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暗下来,酒吧就已经开始人群撺动了。这是一个充满着荷尔蒙的地方,人们释放着白天阳光下固守着世俗规矩的自己。可能由于白天阳光太亮,亦或者大家都一副君子淑女的模样,不容侵犯。那么晚上暗下来的天色,和发酵的高涨的欲望,给了一个绝佳的契机。所以大家大胆裸露着躯体,感受着主宰的自己。性感的妖娆的,今夜的pub和以往一般。依据心理学而言,大家或多或少在精致看不清楚妆容的时候,都会有裸露自己习惯。这完全遵循生理欲望。
夜安今日来这里赴约。
他刚进来的时候,就吸引了大部分的眼光,垂涎的,嫉妒的,暗示的,恨不得眼睛长在他的身上。可他冷着的一张脸让人不敢冒犯。他的冷和沐泽的不一样,以前宁辰铭总拿着他们开玩笑,说夏天待在他们任何一个人的身边都不会觉得热。但是他们又不是相同的冷,沐泽的冷是清冷和淡漠,即使站在人群之中,即使他的脸上还带着礼貌的笑,但是莫名的你就觉得自己离他好远,亲近不了。而夜安的冷,是寒。迫人心脾,冷冽而固执的让自己疏远于人群。
飞入云鬓的剑眉,高挺的鼻子让他的五官立体而干脆。他身上就是带着寒气的,从眼里,从心里。在酒吧即使有那么多的人希望能够邀请他,可是却没人敢走近他。
夜安就这么顺着人群自动让出的路,顺利得进入到了包房。
“少爷,人已经到了”有一个人朝他耳语道。
微点了一下头,他推开了门。就看到了被捆绑着的一个人,脸上还带着明显的伤,嘴里的布条被血染红了大半,原本整齐的西服早就被身上的绳索弄得皱皱巴巴,此刻跪在地上,抬头望向夜安的眼睛里盛满了惊恐“呜呜呜呜····”嘴里含糊不清的求饶。额头被血弄得脏乱,不灵活的躯体蠕动着向夜安腿边爬去。
夜安就坐在那里,眼里平静的望着他,翘着腿眼眸没有丝毫的动容。似乎是厌烦了那虚伪懦弱的脸孔。他微微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人。
那个人顿时领会,一脚毫不留情的踹向还跪着的肩膀“滚你丫的,别叫了”
“少爷,这就是那天跟踪我们的家伙,让我手下的人给办了。死活不说雇主是谁,这才请您过来的。”恭敬的向自己的少主子汇报。别看少主子年纪小,办事的手腕一点都不输给老爷子,所以小小年纪就收复了大部分的人心。夜家本就是黑帮,这几年随着夜老爷的主动漂白,已经有很大部分的公司变成正常的企业,只不过在黑帮还是说一不二的老大。这一切,都是后话,我们等着再提。
看着他看着自己眼,莫名的浑身泛起一股寒意。躲躲闪闪的不肯看他的眼睛。那是一双怎样的眸子啊,怕是聚集了几世的冰川吧。他怎么没有丝毫的人类情绪呢。
夜安瞥了他一眼,眼神划过一丝讥讽,冷冽的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把房间收拾出来几间,请他的家人一起来团聚吧。这几日怕是想家了吧,作为主人我们怎么也得有待客之道啊。”说完就要起身走,再也没有看地上的男子一眼。
“啊呜呜啊呜呜呜呜·····”僵硬了一下的男人,开始剧烈的挣扎,起身后就要向他扑过来。双眼带着不可置信和愤恨。要知道**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祸不及家人。但是夜安是谁啊,夜家最大的少爷,传说他在十一岁的时候被绑架,结果营救他的时候,五个绑匪全都身亡,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只是看到的就是一个孩子就那么站在血腥之间,满眼的冷漠,睥睨人生。
待他走到外面的时候,就有人问他:“少爷我们真的要请过来他的家人么?”
夜安,随手点了一颗烟“要想让别人相信你,首先你得相信你自己。目已经达到了,何必浪费时间。”烟闪出猩红的点,折射出眼底的冷。轻缓的让烟雾从嘴里吐出来,模糊了他的面容,此刻他身边得让人突然觉得自己少爷就像一个谜,带着致命的神秘感。
“你们几个不必跟着我了,明天给我消息,做事干净一点。”
夜安走到吧台,点了一杯‘深水炸弹’。黑色的衬衣要与他融为一体了,仰头的瞬间带着致命的性感诱惑,喉结缓缓移动,眼神往下是微微敞开的衣领,精致的锁骨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他不常来这里,因为这种环境虽然是训练自己情绪的最佳场所,但是对于到处弥漫的荷尔蒙混杂在不知名的香水,夜安觉得很恶心。看着如同调色板的脸,夜安每次都有把她们痛打一顿的想法,每次来这种地方都让他想起自己的父亲和那些女人纠缠在一起的画面。
小的时候会来这里,是因为要逼着自己学会收敛自己的情绪,现在虽然没有任何感情的流露但是仍旧抵触。如果不是有特别的事情他现在是不会回到这里的。
看着守在他周围,蠢蠢欲动的女人们。夜安讥讽让眼眸有了第二种色彩,虽然这并不能让人觉得他好接近。随手点了一排的酒,让服务员送给周围的女人们。
看着她们欢喜又相互排挤对方的眼神,夜安觉得很可笑。不过是人心罢了。
待他走的时候,一个女人迈着妖娆的脚步,举着他送的酒。魅惑的眼睛里写满了邀请,手里的酒杯挨着他的手,手指轻轻在他骨指滑动,夜安抬眼看了她一眼。但仅仅是看了她一眼,而后就有人把那个女人请了出去,说是请,其实更确切的说是丢了出去。拿出手帕细细的擦着被触碰过的手,然后被丢进了垃圾桶了。
女人挣扎谩骂的声音让酒吧霎时间变得很安静。而后夜安就在瞩目中吐出“不要让我再任何一家酒吧里看见她。脏。”就丢掉了手帕,然后离开。留下的是举着酒杯的一脸白色的女人,暗自庆幸自己幸好没有擅自行动。脸上的惧意就连那么厚的化妆品都遮挡不住。
······
连若水回家的时候,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沐泽正在吃着水果,暮烟就坐在他的身边。换过鞋,突然连若水就放满了脚步,脸上浮现了身为母亲的满足感。
她身为一个母亲,即使有再多的权势,回到家里也不过希望能被孩子需要,看着他们欢笑,再疲惫的心都能觉得温暖。
还是暮烟先看到了她,刚才刚和沐泽赌气,真是太讨厌了,总是拿着英国的糗事来讲自己。赌气的没有关注他,整个人从来没有那么用力把注意都放在了电视剧上。
沐泽正在吃着她亲手做的水果,自然也没有多分出心思来。
这个是我很喜欢的故事,我会每天每天都让它变得绵长一点,如果你喜欢它,就收藏它吧。故事里面或多或少的多有些许自己的影子。但愿大家在现实生活中安稳,快乐。
---题外话---
夜安,最冷的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