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一拍桌子,恨恨的说道,“一定是我那多嘴的伙计跟你们说了,这才害了这丫头。”
看着阿凌怀中的小姑娘大家心里都不好受,良久掌柜的叹了口气说道,“听老人家说,那九尾白狐胸膛里有一个珍珠大小的妖灵,要想救这小姑娘除了这个,天底下估计也再没有什么能救她的了。”
房间里的众人听完掌柜的话后都面面相觑,那妖狐那么的凶恶谁都不能说能够杀得了它,一时间都安静了下来。
“你们都说句话啊,都哑巴了吗?怎么每一个人像个汉子的,总不能白白让这丫头死在这上面吧!”胡老汉突然喝道,众人竟都低下了头,不说话,“好好好,我们赵国竟都出了些你们这么没担当的,你们不去,我老汉一个人去!”
“胡老板,头儿。”听到此话,众人连忙拦下起身正要往外冲的胡老汉。
“头儿,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白狐实在是太凶狠了,兄弟们去了也是不管用的啊。”大家七嘴八舌的解释道,顿时房间里嘈闹了起来。
“我去!”
突然,一直沉默不语的阿凌出声道,大家顿时停下了口舌,齐齐的望着他。
“小兄弟啊,你不要冲动啊,那白狐很难对付,你现在有是重伤,怎么去得了?”胡老汉上前劝说道。
阿凌打量着玲玲,眼神里尽是转瞬即逝的柔情,抬头对老汉说道,“她是我妹妹。”
“这···”老汉被阿凌说得一时语塞,半天说不出话来。
将玲儿报上床中,阿凌从包裹中摸出一袋散碎的灵石来,“大伯,还有没有灵石,我这里的不够。”
“有有有,”老汉连忙答应道,并差人去取,“小兄弟,你要做什么用啊?”
阿凌不答话,原地盘腿坐下,手里握着袋子里的散碎的灵石,霎时间,皮肤上的经脉根根暴起,片片青芒晕几了全身。
“这这这,他这是在干什么啊?”胡老汉喃喃问道。
“这是强行抽取灵石里的灵气,他是丹田受伤了吗?”掌柜的在一旁说道。
胡老汉点点头,“我听他妹妹说过,就是这个丹什么田的受了伤。”
“那就对了。”掌柜的叹了口气,“他这是在用临时储存在经脉里的灵气来代替破碎的丹田。”
“那他这样会有事吗?”老汉问道。
“如果是正常人这样做,顶多养几年的伤,他这种情况,虽然短时间内会极强,但一旦灵气用光了,将会连一个废人都不如。”掌柜的一边说一边直摇头。
说话间,阿凌手中的灵石都化作了片片粉末。
睁开眼,本来渐渐消散血红的瞳孔依然有些青丝布满,“还有吗?”
早就准备好的老汉两忙抵过去了一大包。
“再给我找一把剑。”阿凌又说道,话语间既然有些许决然。
老汉连忙挤出去想要找一把剑来,掌柜的在身后追来,一把拽着他,“我有一把剑,一把好剑。”
“你?”老汉思索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睁大了眼,“你、你是说那一把?”
掌柜的坚定的点了点头,“那一把配他!”
时间流逝,房间里滴针可见,大伙儿大气都不敢出的看着阿凌吸收了一块又一块灵石。虽说都是些不入流的下品,但碎裂了一地残渣还是让人觉得提心吊胆。
吱呀一声,去取剑的胡老汉和掌柜的推开了门进来。
一阵轻轻的震荡,阿凌碎裂最后一块灵石,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睁开眼,满目青光,浑身上下都青芒都丝丝溢出,衬托着阿凌冷峻的脸显得如梦似幻。
“小兄弟,这把剑适合你。”掌柜的从身后拿出一把裹满灰布的长剑。
阿凌接过剑,还未打开,就是一阵恍惚,摇摇头,定了神,问道,“这剑叫什么?”
“太阿,”掌柜的微微笑了笑,脸上尽是一些追忆,“昔隹山上有一处剑林,里面布满了同一种剑,大家都说是太帝拿一把指天剑的剑冢,但没有多少人拔得出来,这一把,还是我年轻是机缘巧合之间得到的。”
阿凌一伸手打开了灰布,一把质朴不见俏利的长剑出现了眼前,没有什么华丽,可以说是有灰蓬蓬的。
“怎么找到了白狐?”不去管那些细致末节,阿凌直白的问道。
“啊。那个,你顺着店后面的后山,也就是青丘,一直往里走,听见水声,循着声音找到一处小水潭就是了。”掌柜的回答道。
未在废话,阿凌紧了紧衣服便向外走去,一时间众人竟都没反应过来,只着一个还不算高大的身影消失在了拐角处。
而此时,阿凌和玲玲来的地方,汝南城外的关隘,依然已是爆发了战争。
无数的军队驻扎在最后一道关卡后面,厚实的城墙,带给士兵们的不知是安定还慌张,大战在即之时,一种不知是如何的情绪在密密麻麻的帐篷里蔓延。
这堵没有门的关隘几乎象征了燕国军队的决心,城墙下的阵法早已拆除,负责指挥的李将军已是一身戎装,要挂长剑,身披猩红披风。
站在关隘上看着关卡内还属于的燕国的领土,不由得感叹了一句,“大好的江山啊。”
“将军!”一旁的偏将上前低声喊道。
挥了挥手,李将军一抹自己那张饱经战乱的脸,“没事,只是有些感慨罢了,和夭国打了这么多年的仗,终于是见分晓的时刻了。”
看着城下一排排布好军阵的百万将士,李将军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指着两道山脉之间的关隘说道,“以前我们和夭军一直打野战,那些人不人妖不妖的家伙连战马都是那个德性,我们打不过他们,一直退,一直退,退到这里了没后路了,所以活着的人都把希望压在了这里。”
“你还记不记得救了世子的那个小子。”李将军忽然对偏将问道。
偏将点点头,”是那个比较少话得那个吗?”
“是啊,”重重叹了口气,李将军抹了抹自己乱糟糟的胡子,“我送了他一副盔甲,是我战死得兄弟的。他很像他,都话少人好,我一直没舍得穿一下,就是想留住他好在的感觉,但那小子走的那天,我看他穿的,真像,就像我兄弟活过来一样。”
“诶,有多少人和我一样,兄弟亲人都死在了那边,还有多少人和你一样家人还在我们身后。”李将军说的眼圈都有微微发红了。
“将军,”偏将已是有些哽咽了。
拍了拍跟了自己有些年头的偏将,挺了挺胸膛,“战!不管是仇还是情,未了死去的,活着的,我们,必定死战!”
“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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