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怡然疲惫地靠在沙发上,摇头沉默。
程焱不由皱眉,伸手揽过她,“然然,杨念儿对你是真心的,你们不该这么疏远。”
蒋怡然触电般地推开他,“杨念儿对你才是真心的!你不用假惺惺了,不如把心思用在她身上,你们才是一对!”
她没理会男人难看的表情,跑上楼梯去看女儿,而他,盯着她消失的背影,久久不能平复心情。
吃晚饭时,小丫头一直在偷偷看爹地妈咪,总觉得他们像吵过架的样子。
小诺斯看妈咪低头,才敢凑到爹地耳边,“爹地,你跟妈咪吵架了?”
她的声音不算太小,餐厅又安静得诡异,蒋怡然也听见了。
抬起头冲女儿笑笑,“没有,别瞎想乖乖吃饭!”
小丫头不信,“那你们握手,握手就代表以后要相亲相爱,妈咪爹地快来嘛!”
说着,伸出小胖手牵过妈咪的手,放在爹地的手上。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尴尬,却配合地笑了笑。
小诺斯收回手,程焱就势握紧蒋怡然的手,放在手里细细摩挲着,像是爱抚一般,蒋怡然受不住地挣了挣,奈何女儿看着,她只能强忍着心底的躁动。
柔和的台灯下,小女孩粉嫩的脸庞让人看了忍不住怜惜,蒋怡然合上故事书,低头在诺斯的额头印下一个吻。
“乖,快睡吧!”
说完,蒋怡然也上了床,却被小丫头推开。
蒋怡然有些生气,“嘶,有你爹撑腰变皮了!”
小诺斯无辜地眨眨眼,“没有,我是怕妈咪睡这里不舒服,而且爹地一个人好孤单的,今天你们刚握手,要相亲相爱!”
“……”她的话,竟让她无言以对。
女孩稚嫩的脸庞上,却有着一双善解人意的大眼睛,似乎能洞察一切,可是孩子的心思毕竟单纯,她怎么会知道他们之间的纠缠不清。
门口,程焱忍不住推门进来,看见床上母女的身影,一种温馨感席上心头。
眼神不自觉变得柔和,“女儿听话,我和你妈咪好好的,你不用担心。”
说着,他一把抱起靠着诺斯的女人,嘴角勾着温暖的笑,“下次别再任性,女儿都比你懂事!”
蒋怡然瞪着他,手臂却不得不缠上他的脖颈,低头,看见小诺斯在看自己,脸瞬间红透。
“妈咪不要害羞啦,爹地跟妈咪本来就该相亲相爱,不然诺斯会伤心的!”
“……”这一刻,蒋怡然深刻意识到,女儿小小的心灵是渴望一个完整幸福的家庭的,她希望自己的爸爸和妈妈在一起。
程焱抱着蒋怡然回到自己卧室,刚关上门,蒋怡然就挣扎着要下来。
他脸上的笑容僵住,长眉高挑,紧了紧手臂,“想让女儿伤心吗?”
“难道为了女儿我就该将就?”
男人铁臂一般的怀抱让她意识到,他很生气!可是平时理智淡然的她,现在就是想和他说清楚,与其这么不清不楚的,不如把话说开了!
她固执地对上他盛怒的眼睛,“程焱,过去就是你自作多情,现在也是你强行介入,我从始至终没爱过你!”
开始是气愤,她说跟他在一起是将就,他气她如此理智,气她没把自己放在心上,可是真正听到她说不爱自己,他感到无力,感到绝望!可是短暂的麻木很快过去,之后,汹涌而来的还是愤怒!
她在他眼底仿佛看见了燃着火的自己,还来不及做什么,他的唇铺天盖地般压下来,她很痛,他在发泄,丝毫没有感情,她体会不到情动的感觉,倒是被他夺走了她口中的空气。
她突然觉得绝望,他却把她扔到床上,用自己的行动告诉她,他的需求,他的气愤,他的爱而不得,他痛苦的隐忍,是她想象不到的,可是她越发觉得无助。
身上的触感很真实,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因为他的身体变化给了她预警。
男人疯狂地掠夺,唇舌游走在她身上,迫不及待地找寻欲.望的出口。女人却克制着自己的身体反应,用力抓住自己身上单薄的衣料,可是男人疯狂得像一只看见猎物的豹子,她根本拦不住!
她的眼角有些湿润,为自己的无力感到伤悲,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可是,皮带扣掉落的声音激醒了她。
“程焱,那天我根本不是自愿的,我是被杨念儿叫去的,我后悔了六年,你不要再让我体会那种感觉了,好吗?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