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了。
失败了。
彻底的失败了。
他殷某人这辈子不是没有失败过,但是从来没有败得这么的窝囊,败在一个在年轻人身上。
看着金昊天离去的声音,殷老爷子的目光渐渐的模糊起来,耳畔里只留下一句轻飘飘但是非常锐利直插心底的话,这句话让他这个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的人都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
“这只不过时刚开始,我要你亲眼看着我是怎么玩残你们殷家的每一个人的。”
听这语气,这是赶尽杀绝的节奏啊。
他到不担心这小子会耍什么阴谋诡计,搞些下三滥的手段,虽然他在哪个宣战书上说会动用一些一些非常手段对付他,但是这几个回合下来,总的来说对方还是比较讲究的,没有耍阴的,儿子和孙子的事件,最后证明也都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小子,别太过分了,你要老头子我这条贱命,你拿去好了。为什么还要搞祸及家人这套大不了我们来个鱼死网破,我们殷家捞不着好,你们李家也别想好过。”看着金昊天的背影,殷老爷子声音提高了八度喊道。
“呵呵,鱼死网破,那我倒要看看是你这条鱼死得快,还是我这张网破的快。”闻言,金昊天停了脚步,然后回转身来,一步一步的往回走。“咚,咚,咚”
金昊天没走一步都发出一声厚实的撞击声。
这声音虽然很沉闷,但是听在殷老爷子的耳中,却好像是催命的锣鼓一样,每一下都是重重的砸在他的心头上,令他心悸。
同时,金昊天每靠近一步,他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气压想自己来,这股气势压迫他几乎喘不过气来,脸色惨白,十分的难受。
“娘的,真是个小怪物,这小家伙的杀气怎么这么的盛啊。”殷老爷子一边不停的用手揉按这胸部,一边无奈的想到。
“老东西,杀人者恒杀之,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当你脑子里升起要杀掉我爷爷这个念头的时候,就要做好整祖被灭的思想准备。”
走到他跟前,金昊天一副上位者的架势,看着他轻声细语,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
“出来混的,总是要还得。”一句话说的殷老爷子心里发苦,想不到他一个搞了一杯的政治的人,竟然被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归到了大街小巷上那些小混混同等位置上去了。
不过他说的也到对,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
搞不死李德生那个老不死的,搞不垮李家,死的就只能是自己,垮的只能是他老殷家。
“好了,老爷子,保重身体,别想不开,好好看着我是怎么搞残你们殷家的。回见了。”金昊天淡淡一笑,然后潇洒的转身走人。
“噗”
这下殷老爷子再也压制不住心中那熊熊燃烧的怒火。
可能是这火气上来的急了一点,一口鲜血蓬勃而出。
这是他十天这个月第二次吐血了。
“首长”
看见,殷老爷子吐了一口血,然后身子一软瘫倒下去,在一旁负责警戒的警卫,立刻焦急的呼喊道并跑了过来,在老头到底的那一刹,身子一弯,将他抱住,要不然这老头少补了要受一些外伤了。
这边警卫负责呼喊医生抢救,另外一边的警卫见到这个情况,于是都纷纷拔出插在腋下的手枪,将金昊天围在当间。
“别拿这些破玩意对着我的头。”
这些警卫的举动令他十分的恼火,于是阴沉着脸,冷冷的说道,同时身上散发出一股凌冽肃杀之气。
“站住,再上前我就开枪了。”站在最前面的那个警卫,神色紧张的握着早已上膛的枪指着金昊天。
此刻这些训练有素,身经百战的护卫们,从面前的这个年轻人身上感受到一股危险的气息,这是一种来自地狱的气息。
这是个危险的人物,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在场的所有的护卫们都不约而同的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但是他们有不得不硬着头皮面对。他们干的就是这种用身体给别人挡子弹的活,现在自己保护的首长,出现了意外,他们当然得控制住这个嫌疑人了,要不然自己以后就别在这行混了。
“我真的不想为难你们啊”金昊天叹了一口气说道,然后身形一晃,像一阵风一样在众人面前刮过。
随即“咔咔咔”几声传入到了众人的耳中,同时这些对手上枪支熟悉程度超过自己身体的警卫们都感觉到了不对劲,怎么自己手上的家伙轻了许多,于是不由自主的低头一看,原来,刚才还握在手上的手枪的套筒和弹夹就在刚才被这个年轻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卸掉了。
这还是人吗
众人不由吓得脸色惨白。
要知道刚才那一闪其实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如果要精确到秒也就一两秒的时间。
一两秒中的时间能够卸掉五六个军事素质过硬,能打善战的大内警卫手上的套筒和弹夹,这说出去谁信啊。
即使他们不是最精锐的大内警卫,但是也是万里挑一挑出来的,那水平在全国来说也是排得上号的。
“哐啷”
金昊天把套筒和弹夹往地上一扔,然后优哉游哉的背着手,踱着四方大步,往外走去。
“姥姥。”
这时其中一个脾气比较火爆的警卫,看到这个家伙竟然如此的嚣张,如此的蔑视他们,顿时就怒了。
他俯下身,准备快速的捡起地上的套筒和弹夹,在背后给他来上一枪。
他是部队中除了名的快枪手,不但开枪速度快,精度高,就是拆卸和组装枪支都鲜有敌手。
三秒,只要给他三秒时间,他就能捡起地上的零部件,把手上的枪击复原,然后再在一秒钟的时间,举枪射击,将这个嚣张狂妄的混蛋送去见佛祖。
他刚捡起仍在地上的套筒和弹夹,准备起身的那一刹那,就听自己的战友齐刷刷的喊了一声:“老三放下,不要动。”
就在他疑惑的当间,他的余光瞟见了自己战友的额头眉心部位有一个小红点在移动,每个人都一样。
同时,他也感到了自己额头其中某个部位的温度明显的超过别处,不消说他也被锁定了。
“狗日的。”
他不有恨恨的骂了一声,把东西仍回到原地,然后双手高高举起,示意自己在也没有武器了。
大内一个景色宜人的湖边垂杨柳下。
一个老人站在那里一边看风景,一边吞云吐雾,看似悠闲,但是这额头确实紧蹙。
不过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快步走来,来到他身边,轻声说道:“当今,他们谈判破裂了,殷老被气的吐了血了,现在应经被送回家了。”
“呵呵,这是可以预见的。”当今淡淡的一笑,然后说道:“通知危机应急小组做好准备,一旦出现不可控时间,即使介入,且不能引起社会动荡,如有玩忽职守这,从严处理。”
“是。”
当天夜里,殷老爷子召集了家里所有的人。
站在客厅里他老态龙钟的说道,和早上相比,仿佛一下子老了三十几岁。
他心情沉重的宣布了几件事情:一、家底清白没有什么污点的人,尽量在最短的时间内移民他国;二、手脚不干净的赶紧自己找相关部门自首,他还可以厚着老脸像当今求求情,保住他们一条小命;三、以后做任何事情都不要高估自己的实力,要量力而行。
家庭会议结束之后,他就把众人给赶了出去,然后一个人拖着老迈的身子,来到书房,打开笔墨纸给当今以及其他的六个大佬情真意切,深情并茂的写了一封信。
信的内容无非是自己这次错的离谱,希望几位大佬能够看在他老胳膊老腿的份上,看在他以往的共计的份上,给他老殷家留一点香火,不要赶尽杀绝,之余他自己,他会用自己的方式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他的交代就是在这个夜晚,用三尺白绫解决了自己的生命。
他实在是不想在看到家破人亡的惨剧了,与其这样还不如果断的了解这一切,为自己的痴心妄想画一个句号。
随着这老爷子的归天,殷家的迅速从一个一流家族沦落到了一个三流家族。
世事难料,真的是让人唏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