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相遇,杨念儿已经是留学归来,手握各种证书的新锐设计师,而蒋怡然,也在外面获得了一方舞台,虽然在江市她还只是个小透明。
t台上,聚光灯投射在杨念儿身上,她一身华丽礼服裙,鬓发高高盘起,黑色的眼影熏染出一个别样韵味的艳丽女人,她成熟,魅惑,神采飞扬,她从不掩盖自己的光芒。
相比较下,蒋怡然的光芒则是暗藏在她冷艳的气质之下,虽然不会光芒四射,但是只要接近,都会被她的气质吸引。
台下,蒋怡然冷眼看着杨念儿被冠以各种名誉,直到她致谢词下台,她嘴角都没有任何松动。
阵阵掌声响起,蒋怡然没有鼓掌,却听见掌声正接近自己,回头去看,程焱一边鼓掌,一边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她不再看他,即便知道他在自己身边停住,视线也不分给他半分。
“在羡慕她?或许你认为是我在捧她?”
掌声终于停止,程焱放下手问道。蒋怡然摇头,“没有,与我无关。”
“嘴硬,你心里想的我都明白。”
她觉得他自讨没趣,“程总,杨念儿是你的员工,我与你们都没有瓜葛,我心里能想什么?你不要自以为是!”
他不由皱眉,伸手用力抓住她手腕,低头凑近她耳畔,“你非要对我这种态度?”
她挣了挣,发现徒劳,就不再费力。
“其实这种态度证明我对你不厌不喜,如果是我讨厌的人,我连理都不愿意理!”
她说了实话,他却不太当真,“怎么,你讨厌杨念儿?”
她使劲掰开他,“对不起程总,我要去后台了!”
程焱看着她跑开,没有拦她,有些事急不来,她对他的误解,不是一时半刻能解开的。不过,对她,他有的是耐心!
程焱坐到了前排的位置上,这一排是程氏高管和承办方的专座,他旁边就是杨念儿。
杨念儿看见他,神态轻松愉悦,“程总,今天有点反常啊,我都坐过来半天了,你怎么才来?”
程焱不以为意,“在台下走走,从侧面看感觉不一样。”
他倒是没骗她,刚刚他和蒋怡然站的位置就是台侧,接近后台的位置。
杨念儿撇撇嘴,“那从侧面看,我美不美,和现在看那个更美?”
程焱很配合地盯着她看了看,然后摇头,“没区别,还是一张看腻的脸。”
“……”程焱,你就不能配合一下!
她也没了兴致,“也是,六年了,再漂亮的美女你也腻了。”
程焱也懒得解释,虽然这话多少暧昧了点,不过他们心里清楚,杨念儿跟在程焱身边,无非是因为另外一个女人。
“杨大设计师,今天我请了蒋怡然。”
杨念儿愣住了,知道程焱这人不喜欢卖关子,有什么都直说,可这话着实难以消化!
走秀环节进行到尾声,大部分作品都被模特展示过了,还有一件获奖作品,正是杨念儿的。杨念儿有些心急,程焱示意她看下去,结果主持人的话,震惊了她。
“下面欢迎最具潜力的年轻画家,蒋怡然小姐!”
然后,在所有人的瞩目下,蒋怡然登台了。她身上穿着白色单肩开衩礼服裙,肩头是花球设计,侧面开衩的边角由金线缝制,胸前缀以亮片,凸显女性完美曲线。
不得不说,蒋怡然完全穿成了礼服的感觉,大气,飘逸,闪亮,她走路的姿势,更展现了她天鹅般优美的颈部。
主持人看着她,眼前亮了亮,“蒋小姐,听说你是在法国美术沙龙获得最具人气奖中最年轻的一位画师,虽然这不算多么耀眼的成就,但作为一个受中式传统教育的东方人来说,能在西方艺术上得到一定的认可,不可多得。我特别好奇,蒋小姐为什么来到了江市,放弃了在更优渥的环境发展,会不会遗憾呐?”
蒋怡然露出一个自信,却不张扬的笑,“我并不认为江市就一定比其他地方差,而且……”
台下,杨念儿目不转睛地看着,觉得不真实,蒋怡然怎么会来程氏捧场?向程焱看去,他正在欣赏台上那个女人,想是问不出什么的。
再往台上看,蒋怡然身边多了一个中年男人,好像是印象画院的院长,这个小平头给人的感觉总是脾气好的很,可是又摸不着底。杨念儿想,蒋怡然这样淡漠,从不牵就的人,在胡院长手下……
然而她身旁的男人,似乎没有这种顾虑,只是近乎痴迷地看着女人手中的画。
这幅画是蒋怡然亲手画的,由胡院长献给程氏。素描肖像,画得很细致,明暗对比,很有真实感。
杨念儿看了,不由唏嘘,倒不是赞赏,而是……
“程焱,你们单独见过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