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的曲线 第三十五章遇水有难

    有一次小虎和父亲贾贵海在槐柏树村北街末尾处自家地里耕地，小虎本来年龄小就不愿意干活，硬是被贾贵海连说带骂的喊道地里，在槐柏村的北部，有一条沟称为北沟，沟底下常常有人放牛、放羊，沟底有一条小溪弯弯曲曲通向一个湖，湖里面有野鸭子，还有鱼。最有印象的是有一棵大槐树被雷劈成了半截一，里面像被烧焦了一样，其它树木都绿茵一片，可它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这颗大槐树被雷劈死了，尽管根深深的扎在泥土中，却不知为什么，不再生长。命运让它在那一刻遇到雷电，命运让它停止了生长，命运让它依旧扎根深爱的土地，命运让它在那一片绿色中显得那样孤单。那天小虎干了一会活在地畔边休息，恰巧碰见同学卢三虎，卢三虎问小虎干啥呢？小虎说，帮家里干活呢。卢三虎就叫小虎一起抓鱼去，还说小溪里的石头底下有螃蟹。几句话就把不想劳动的小虎说动了，本来小虎就和贾贵海怄气，这下小虎借着呕气就可以出去玩了。

    在没有向贾贵海打招呼的前提下，小虎接受了卢三虎的要求一起前往北沟底下。要到达北沟底下，首先就得顺着小虎家地边的路口，下一个弯曲的大坡，这个大坡，时而宽广，时而狭窄，路面被雨水冲刷的坎坷不平，好几处还有黄土塌陷，有的地方被水冲刷出好几个大坑。小虎和三虎下了大坡，小虎心里很不痛快，路为啥这样难走？还这样远，然后一直顺着以前被人踩出的弯弯曲曲小路一直向前，到了沟底小虎看见小溪就跑过去看，没有见到鱼和螃蟹。小虎感觉上当，但这是他自己第一次来北沟，除过见到几个放牛、放羊的，周围没有其他人。小虎说了他自己不想抓鱼了。卢三虎说，实在不行的话，让小虎自己回去。小虎害怕迷路又害怕有蛇就紧紧跟着卢三虎一直朝沟后面走，走了十分钟见到被雷劈死的大树，第一次感慨自然界力量的伟大。走了二十几分钟终于见到了有野鸭子、有鱼的湖，但由于自己没有捕鱼工具而放弃了。有几个同学也在钓鱼，他们是用玻璃罐头甁钓鱼，瓶口上面被线绳绑着，线绳的另一头绑在一个木棍上，有的人提着带有罐头甁的木棍钓鱼。有的直接将带有罐头甁的木棍放在岸边用石头压住。有时候给罐头甁里放点小馒头，有的啥都不放，只要主人根据自己的判断，随时把木棒提起，罐头甁里有时会有小鱼，有时没有，钓到最多的就是小蝌蚪，湖边还有一些蝌蚪的妈妈。

    湖后面的小溪里有一些小鱼苗，石头底下有时候有螃蟹，有时候没有，螃蟹很少。卢三虎和小虎商量顺着小溪找螃蟹，两个人也不知道翻了多少石头，也不知道抓了多少螃蟹，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原路返回已经很远。小虎心里真着急，也开始害怕回家后如何交代。本以为半个小时就可以返回，估计在走上两个小时原路也回不去了。卢三虎说知道不远处有一个松树帽的地方，说是松树帽那里半山腰有一片松林。在松树帽的沟里有五个鱼塘，在鱼塘附近有几间房子，估计是鱼塘的主人。鱼塘的旁边有一条山路通向另外的村庄。在鱼塘的南面有一个大的湖，里面还有一个木船，还有一个口径特大的钢管子不断的向湖里放水。卢三虎和小虎也没有时间去玩。小虎急着回家，三虎也跟着回家，走了一个多小时，顺着大陆经过松树林上了大路，过了一个沟湾，再通过一片果园门口流通到了王家城村北面路口附近，就直接沿着洛韩公路到槐柏村。

    回家后贾贵海气的把小虎骂了一顿这次却没有挨打。贾贵海说他自己干完农活发现小虎不见了，问人别人都不知道，最后贾贵海一路跑下大坡。遇见放牛的，放牛的告诉贾贵海说见过小虎，到了湖边一问。有人给贾贵海说小虎和同学向沟后面走了。贾贵海也放弃了寻找，地里的农具和拖拉机还要先开回家。贾贵海在家连饭也没有吃，家人询问小虎去哪了，贾贵海也只说出去玩了。贾贵海在家里焦急的等待小虎的消息。好在下午三点多小虎回来了，尽管贾贵海很生气，但孩子平安归来是最好的结局。只是骂了小虎几句，并没有动手。后来对小虎讲了，村里一个大人下北沟湖游泳，下去差点淹死，因为湖里的水草拌住了脚，幸好有个放牛的伸过来一个棍子抓着棍子救了一命。小虎也意思到自己错了，就给贾贵海保证今后不去北沟。

    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刚开春不久，小虎还穿着薄棉裤，同村的路强和小虎年龄一样大，但论村里的辈分，小虎还有把路强喊叔，农村的辈分有时候让人很无奈，甚至哭笑不得，有的老人一大把年纪，居然把有些刚出生的孩子喊叔叔，小虎都感觉辈分把农村很多人的关系弄得乱套了，有的女子喜欢上了叔叔，有的侄子娶了姑姑，这让小虎有时候都糊涂了，甚至还以为是亲姑侄关系，这要说出来，一定引得很多大人发笑。不过近亲结婚，在槐柏树村及周围的村子也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但他们的后代真正身体健康的很少，很多一生下来就是免疫力低，要么伴随一些病，甚至身体缺陷。这些人的命运岂不是比普通人更悲惨。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个时候的人很多是文盲，国家有开展了扫盲运动，但多农民学过之后都忘了，更不知道有些亲属之间是不能结婚的，要不然麻烦事一大堆。

    闲来无事，路强和小虎商量着去北沟钓鱼。这次小虎把积攒的罐头甁拿了两个，从家里找了线绳放进兜里，在拿了半块馒头。这是给鱼准备的粮食，自己饿了也能吃几口。两人各带了自制的渔具去北沟钓鱼，那时候天气很好，小草刚刚绿了地面，树木被风吹的唤醒了绿芽。钓了一个多小时，小虎只钓到两条。路强钓了六、七条。路强告诉小虎一个秘密，湖边树周围经常有鱼围绕着游过，可以试试。小虎突发奇想，坐在不到三米高的树上钓鱼，这样既能享受阳光，又看以更好的看看风景，换可以钓鱼，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耽误，而且比较会享受。恰好旁边有一块长约两尺的木板，小虎刚踩上木板抱着一个白杨树向上爬。谁知到，一个同学紧随其后也要上树，小树哪里支撑的住。这名同学居然拉着小虎的衣服往上爬，小虎爬树技术不熟练，爬的缓慢，这位同学一下子踩着小虎的肩膀上到树上，害得小虎还在死死的抱着白杨树的树干一动不动。小虎眼睁睁的看着他自己抓不住树干往下滑。脚底下移动到那块搭在树与岸边的细长木板上，可木板已经伴随湖面不平稳，小虎一脚踩上去木板顺着水流走了。小虎紧张死了，他自己不会游泳，说不定这下死定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死死的抱着白杨树好不让被冲走。好在小虎跳下湖边的那一刻，顺手就把白杨树抱着，湖水立马到了小虎的胸部。这下子周围的人都惊呆了，立马让小虎伸手把小虎拉上岸。在树上的同学也赶忙下来，发现小虎没事只是受了惊吓，就建议小虎赶快回家。

    小虎忍受着冰冷的湖水，穿着湿透的薄棉裤和衣服，就这样和路强走回家。好险呀，对小虎来说这是又一次和死神擦肩而过。回家只有小姑贾红在家，小虎偷偷摸摸进了家门，赶快换衣服，没想到前脚刚进门，后脚父亲贾贵海就进来了。贾贵海不让小虎换湿衣服，让小虎穿着湿衣服把事情经过讲一遍，还没有讲完贾贵海就拿扫把狠狠的揍小虎。这下小虎哭天喊地，贾红阻挡不了就去喊贾国忠、候巧兰，这下招来了贾国忠、候巧兰。贾国忠夺过了扫把，心疼的询问着小虎。候巧兰对着贾贵海直接就喊起来，孩子再不对也不要打孩子，还让娃穿着湿衣服，娃要是冻出个好歹来，我也饶不了你。你要好好给娃说，你把娃往死里打，我也不活了，你也把我打死算了。贾贵海气愤的和候巧兰吵起来。贾国忠直接对着贾贵海喊到，你给我滚出去，哪里的家能待，你就去哪家。候巧兰和贾红帮小虎换了衣服，用被子包裹着小虎放在炕上被窝里，在加上小虎喝了两杯白开水，逐渐驱赶了身上的寒冷。当时张芳抱着贾莉萍去串门了，贾莉红也不在家。最后贾国忠、候巧兰也劝小虎给贾贵海认个错，小虎那里肯认，屁股的伤痕疼的难受，真想问问贾贵海，他还是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气的贾国忠、候巧兰都唉声叹气，说贾贵海和贾小虎父子俩都是犟驴脾气，都是上一辈子的仇家，这一辈子聚到这一家。

    小虎不会游泳，却偏偏和水打了几次生死交道。一次去松树帽底下的湖里钓鱼。他自己坐在湖边洗脚，洗完后有几个小伙伴看见不远处有一条木船，小虎从来没有坐过船，特想去坐坐。谁知道几个伙伴先后上船，有的胆小的就没敢上，小虎充大胆就上去了，一看木船的确很大，但船底都有积水。小虎上船后，就顺着船边用手抓住船沿，把脑袋伸出船外，看着碧绿的湖面，迎着湖面吹来的凉风，格外舒服。那时候刚好是夏天大家都穿着短袖，短裤，不由得想起一首学校里唱过的歌曲《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虎不时的还用一只手波动湖面的湖水，远处一条条湖波在阳光的照射下银光闪闪，特别美丽，时不时还有几只野鸭子在湖里面嬉戏。湖边有人钓鱼，有人捉蝴蝶，有人抓青蛙，风景真的很美。由于船停在岸边又不见人看守，一条粗绳子拴在岸边的一棵树上。正当小伙伴们从船上上岸的时候，一个小伙伴胆大的站起来，使劲摇晃木船，导致船颠簸的很严重，小虎和另外两个小伙伴还在船上，被吓得惊慌失措，只能牢牢的抓住木船边沿蹲下。可就在摇晃的时候，小虎才穿了三天的千层底布鞋，有一只，顺着船里的积水不见了，小虎伸手去找，发展积水下面居然就是和湖连着的。赶忙向顽皮的那个小伙伴告饶。当船平稳后小虎和剩下的小伙伴都上了岸，可小虎右脚的新布鞋不见了。只能用小手绢包裹着右脚，一瘸一拐的走回了家里。

    回家后遇到了贾国忠，贾国忠一询问才知道小虎又犯错了。狠狠的把小虎训了一顿，让小虎换了一双鞋，带着他去找那只丢失的鞋子。贾国忠从家里找了一个常常的木棍，让小虎前面带路，他自己后面跟着去找。小虎这下惨了，来回走路得两个小时，可贾国忠是真生气了，又是小虎自己惹的事情，就硬着头皮带着去。贾国忠让小虎站在岸边，他自己在船边找了半个多小时也放弃了，贾国忠告诉小虎，这里的湖水至少有三窑洞深，估计是找不到了。告诫小虎以后千万不能来此钓鱼，小虎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要是万一自己掉湖里咋办，丢鞋事小，丢了小命这一下啥小虎啥都完了。而且害得忙碌的贾国忠耽搁了大半天，走路很远的路就为找一只鞋。小虎心里真的痛苦及了，甚至脑海里出现了一个不好的想法，万一再把爷爷贾国忠掉进水里，他自己这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后果真的不敢想象，从此后小虎就在也没有去那里。后来也不知道是谁把小虎钓鱼丢鞋的事情传到了学校班集里面，害得小虎见同学都不好意思。后来又听说有一个叫王平的同学在那里钓鱼时，钓到一只鞋，是不是小虎的也不得而知。小虎自己不会游泳，也不会爬树，这些都对小虎的生活产生了影响，看看电影里，电视机里的红军、八路军个个都会游泳和爬树，非常羡慕，几次尝试都以失败而告终。以后遇到水，小虎一般都会离得远远的，不敢靠近，不再强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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