脱困比较重要。也顾不得许多,拿起杀阡陌送的骨哨猛吹。
不好!单春秋心中一紧,要是魔君赶到,他就杀不了白子画和这个女人。
“还不快加强攻击!”
众妖魔众志成城,结界支撑不了多久,千骨只能猛吹,一声急过一声。
“噗!”结界被破,花千骨受到反噬,单春秋的刀即将落下,她心中空明,原来她也不怕死啊。
“魔君!”
一声凤鸣,杀阡陌急速冲来,抱起重伤的花千骨,心疼地抚摸着她的脸庞。鲜血染红了她的裘衣。
“单春秋!我说过,不准伤害小不点。你是不是听不见?”杀阡陌怒吼道。伸手就是一掌,打得单春秋就地打滚。
“娘亲!”蝴蝶糖宝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泣着。
花千骨不想姐姐为难,拉了拉他,“姐姐,我没事。你让他们走吧。”
这里动静那么大,其他人自然会注意到,想来蜀山的人很快就会赶来,还是先离开这里比较好。只是对不起花莲村的村民,白白失去了性命,果然她就是个霉星。
“好。”杀阡陌依她,抱起她进屋。
沉睡的白子画美得像画,只是他脸上的苍白再也遮不住。
杀阡陌带着两人离开了花莲村,到了某一处不知名的山区,周边没有人烟。这是花千骨要求的。
“姐姐,明天你再来找我。”花千骨眼神坚定,明确要求不准隐身不准偷看,乖乖离开。明天她就和他去七杀殿,再也不离开他身边。
花千骨的承诺让杀阡陌喜笑颜开,真的乖乖拎着糖宝离开了。他现在已经开始幻想和他的小不点的美好生活。
走到白子画的床边,花千骨细细描绘着他的轮廓。苍白的容颜,毫无血色的薄唇,一脸的病容。
一直以来,她就像是自欺欺人一般,以为只要这样和白子画度过人生的最后一段时光,妖神便不会出世,那些人也不会死。可是今日看到嗜血的七杀徒众,被屠杀的花莲村,她才清醒,即使没有花千骨偷盗神器,单春秋也不会善罢甘休。杀姐姐不在意善恶,所以不会阻止,说不定还在一旁看戏呢。唯有白子画在意,因为这是他的责任。之前他曾拒绝了自己的提议,她也没有再提,可是现在不得不这么做,因为她已无能为力,只能寄希望于他。
“白子画,对不起,又要牺牲你了。”亲亲他的额头,轻轻地在他耳边道歉。眼中的神情不知该如何形容。有担忧,有愧疚,有决然,有不舍····
花千骨不顾重伤,强行将剧毒逼到双腿小腿处,施展了女娲秘术——禁灵百封把毒封在了那里,从此以后,她的腿怕是再无知觉。
她修行多年,又有女娲意识护佑,修为虽比不得长留三尊,却也不差,一直以来,一直被玉面封印着,现在她突破封印,浑身都是满满的仙灵之气。
“吾以女娲之名,赐长留白子画女娲本源。望其善用,为六界造福,为百姓护佑!天地精元万物之灵,疾!”
外界天地变换,风驰电掣,诡异的天地,让所有人都心生不安,可还没等到做什么,六界又是一片安宁,仿佛刚才的天地异象不过是一场梦。
庞大的神灵气息混合着无尽的生命气息涌入白子画的体内。而花千骨的神色越发苍白虚弱,好不容易挨到他吸收完毕,她才停下动作,割开了自己的手腕,让他吸食自己的神之血。
因为失去了女娲本源,空有神之身,再也压抑不住,露出了女娲本身,软软的尾巴,一动不动,因为毒素都在那里,再也摆动不了。
等他吸得差不多了,双腿重现。花千骨勉强撑着身子,摇晃着试图离开床榻,却因为晕眩,一头便往下栽。微微清醒的白子画连忙上前扶住她,花千骨正好扑倒在他怀里。
以前他们也有过无数次的拥抱,可是从未有这次这么紧、这么奇怪过。花千骨已经开始烧浑身滚烫如火,而白子画依旧冷得像冰一样。
花千骨只觉得身体一凉,十分舒适,迷迷糊糊攀着眼前物体,便再不想动了。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燥热的感觉漫布身躯,头脑嗡地一下,心魔便再也压不住了。牙很轻易便寻着她脖子咬了下去,温热的鲜血从如他齿间溢出来,滴落在花千骨的脖子和肩上。
花千骨闷哼一声,仍是一动不动地紧紧抱着他不愿放开。她知道,现在的白子画是不清醒的,庞大的女娲本源,他只是一个仙,要接受需要时间,现在被冲击得有些神志不清,只顺着本能行事。
可是这次,白子画吸得比哪一次都用力,比哪一次都疼,双手紧紧搂着她小小的身子叫她快要不能呼吸。
花千骨微微清醒了一些,试图从他怀抱里挣脱。
白子画的牙却咬得更深了。感觉到血液迅速地从体内流走,又是酥麻又是疼痛,花千骨紧紧咬住下唇拼命忍住即将出口的怪异的呼喊声。
花千骨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就要被白子画吸干了,拼起全部力气,银光一闪,震开了白子画。
白子画目中光彩全无地抬起头来,唇上还带着鲜血,有一些还沿着嘴角流淌了下来,滴落在他雪白的衣袍上。
“墨大哥……”花千骨看着他空洞的眼神,心中突然闪过巨大恐慌。这是心魔闪现,他何止是神志不清!
白子画望着被她因用力而被咬破的沾满血的双唇,轻轻阖动着,如此鲜红诱人。忍不住竟倾身覆了上去。
花千骨顿时就懵了。白子画这是在非礼她?!急忙挣扎,可她的力气早就用完了,她的反抗像是欲拒还迎,伸出手想要推拒。
他的舌尖轻轻滑过她的唇瓣,那柔软的触感,甜美的滋味,刺激得白子画更加用力啃咬。
白子画的唇,冰冷而单薄,像柔软的水晶,轻轻碰触,仿佛随时就会碎掉。酥酥麻麻的,顺着唇向四面八方延伸开去。
头脑中荡漾着星星碎碎的银白光晕,脱力的虚弱加上白子画带给她的酥麻,让她的脑海中什么都没剩下,只有身上的人。
空气中的尘埃都停止了浮动,世界瞬间变得冷冷清清。只有亘古如一的月光,寂静的照着她和白子画两个人。
一股咸腥在唇齿间泛开。白子画的舌,舔舐完唇边的血液又开始逐渐用力吸吮。花千骨浑身一阵颤抖,灵魂似乎都要随着血液离开身体。
再承受不住,倒向床榻,白子画却没有扶住她而是直接倾身将她压倒在了榻上,缱缱恻恻,用力舔吸。虽一时失去意识,心魔作祟,那参杂着血腥的温暖柔软却叫他想要品尝的更多。
花千骨小小的身体,一面瑟缩一面战栗。从未想过会与白子画亲密到这等程度,心下恐惧和慌乱早已淹没了她。
她怕做下错事,更加奋力挣扎,可是此时被他压在身下更是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了,只听到自己隐忍的微微娇喘的声音。
不!不可以!花千骨瞬间被吓醒,可是她无力反抗,没了神之力,失了大半仙灵,她只是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斗得过得了女娲本源又心魔发作的白子画。
渐渐的,陌生的感觉攻陷了她,挣扎的双手环住了白子画的脖子,竟然开始迎合!
舌与舌的缠绕,在较量中难分难解,她只是无意识间的回应,她的青涩羞怯,却让白子画愈发情动。
衣衫渐退,两人的身躯却从未分开过。
最后一件遮体之物被白子画一把撕下,她的美好,让着了魔的白子画呼吸急促,却又移不开眼。痴痴地看着,用着最虔诚的信仰,膜拜着她的身躯。细细地亲吻着,用手感受着她的甜美。
他们同床共枕半年多,期间也曾胡闹玩耍过,但每次都坦坦荡荡,心无杂念。今日,两人都入了魔怔,失了心神,疯了心,乱了情,丢了魂。
看到花千骨颈间殷红点点,白子画邪邪一笑,复又低头,埋在她的胸前,细细品味着她的甜美。听着她轻声的娇喘,他越发轻柔婉转,只为了让她再叫喊出他喜欢的声音。柔柔糯糯的,刺激着他的神经。
毫无经验的两人在这一夜间,极尽的缠绵,互不服输,直到天明才沉沉睡去。
等到杀阡陌笑盈盈地进房看见那一床的糜烂,可想而知是多么的暴怒!
“白!子!画!”猩红的眸子闪烁着,强压下即将爆发的怒气,用力扒拉开白子画,轻手轻脚地抱起他的宝贝。看着她身上的牙印鲜血以及那雪白肌肤上的点点红印,他的眼眸愈发红了。
“姐姐”花千骨拉了拉他的袖子,努力睁开眼,“你帮我把他送到长留,我不想再见到他。”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只能避开,而且现在的他根本不会醒来。倒是不会惹来麻烦。
“我好累,姐姐,你忙完了就带我回家,去哪里都好,只要有姐姐在。”说完便沉沉睡去。
姐姐答应你,姐姐这就带你走。杀阡陌顾不得再找白子画的麻烦,施法帮她穿戴整齐,又看了一眼床上好眠的某人,心下骂道:老白你个不要脸的,以后再找你算账!
又帮他套上了一件单衣,然后施法扔到了百里之外的山区。反正那里有长留弟子,也算是完成了小不点的嘱托。
心疼地抱着她驾着火凤回了七杀殿。
刚刚起来准备早餐的长留弟子被从天而降的一件物体吓了一跳,急忙闪到一边。好久才有人上前查看,发现是自家的掌门。
“快去通知世尊,尊上找到了。”弟子大喜。根本没想过为什么他家掌门会从天而降。
刚刚赶到花莲村的摩严和笙萧默只看到满目荒凉,担心子画已遭毒手,没想到转头又接到弟子传信,尊上已找到。立马掉头御剑而去。
被带回长留的白子画昏迷了三天三夜,终于在摩严和笙萧默的殷切期盼下醒来。
“子画,你的毒已经解了。”
这是他听到的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