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星空下,蓓儿轻轻的依靠在典藏阁外的石头上,抱着肩膀打着瞌睡,显然是等候已久了。
忽然,一阵刺耳的滋滋声环绕于周围,将深梦中的蓓儿惊醒过来。
“嗯,我,这是睡着了吗?”蓓儿揉搓着眼睛,耳边的声响让她立刻清晰了大脑,感到周围空气里不同寻常的气息,定睛一看,本是安静的典藏阁不知何时隐隐漂浮着一道道符文,一道冲天而起的蓝光从其中心云散着光芒。
“这,这,这是···。”蓓儿显然被眼前的异象吓到了,忽然想到了什么,左右顾盼却没有看见阿凌的身影不免慌张看来起来,站起身来便要顶着凝重的空气冲向过去。
一只手臂阻挡了蓓儿前进的身影,云锈长袍的身影,以太太尊不知何时站在了这里。
“太尊,太师叔他···。”蓓儿来不急行礼连忙向太尊说道。
双目紧盯着,以太脸上不温不火看不出有什么的情绪,“我在此已经很久了,阿凌在里面没有事,你,先回去吧。”
“太尊,我,我···还是很担心太师叔他。”蓓儿脸上满是担忧。
负手,以太向前了一步,凝重的空气在周围劈开,“你若随意,那就跟来看看吧。”
蓓儿点头,连忙更在了以太身后。
一步步前进,躲在太尊身后地蓓儿明显感到压力倍增,眼前以太的衣袍呼啦啦的猎猎作响,但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传递到她身上。
伸手扒开合起的典藏阁的外围木牌,带着蓓儿踏入,一道屏障后景色全然不同。
原本寂静混沌的空间此时充满了道道不知名的字符观影,层层包围下的中心是圆坛上童颜老人和一脸呆滞的阿凌。
“太尊,太师叔怎么了,要不要紧?”蓓儿焦急的问道。
仔细观察了片刻,以太衣袖挥过眼前,瞳孔刹那闪过先前发生的事情,闭目一下,“阿凌他没有事,只是一时语误调取了所有的剑仙法门,此时正在典藏阁里的神恋传输中。”
“所有的剑仙法门?”蓓儿瞪大了眼睛,“太师叔他,他受的了吗,太尊,快救救太师叔他吧!”
以太的微微皱了眉头,终于露出了一丝凝重的神色,一挥衣袖飞跃上前圆坛,丢下一句,“你且待在此处。”
站立在了阿凌的面前,接管过了典藏阁的神念,以太眼中也散出淡淡蓝光失去了瞳孔。
保持住童颜老人先前剑指传输的姿势,以太此时监管了传输的信息,只是每霎时间的神念过于巨大,以太一时也不敢轻易干涉,无奈下只得闭上眼神识化作其间一丝思绪夹杂着传输进了阿凌的脑海。
天地之间剑修的法门何其之多,阿凌的思绪渐渐失去了意识沉浸在了自古到今的剑法的万千奇妙之中。
“阿凌,阿凌”以太试着唤醒阿凌的一丝清明,然而全然没有一丝反应。
“真真的奇怪,一介凡人怎么能接受这么多。”看着眼前阿凌混沌的识海,以太很是被其异样的稳定感到奇怪。
忽然以太察觉到了一丝丝剑意,猛然的熟悉一下让他提升了查识,犹豫再三,顺着道道思绪沉入了阿凌的识海。
此时,在典藏阁内的蓓儿已是焦急万分,太尊替代了童颜老人也陷入了呆滞,时间一点一滴的逝去,典藏阁混沌的空间里并没有渐渐安息,反而逐渐变得狂暴起来。
弱小,面对着这浑厚的强大,蓓儿感觉像是在面对着亘古存在的大地般的厚重,无力无奈的感觉蔓延到了全身。
平日里的坚强此时全然被打碎,柔弱的揪着自己的一个心,但眼神还是担忧的死死望着前方不远但却毫不可及的熟悉的背影。
咔擦一声,一声不可及的微弱声响在蓓儿耳边响起,阿凌不知何时微微动了一下,像是镜面碎裂,层层景象像是过眼云烟一般消散了在了眼前,典藏阁里又再次回到了平静。
微微风声涌动,猛地,无数的灵气好像是龙卷风一般聚集,纷纷没入到阿凌的身影里。
一道刺眼的鲜血从以太的嘴角流下阿,睁开眼恢复了瞳孔的太尊用手背拭去血红,微微扯起嘴角,低落的自言自语道,“明白了。”
抱起阿凌交到蓓儿的怀里,以太衣袍下的脚步微微有些踉跄,“他没事了,带回去好生休息吧。”
说完不再言语什么,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典藏阁内,留下脸担忧的蓓儿和昏迷中还在皱着眉头的阿凌。
阿凌新得的洞府里,蓓儿费劲的将阿凌放在了石床上,稍稍喘了口粗气,看着昏迷的阿凌蓓儿定了定神。
看着昏迷中还皱起的眉头,蓓儿不知道阿凌正在承受什么的痛苦,伸出了手指,轻轻按在阿凌眉心上,想揉开这番痛楚。
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了阿凌,轻轻喘了口气,握着蓓儿的手抵着眉心感到昏昏沉沉的脑袋稍稍有了些舒服。
霎那蓓儿便红了脸,故作平静的说道,“太,太师叔,你醒了啊,有没有好一点啊。”
“嗯,”感到好一点的阿凌回答道,“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身子轻松了许多,只是不知为什么昏昏沉沉的。”
“太尊说太师叔在典藏阁语误调取了所有的剑修法门,也不知道对神识有没有要紧。”蓓儿的担忧的回答道。
“所有的剑法吗?”阿凌说道,握了握拳感受了身体,“但我好像想不起来什么功法来,只是奇怪的很是,体内的伤好像都好了。”
“伤?”蓓儿问道,“什么伤?”
“先前祭坛苏醒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丹田是破碎的,但身体对此好像已经很习惯了,而且肉体里也有好像汲取不完的力量一般。”阿凌说道。
蓓儿点点,“你以前一点很精彩吧。”
摇摇头,阿凌苦笑了一下,“现在好像只能想到一些错乱的片段,想不起什么的。”
“慢慢来,终有一天会想起来的。”蓓儿安慰着阿凌,心里却想着要是不变是永远的永远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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