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黑夜。
洛川北城。
天上人间。
十几辆豪华轿车停在一栋高楼下,从车体能反射着微弱的月光看去,便已晓得车主身份非凡。
“轰,轰,轰。”
“轰,轰,轰。”
汽车的轰鸣声远远的传来,越来越近。
终于,远处来的两辆汽车终于停止。然后,车门打开。
车头走下一个人,西装革履,斯文儒雅,气势不凡。右手,是一位端庄秀美的女伴。肌肤欺霜赛雪,胸前两座山峦高耸柔软,纤美修长手臂挽着西装男人的胳膊,笑意盈盈,乖巧的跟着西装男人的步伐行走。水蛇腰扭摆间,隐约可以看到白嫩大腿见的一抹风光。
后头,是一位白衣长衫的男人。独身一人。跟着西装男人和端庄女人的脚步,慢慢走进了大楼。
乌云游弋夜空,却无法完全遮挡夜空明月。一缕银亮光辉冲破乌云,射向人间大地,大楼顶层,镜子一样突然反射出四个大字,“天上人间。”
这里是洛川市,也是静平省的北端。与枫潮省接壤。
这栋八十层大楼,高高矗立大地,远远望去,仿佛可以直达月亮之巅,与广寒仙子相会。
三人慢慢的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先生!”
富丽堂皇的大门,两位身材苗条美艳佳人恭身微笑迎接客人,——当然,只有目光与宋珊接触的时候,才愣了一下。
“欢迎光临,女士。”
只是半秒钟,经验丰富的两位妙龄女子便适应,同样是又一鞠躬,行迎接之礼。
郑义只是略微扫了眼,速度丝毫不减,向里头走去。
白衣长衫的男人,柳惆同样是不感兴趣,为缭绕他身上的一股玫瑰香味苦恼。
“郑老板!真是稀客,稀客呀!身旁这位……是……柳老板吧?快请快请!”
“快!迎接郑老板光临!赠、窖藏红酒!”
这般说着,从门后头走出一位长发白裙长腿女子,雪白高跟鞋闪耀银月般的光泽。
“如此美酒佳人日夜相伴,常经理真是艳福不浅啊!”郑义哈哈一笑,眼光扫向远处的长腿女子。
虽是恭着身,精致的颜容、两团傲耸山峦,浑身上下无一不散发青春干练韵味,郑义不由多打量了那名迎客女子一眼。
“呵呵,说笑了!说笑了!”常经理笑容不减,说道,“郑老板身旁这位俏佳人才是真正的天姿国色啊!怎么样!姑娘,要不要来我们这里工作?”常经理这么说着,眼睛却是看向郑义。
郑义嘴角上扬,眼里满含笑意,揽着宋珊胳膊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
宋珊满脸通红,她也想不明白,会发生这种事情。天上人间,这种名字除了真正的天堂,就只有某种***的天堂了,男人的乐园,聚集了无数的寻芳**又身价高贵的成功男士的地方,她一个公司小职员,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一张小脸儿红得有若熟透的大苹果,扭扭捏捏的,低下头,谦声说道,“抱歉,我不适合这里。……”
宋珊还要说什么,被郑义打断,说道,“常经理真是客气了,就不打扰了。”
常经理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迎接接下来的客人。
“哼!真是天真!”郑义内心冷笑,把宋珊对常经理的邀请竟然当真感到好笑。
天上人间是不用招人的。因为每日每夜,俱都有无数美貌女子投简历,想要入职这栋大楼。
虽然是一家酒店,而且是在北城最北的荒郊,可是这酒店的盈利却跻身洛川酒店前十。先前提到的那富丽堂皇的东江酒店和天上人间一比,就是像蚂蚁和大象的差距,只有位于洛川大学的鑫华酒店凭借高超菜品与服务才能与之较一高下。
因为,此酒店非彼酒店。根本不是卖菜的,是卖人——服务的。
来到这里的每一位顾客,不是有钱的阔老爷便是阔少爷,物质上已经得到满足,便寻求精神上的优越感。常经理的那一番话不知曾对多少客人说过,那一番话,只是也只有满足郑义,即使看起来冒犯了郑义。但是,天真的宋珊却毫不知情,因此,此时郑义的心理陡然滋生出嘲弄他人的优越感,——然而他并不知道,这其实又正中常经理的下怀。
各式各样的笑声,年龄不一的男人们走进这栋大楼,常经理以职业式的笑容从容的应付着他们,锐利的眼神不时的扫视每个男人的口袋,内心谋划着,如何在今晚掏空他们所有人的钞票。
宋珊略微的回头张望,看的心惊胆颤,想不明白,一向聪慧过人的她为何会答应如此不合理的要求。
“走吧!”郑义看了宋珊一眼,心里冷笑。
不知电梯上升了几层,走了多少步。在精致女子的引导下,999号房间终于到达。
“先生,女士,这位先生,请。”白洁的女人伸出长又白的手臂,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低头不语。
“柳惆,”郑义向柳惆使了一个眼色。
“嗯?干嘛?”一直低头愁苦的柳惆听到郑义的叫声突然抬起头来,望着郑义。
“女人!”郑义朝着精致女子努努嘴,示意。
柳惆低头一看,缭绕鼻尖的幽香,柳惆深吸了一口气,直觉浑身上下都难受的要命,尤其是肺腑。
“肖露那手功夫同样不是一般的功夫,环绕你周身的玫瑰香气我都能问到,快点!”
柳惆把手伸进兜里,望了望旁边的宋珊,一副踌躇不决的模样。
郑义像是知道柳惆担心什么,看着宋珊,说道,“你,看到了吗?去和大楼门口的女人换一下,过了今晚,就给你恢复工作。”“真的?”宋珊一张娇俏脸蛋立时露出明月一样的笑容,挥摆手臂,就欲下楼。
“等等,”郑义叫住了宋珊,递过去一张纸条,说道,“如果你看到一位头戴方帽,身着棕色大衣的人,把这个递给他。”
“是!总裁!”宋珊接过纸条,飞跑着下楼去了。
这个女人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后悔惶恐的心理,一心的只想挽回她的工作。
郑义看着宋珊离去的窈窕身影,嘴角露出一个诡笑,看着柳惆,说道,“这下行了,快点!”
精致女子只是眼神略微瞄了眼宋珊的背影,动作并没有丝毫没有改变,一直弯着腰。当柳惆颤抖的手掌携着不知数的钞票触碰她丰满挺拔的山峦,接触到她两粒敏感樱桃时,精致女子全身颤抖了一下,内心窃喜不已,佯装身子不稳,没有预兆的倒向柳惆。
恐防女子摔倒,柳惆只得搂抱住她。
“嗯哼!公子——”
倏一贴身,女人便**出声。
柳惆感觉他的胸口“突突突,突突突,”跳的厉害,右手上还留着塞进女雪白高耸乳峰的细腻触感,耳边是女人蚀骨销魂的娇媚嗓音,不经意间的低头,女人清纯的面容,秀婉的气质映入脑海,柳惆感觉身体的某个地方不听话的“翘”了起来,紧接着,便被一对富有弹性的翘臀包围,摩擦……。
“公子……”女人扭动水蛇腰,千娇百媚的看着柳惆,甜腻的说道,“今晚要不要聊天啊!哎哟!人家好期待哟!”说着,纤细水蛇腰又不停扭动,摩擦呼喊柳惆的**。
“行了!行了!”一旁的郑义有点看不下去,又掏出一把不知数目的红钞票,毫不羞涩,塞进精致女人的丰硕胸脯。“太嫩了!太嫩了!静平大学的高材生怎么只有这点本事?赶紧滚!”郑义神色不变,大声吼道。
“啊?”面容精致的女人不料预料的财主竟然会态度大变,把塞满胸脯的红钞票又往里塞了塞,这才转身就跑!
“哎?”柳惆楞楞的看着郑义,然后又瞅了瞅跑远的女人,“什么情况?”
郑义面无表情,盯着洒落地上的几张红钞票,长吸一口气,说道,“刚才你被当真钱袋子了!要是一旦陷落,保准你被榨成人干!”
一边说,郑义推开门,走了进去。
郑义指着紫檀木长桌上一瓶高颈红酒,说道,“看见没有,桌上的那瓶红酒可是特制的,一旦喝了,十个伟哥都挡不住!到时候你非摊在这里不可!”郑义使劲吸了一口气,皱起眉头,说道,“怎么,香味还在!难道那玫瑰气味还压不下去吗?”
“嘭!”
郑义一脚踢上墙,疼得呲牙咧嘴。
“什么情况?”柳惆见郑义这情况,实在不解其意,说道。
“我在这里邀请了我父亲,要是你浑身香味的出现,是什么状况!又不能不带你……。”郑义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肖露那女人,肖露那女人对你到底施了什么魔法,竟然能让一个男人浑身散发出诱人的玫瑰香气!”郑义喃喃自语,额头皱起,像是一道道蚯蚓在郑义额头上蠕动,狰狞可怖。
柳惆低垂下头,方才的旖旎光景全然忘记,声音带着苦涩,说道,“那女人,想必也是一个武者,比我更厉害的武者!”柳惆亦是愤恨不已,眼睛露出摄人的光,顿了顿,说道,“不过,那个叫江洋的,好像比肖露还要厉害,好像……”柳惆回忆起了那时的场景一脸深思的说道。
“怎么可能?”郑义难以置信,瞪大两只眼睛,说道,“肖露那臭娘们香味就已经让我够烦的了!”
郑义倏然想起柳惆被肖露踩在脚下的狼狈模样!没有亲身体验,郑义自然不可能品尝到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但是,万一真的如柳惆说的那样,如果真的强过肖露,而且还和他的父亲的敌人的女儿搅在一起,想想郑义就觉得内心冰凉,对来天上人间本来的目的突然生出一阵迷茫感。
“叮铃铃,叮铃铃……”
简单的电话铃声飘过整个房间。
“喂,”柳惆接起电话。
“师父,师父,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柳惆仔细听着,脸色却变得愈发地严峻,眼睛爆射两道精光,令灯光黯然失色。
“郑老板,”柳惆看着郑义说道,“电话是我的徒弟们打过来的,说是听奉你郑丰郑总的命令,去南城抢夺土地,然后……”
柳惆详细的说明了一切,说明暴龙保安公司,也是他门下的三个白衣长衫男人去南区抢夺土地被江洋揍了一顿原原本本的都说了出来。
“被揍了?郑丰指派的?凭什么!!他凭什么那么做!谁?谁干的?!”郑义大声吼道。
郑丰,也就是郑义的父亲,柳惆知道父子两人的关系非常不好,因此在这里直呼其名。
“身高,体型,衣服,面容,呃……,”想了想,柳惆想不出来,可是不知怎的,那人身影却与在洛川大学江洋的身影重叠,柳惆面色骤变,说道,“那个人,是叫江洋的那个家伙!……不过不太确定!?”柳惆说道。
“哦?”郑义突然平静下来,说道,“本来,我是打算让出他的公司的股份一刀两断的,可是现在看来,老不死的不仅利用我们的资源,竟然还指派我们的人,哎呀!做事还是不能做绝了呀!”郑义自言自语着,“完全分割,岂不是一点话语权都没有了?绝不能这么便宜他!”郑义一脸愤恨说道。
……紧接着郑义眼前浮现出江洋那张人畜无害的笑脸,背后没来由的沁出冷汗,“为什么?仅仅面对了几十分钟,却为什么我会生出如此深沉的恐惧感?”郑义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后怕,像是身边多出了一只无形的手,慢慢靠近,慢慢靠近,然后扼住咽喉,捏断他的脖子。
“不行,”郑义脑袋里冒出一个念头,“绝不能放任威胁存在!”郑义眼神陡然变得斩钉截铁,一字一句,语气郑重说道,“我改变注意了,柳惆,我们得合作!只有合作……”
“吱呀……”
门从外面推开,接着探出一个脑袋来。
“孩子,你找我有事吗?”
郑义看向来人,没有听见“儿子,”两个字,心情舒畅了些,说道,“进来吧!有事情要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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