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掩嘴一笑:“跟你闹着玩儿呢,看你那样儿,想吃了姐姐不成?”
冷奕勋横她一眼,转身就走。
绯云不情不愿地跟上。
夜安离追上一步道:“小云,只要你愿意,我能让你离开理国公府。”
离开了又如何?
还是给人当丫头么?
绯云没有说话。
回府的马车上,绯云闷闷不乐地靠着车窗想心事。
下巴突然被捏住,脸也不得不转过来面对某张清美俊雅的脸。
“你很想离开?”冷奕勋声音低沉,周身骤冷。
绯云不知他哪根筋又不对了,想掰开他的手,却被他捏得更紧,下巴一阵刺痛,恼道:“我只是不想当奴才。”
“那你想做什么?姨娘?”
妈蛋!
没法跟这个死封建男勾通。
莫非她除了当奴婢就只能做姨娘,姐当个正常人不行么?
力气悬殊太大,绯云不做无谓的抵抗,闭上眼睛,懒得理他。
“是想我亲你么?”他的声音突然变得诡异,绯云吓得猛睁开眼,就看见他近在咫尺的红唇,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喷在脸上,痒而酥,水润的红唇下一秒就要触及……
绯云的心不受控制的怦怦直跳起来,妈蛋,这厮长得太过诱人,简直就是妖孽,她竟然很渴望那红唇的贴近……
“真是太丑了,倒胃口。”他骤然松开了她,漆黑的眸中满是嘲讽:“这一招太多人在爷跟前用过,比你漂亮可口的多了去了,你就省省吧。”
自恋狂!
绯云的脸瞬间紫胀,又羞又气,避开他两尺远,若非马车开得太快,她真想跳下去。
到了理国公府,马车还没停稳,绯云就跳下,扔下妖孽主子一溜烟跑了。
刚过垂花门,就碰到冷玉蓉,绯云无语望天,祸不单行么?
想装没看见,绕开继续走。
“跑这么快赶着投胎么?”
绯云只好向她行礼:“给三小姐请安。”
“起来吧。”冷玉蓉高傲地抬着下巴:“听说你进宫了?”
绯云点头。
“见着贤妃娘娘了?”
绯云还是点头。
“我那姐姐没赏你点什么?”
绯云摇头。
冷玉蓉的脸色似乎好看了些。
“三小姐若是没事,奴婢告退。”绯云实在不想与冷玉蓉多呆,总觉得她有神经质。
见冷玉蓉没吱声,她转身就走。
“别以为二哥喜欢你,你在他眼里永远只是个贱婢,一个有点用处的贱婢。”就听身后那人讥诮地说道。
绯云顿了顿,苦笑,好在她从来也没觉得自己在他眼里有什么特别,思想在不同次元的两个人,怎么可能会有交集?
头也没回,继续走。
“你给本小姐离二哥远一点,再让我看见你存非份之想,本小姐会撕了你。”似乎看她不在意,冷玉蓉又补了一句,声音不大,却有点歇撕低里。
绯云今天是受太多刺激了,正一肚子的火没处发泄,猛转过身来直视冷玉蓉:
“三小姐不觉得自个管太多了么?二爷是你的兄长,又不是你的未婚夫?你管谁对他存多少非份之想?”
“你……”冷玉蓉没想到她如此大胆,抬手就抽来。
绯云捉住她的手腕:“三小姐,人生来是平等的,出身不同并不代表人格的高低贵贱,你对二爷什么心思与我无关,但请你不要一再的来挑衅我,有句话叫做天理召彰,报应不爽,你对我做过什么自己心理清楚,我更不会忘记。”
“贱婢,你想做什么?”冷玉蓉从来没看到过这样的绯云,冷静凌厉,自信又骄傲,仿佛这一刻,她才是主子,自己是被她踩在脚低下的蝼蚁。
“你想不想让国公夫人知道,其实彩霞肚子里的秘密是你透露给世子奶奶的?”绯云冷笑:“而你一早就潜伏下来,救了本该被灭口的侍书,最终害得世子自绝而亡。有些事莫以为人不知,除非你不为。”
“你……你怎么知道……”冷玉蓉果然脸色苍白,满眼惶惧。
“你说呢?”绯云冷笑。
“二哥告诉你的?”冷玉蓉不可置信地看着绯云。
“谁告诉我的不重要,你最好别再惹我,不然,你的下场绝不会比世子好多少。”绯云甩开冷玉蓉的手,冷冷转身。
“母亲又岂会放过你?若非你这个贱婢多事,又岂会查出彩霞的死因?大哥的隐疾又岂会暴露?”
绯云含笑转身:“可我有人护着,你呢?”
冷玉蓉刚保持的脸色瞬间破裂,两眼露出疯狂而暴戾的凶光,冲过来就要掐绯云的脖子,绯云身子一缩,一个扫堂腿,将她摔了个狗啃泥。
可用力过多,气喘吁吁。
姐没打不过武功高强的妖孽,打你这娇小姐分分钟的事,好歹前世也是法学院的,学过一些防身术,只是这具身体也太柔弱了。
回到住所,紫兰笑眯眯进来,手里托着一盘香酥饼:“爷奖你的。”
一听是那个人,绯云就垮了脸,抿抿嘴道:“又没查出真凶,有什么好奖的?”
“方才你做得很好,爷特意吩咐奖你的。”
方才?方才她可是把三小姐冷玉蓉给k了一顿,他怎么知道?莫非躲在暗处看着?偷窥狂!“对了,你吃完了就搬东西,爷说了,你和墨竹都搬到西厢房去,以后你就是爷的贴身丫头了,服侍起来也方便些。”紫兰看她一脸郁竹样就想笑。
“为什么?我住这里正好。”不想跟自恋狂住一起啊!
紫兰白她一眼,起身帮她收拾东西。
两人正一起忙乎,就听外面有哭闹声,“让我进去,我要见勋弟。”
绯云和紫兰都奔出去,就见二房的大少奶奶殷氏正在哭泣,一个劲的想要进来,却被墨竹拦在外头。
“我知道勋弟从宫里回来了,墨竹,你让我进去。”“大少奶奶,不是奴婢不让您进去,是宫里来了人,正与二爷说话呢,您这大吵大闹的,象个什么样儿,让人知道了,还说咱们府里多没规矩呢。”墨竹冷着脸,一点面子也不给殷氏。
“宫里来人了?正好,我的晨儿死得冤啊,好好的,怎么会落水,我不相信,他是真的落水,一定是有人要害死他的。”殷氏哭成了泪人儿,没半点大家闺秀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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