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镖头心急如焚,不知如何应对之时,一个白衣人从大道上走来。
白衣人衣冠似雪,步伐沉稳,气宇不凡,腰间佩有一柄狭长的宝剑。
看到这个白衣人后,镖头和所有的镖师都只感到一股无法形容的气息迎面扑来,是杀气?还是从白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锐气?谁也说不清楚。
白衣人施施然来到大胡子男人的身后。
“你想做什么?”大胡子男人仍是在锈着花,头也不回地道。
“你又在做什么?”白衣人反问。
“绣花。”
“除了绣花你还想做什么?”
“劫镖。”大胡子男人终于绣好了一朵牡丹,“那你又想做什么?”
“抓贼。”
白衣人的“贼”字刚说完,大胡子男人忽然丢掉了手中刚刚绣好的牡丹,飞身而起,绣花针直刺白衣人的眼睛。
呛——啷——
与此同时,狭长的宝剑脱离剑鞘,然后又平静的回归剑鞘。
大胡子男人已经倒了下去。
镖头和所有的镖师都惊呆了,他们只看到白衣人平凡无奇的拔剑,然后再将拔出的剑锋插回了剑鞘,一次看似普通的拔剑和收剑,那个大胡子男人就倒了下去。
“绣花大盗……不能动了……”
“……他就这样被打败了?”
“绣花大盗……死了没有?……”
所有人都是惊疑不定。
“这位……白衣兄弟,请问绣花大盗……是死是活?……”镖头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结结巴巴问道。
“绣花大盗还没有死,只是被我用剑气封住了穴道。”白衣人淡淡说道。
“用剑气封住穴道?……”镖头和所有镖师都惊呆了,“这是需要怎样的功力,才能做到这点,请问……阁下是什么人?”
“叶孤城。”白衣人淡淡吐出三个字。
“原来是白云城主!难怪难怪!没想到今日竟在这里见到了传说中的剑神级人物。”镖头和众镖师如一锅水般沸腾了,白云城主名震海内,是无数剑道中人与习武之人的偶像,他们没有想到竟会这里见到传说中的白云城主。
其实这个白衣人并不是真正的白云城主叶孤城,而是苏然,不过苏然在陆小凤位面的身份确实是白云城主。
苏然所说的用剑气封住穴道也只不过是随口编的,他的实力还没有到这一步。如果别人都相信你是孙悟空,那么就算你说可以到天上去把月亮摘下来也没有人会怀疑。
“你们是什么镖局的人?”苏然对一众镖师问道。
“白云城主,小的们是威武镖局的人。”镖头带头回道。
威武镖局,这名字倒好,不过镖局里的人一点也不威武。
看着几乎是顶礼膜拜的众镖师,苏然说道:“绣花大盗是朝廷捉拿的要犯,我要亲自把他送给六扇门的总捕头金九龄,你们有没有多余的马车和空箱子?”
“有,有。”在救命之恩和偶像面前,一辆马车和一只空箱子实在是不算什么,镖头很快将这两样东西给苏然弄来。
苏然将大胡子男人装进箱子,赶着马车朝羊城驶去。
……
羊城。
金九龄正躺在精致别雅的小楼里的一张藤椅上惬意地闭着眼睛,他很享受午后的这段时光,突然一个白衣人抱着一口木箱子出现在他的面前,打断了他的美梦。
白衣人将箱子重重地往地上一搁,然后看着金九龄。
“你就是六扇门的总捕头金九龄?”白衣人冷冷问道。
“我相信六扇门没有第二个总捕头名叫金九龄。”白衣人的问话另金九龄感到不适,还从来没有人一见面就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
“听说你正在查绣花大盗的案子?”白衣人继续用一种冰冷的语调问道。
“承蒙朝廷的信任,绣花大盗案确由我专门负责。”金九龄已经感觉到了这个白衣人不同寻常。
“那你不好好查案,却是在这里偷懒睡觉。”白衣人说话一点也不客气。
“不休息好,怎么能好好查案?”金九龄一点也不生气,仍是保持着礼貌与风度,“我的人虽然是在这里休息,但我早已派了手下在四处打听绣花大盗的消息,并贴出了悬赏告示,而且还专门请了一些江湖上的朋友帮忙一起调查这个案子,相信我再睡几个午觉,绣花大盗案就能水落石出了。”
“不用等你再睡几个午觉了。”白衣人说道,“绣花大盗案现在就可以水落石出了。”
“哦?”金九龄盯着白衣人,疑惑问道,“此话怎讲?”
“因为,我已经抓到了绣花大盗。”白衣人拍了拍地上的那口箱子道。
“你是说绣花大盗就在这口箱子里?”金九龄脸上阴晴不定,说道,“快打开箱子,我倒是想要看看这个名噪一时的绣花大盗的真面目,如果真的是绣花大盗,我会给你足够的赏钱。”
“要打开你自己打开。”白衣人看着金九龄,却说道,“我只是碰巧抓到了绣花大盗,又正好身在羊城,所以就给你送来,并不是为了赏钱。”
“你不为赏钱?”金九龄将信将疑,“我怎么知道箱子里面的人到底是不是真的绣花大盗?”
“是不是真的绣花大盗,你一审便知。”白衣人道。
“但我又凭什么相信你的话?”金九龄又问道。
“就凭我的名字,还有威武镖局一众镖师的见证。”白衣人道。
“你是谁?”金九龄不由得问道。
“叶孤城。”白衣人说完“叶孤城”这三字,人已跃到了小楼外。
听到“叶孤城”三字后,金九龄脸色大变,随即道:“白云城主名震海内,说的话是金科玉律,绝不会有假。”
金九龄又追到了窗口,冲已到了楼下的白衣人问道:“只是白云城主为何要不计酬劳帮我抓绣花大盗呢?”
这个白衣人当然就是苏然。
苏然在心中暗道,金九龄不愧为六扇门的总捕头,疑心病重,问的问题还真多,不过他早想好了应对之策,淡淡道:“你身为六扇门的总捕头,应该知道我有一个徒弟是平南王府的小王爷,而绣花大盗作案的这一带又正好归平南王管辖。”
说完,苏然转身离去,看也不看金九龄一眼。
“明白了。”看着苏然离开,窗后的金九龄慢慢露出了一张阴险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