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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白雪峰,林涧踱步到白雪灵房外,见其房门依然紧闭,心中猜测着白雪灵伤势好了几分,境界又增添了多少,不过他终究对这修炼这玩意儿不是很熟悉,所以也无法胡乱猜测下去。
正准备提步离去的时候,林涧发现白问天站在对面看着自己,微笑着对他招了一下手。
林涧犹豫了一下,抬步走了过去。
“族长好。”
“嗯。”白问天笑着点点头,他心中突然发觉以前林涧身上不讨人喜欢的地方竟然成了他所称赞的品格。
“我们聊聊。”
白问天说完移步向内堂走去。
“你就不想问问灵儿是如何受伤的吗?”
白问海转头看了眼林涧。
林涧停下脚步顿了一下,摇摇头,他知道白问天也不是真的想问他。
“他们都说是蓝家做的。”
白问天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我也觉得有这个可能,但又觉得这更大程度上不可能。”
“因为蓝远山这个武夫是我很佩服的一个君子。”
白问天蹙了蹙眉头,似乎为自己自相矛盾的话感到不满。
“古人说近朱者赤,但总有黑的怎么也红不了。”
林涧突然插嘴说了一句。
白问天愣了一下,旋即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蓝大家这几天没有来过?”
林涧随意的问道。
“没有。”
白问天所有所思又心不在焉的回道。
“兴许他是为了避嫌,又或许是怕激怒白家。”
“激怒?哈哈……”白问天摇头大笑起来,他实在不应该和林涧这样一个少年讨论这件事。
林涧张张嘴,想为自己说的错的话再说点什么,但终是没有再出声。
“我更觉得他是在提防一场比白家更惨烈的斗争。”白问天唏嘘着说道。
“这两天你没事就不要出去了,青山城有点不平静啊。”
林涧点点头,默不出声。
“你很骄傲?”
林涧抬头看了眼白问天,发现他并没有看着自己。
“骄傲的人都应该有骄傲的能力,你的能力是什么?”
我的能力是什么,林涧苦笑一声,难道说是牛顿力学,爱因斯坦猜想,还是黑洞理论?
我为之骄傲的东西将我送到这个世界,我却依然为之骄傲着,至少曾经无可救药的骄傲着。
“蓝远山也很骄傲,所以他不屑解释什么。”
白问天自问自答的叹道,看了眼林涧。
“灵丫头说你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我现在也很认可她的话。”
林涧愕然望向白问天。
“因为这个世界的普通人是没有这种骄傲的。他们只会为生存每天起早贪黑,哪有什么时间去骄傲啊,哪有心思去想他们的骄傲在哪里啊,但是你不同。”
“你的骄傲已经深入骨子里面去了,所以你才会为还灵丫头的恩情去寻找灵药,所以你才会明知道穿心谷那么危险还是去了,所以你不愿意去讲述穿心谷的凶险,所以……你才会将自己心中的秘密深深的隐藏下去。”
白问天盯着林涧的眼睛,仿佛要看穿他眼中的秘密。
“这重要吗?”林涧倔强的不肯偏头,嘲讽的说了一句,心中不自然的又想起了穿心谷中见过的那个人,出现那个人腾空飞去的景象。
“这个世界的普通人在你们眼中不都是蝼蚁吗?有什么资格去骄傲,有什么资格去追求骄傲?”
“你错了。”
一直蚂蚁在白问天的鞋子上打着转,似乎失去的方向,白问天轻轻一弹将他吹到地上。
“只要是人,他都是普通的。”
“不知道神之间会不会有战争,但是人之间是有的。”
白问天仿佛是在告诉林涧,又仿佛是说服了自己,突然间变得灵动起来,轻抚衣袖,缓缓离开。
林涧自然没有听懂白问天的自言自语,还沉浸在那个如仙子般翩翩腾空的身影之中。
白问天离开林涧,走到房檐下面阴暗的地方,乍一看才发现这里坐着一个全身着黑衣的人像一根柱子一样站立着。
“这两天看着这小子,我担心有人恼羞成怒。”
白问天淡淡的说了一句,黑衣人点点头,并没有出声,依然如一根柱子般站立着。
是夜,青山城很安静,除了偶尔有醉酒归家的醉汉说着胡话,家中的悍妇嚷着不开房门,一切都符合夜的宁静。
白雪灵的房外也很安静,安静的坐着一个人,安静的站着一个人。
站着的人一身锦衣,坐着的人一身棉衣。
锦衣人林涧不认识,棉衣人自然是林涧。
林涧不知道此刻为什么要坐在白雪灵房外,只是觉得坐在这里更加安静,心格外安心。
“我没想到你这么蠢,明知道是不可为还要来。”
林涧青涩的声音带着笑意。
“我不蠢,因为你比我还蠢,明知道我会来居然一个人在这里。”
锦衣人声音也很平静,并没有因为眼前有人而意外,也没有因为少年的年轻而惊讶。
“你是蓝家的?”
“是。”
“你不是蓝家的?”
“不是。”
“我以为大家都明白的。”
“明白又如何?他们都会装作不明白。”
“为什么?”
“因为大人的世界不是你一个小孩能懂的。”
“小孩……”
林涧笑了,这两个以前最痛恨别人提到的两个字现在听到竟然如此的平静,似乎他真希望自己还是个小孩。
“你知道房中没有人的。”
“那又如何,有人无人都一样。”
“你似乎并不惊讶。”
“惊讶什么?惊讶房内没有人还是惊讶房外有你?”
林涧默然,他知道,他们都知道。
锦衣人缓缓向林涧走来,走到轻松随意,似乎只是散步,似乎这里就是自家的院子一般。在离林涧五米之外停下。
“你觉得他能保护你?”锦衣人手指着另外一处,指尖扣着一柄短剑。
林涧左前两米,锦衣人右前三米木然站着一身黑衣的人,借着淡淡的月光,能够见到那人身子绷得略微有些紧。
“他或许不行,但白家应该可以。”林涧浑然不觉,撑着头仿佛是调皮的学生。
锦衣人笑笑,或许林涧看不到,但是他能听到锦衣人压抑的笑声。
锦衣人挥手而过,一点亮光骤然闪过,仿佛是一只加速飞舞的萤火虫,跳动在这院子里面。
黑衣人周身燃气耀眼的火光,瞬间照亮了整个院子,仿佛身着一件火衣,犹如耍杂技的艺人。
但这终究不是一场表演,而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游戏。
一团火焰竟然被一点亮光浇熄了,连着火焰中心的黑衣人也一同失去的光泽,仿佛一根燃尽的木头,斜斜的倒在地上。
而那点亮光却越来越亮,在锦衣人指尖跳动着。
“看来很可惜,他并没有这个能力。”
“或许我有。”
林涧站起身子,在这个崭新的世界第一次骄傲的抬起那颗年少的脸,凝望着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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