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浩和萧正桥在过招时,卢义早就看不顺眼郑三胖,不是因为他那水缸般的肥躯占地的原因,而是他的那张乌鸦嘴在那里不停地噼里啪啦地说话,听着心烦。
而且他的兄弟在与他人过招时被揍得如此狼狈,郑三胖这张乌鸦嘴却还在不停地落井下石,这样能不让他恼火吗?
当时只是碍于张教导在旁边,卢义无法揍一顿郑三胖,现在倒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连老天都给他机会,有了这机会,那还用得着顾忌那么多吗?
郑三胖此时惊恐万分,他进来这里并不想到处惹是生非,也不敢得罪任何人,于是哭丧着脸。
“卢大爷,别玩我了,我认输了…我认输…”
“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郑三胖看了一眼卢义,都差不多要哭出来的样子。
“呜呜呜…我上有八十老娘,下有一岁未到的小孩…”
郑三胖一把泪一把鼻涕地哀求卢义。
在场的人大多数都是抱着看戏的心态,恣笑声起伏不断。
但卢义却丝毫不吃这一套,喝道:“哼,你还是趁早收回这副狗样,老子不吃你这一套,等会比武,我会让你连明天的太阳也看不见!”
才说完,他便活络手脚的筋骨,“咔嚓咔嚓”的骨头声吓得郑三胖赶紧闭嘴。
众人听到卢义的骨头声后,顷刻安静了下来,知道即将又有一场猛烈的打斗,于是静静地观看。
长发女学员此时侧过脸,露出一副精致白嫩的脸蛋,晶莹剔透的肌肤犹如水珠一样,仿佛轻轻一捏就能出现波纹似的。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疑虑,轻声问道:“这个胖子,实力到底如何?他和萧正桥是很好的兄弟,会不会也像他一样爆发力很强?”
短发女学员右手微微捏着食指,闭着眼感受着周围时刻变动的气流,一面平静的样子,在这平静的外表下,短发齐肩的她霎时平添了几分英气。
稍微过了一刻钟,她才缓缓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萧正桥后再将目光转向郑三胖的身上。
短发女学员一脸歉意:“我学艺不精,已经第二次失算了,无法看破这个胖子的实力到底如何。”
“但,卢义的实力却是能与司徒浩有得一比,他年轻力壮,况且也是自幼习武,天生神力,也算是难得的一个人才。”短发女学员收回了捏着的食指,随之也松开了紧绷着的右手,将目光投向卢义。
郑三胖见到卢义一副咄咄逼人的气势,轻轻地叹一口气。
转眼间,他像换了个人似的,神色凝重地把卢义从上到下端量了一番。
郑三胖似乎很有把握,道:“确定真的要打?”
卢义轻笑起来,道:“废话,不打的话,老子会跟你废话那么久吗!”
“这样吧,为了公平起见,我让你一招,免得被别人说以大欺小,一招之内你打赢我,算我输。”卢义清楚郑三胖的实力,以他的实力,即使让出一百招,对他来说也是无济于事。
“好。”郑三胖没有丝毫的畏惧,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郑三胖也不废话。
他的眼眸中透露出无尽的寒森,只是一刹那而已,不过很快就收回了寒森的目光,而卢义并没有留意到他眼里散发出的一刹那寒光,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张狂地作出抹脖的手势,将欢呼声推向高/潮。
长发女学员看到卢义如此狂傲,眼中掠过一丝不屑,不过,无可否认的是,卢义确实是有狂傲的资本,司徒浩也是有狂傲的资本,但这两人的性格怎么就是天囊之别?
卢义、司徒浩二人在外院,名声早已经传进了各个新学员的耳中,他们两人自小习武,实力也是在新学员中排行前三甲行列。
司徒浩是个喜欢沉默的人,不善言谈。
而卢义却恰恰相反,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他天生神力,在十岁的时候就能将一百斤的东西提起,现在还在不断的加码中,这个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他的出场,无疑是将今天的比武推向最高/潮,在场的人都认为卢义与郑三胖的比武简直是杀鸡用牛刀,因为在他们的认知中,卢义是必胜的,根本就不用比,只需要单手就能将郑三胖的一身肥肉给捏出油来。
郑三胖此时眼睛死死地注视前方沉喝一声,紧握拳头朝卢义疾步奔去,用的是最直接的重拳。
卢义冷哼一声,随意提起右手格挡,由于郑三胖刚刚的态度突然间转变,在场的人都以为他可能会像萧正桥那样出现大逆转,不排除会重击卢义。
当他靠近卢义时,全场的人都屏住呼吸,瞩目于两人之间。
但,戏剧性的事却发生了!
只见郑三胖的脚步戛然而止,“噗通”一声直接盘坐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抱着卢义的大腿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求道。
“卢大爷,我真的知道错了!”
“求你放过我吧!”
“我不敢和你打,我怕等会我会像司徒浩那样!”
郑三胖戏剧性的转变,在场的学员无一不发出唏嘘。
“噗嗤…”
在场的人轰然大笑。
陈依依站在人群中看到这戏剧性的变化时,也忍不住捂小嘴偷笑。
张教导若有所思注视着,笑道:“这胖子有点意思。”
戏剧性的转变总会伴随着喝倒彩。
陈依依无心观看这种无聊的比武,随后便转身朝着一个僻静的地方走去。
卢义也留意到陈依依的离去,顿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哼,老子比武时居然离场,你也太不给面子了,以后会有你好看的!
他的实力是怎么样,在外院是有目共睹,前不久在山上遇到一头野猪的袭击,三招重拳出击就把它给打死,最后还抬着尸体回来学院炖了野猪汤。
而萧正桥此时朦胧地眺望前方,当下便看到他这副窝囊的熊样,心中不由一阵躁动,忍不住把郑三胖祖上给问候十八遍。
卢义先前提起准备格挡来袭的右手,就在此时,面对郑三胖突如其来的抱大腿,他不得不收回功力,再次放下右手。
约莫过了一分钟,卢义扬手问道:“你真的知道错了?”
郑三胖连忙回答:“是是是,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惹到你这位大爷。”
卢义见到他如此地低声下气哀求,心中的虚荣心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好,那我现在就给你一次机会,叫一声我是你的爷爷,那我就放过你。”卢义肆意地狂笑起来。
在场的学员见到卢义如此的咄咄逼人,并没有流露出任何的不悦,嘲笑声反而更加激烈。
面对卢义这般挑衅,郑三胖心中怒骂:真是给脸不要脸,老子都不想惹事,也不想惹到你,都tm让步了,还是这样抵触我的忍耐力,这不就是把人绝路上逼吗?孰能忍,我不能忍!
他眼眸中再次冒出寒森的光芒。
约莫过了几分钟,郑三胖闪过不羁的目光,道:“我是你爷爷!”
卢义紧皱眉头,怀疑自己出现幻听,在良久之后才反应过来,想不到刚刚还在哀求于人的他,现在居然敢用这般语气对自己说话。
他怒视郑三胖问道:“我看你是活腻了,你有种就再说一遍试试。”
“你爷爷是我!”郑三胖面不改色地再次回答。
郑三胖这下可把卢义给彻底激怒了。
卢义顿时横眉怒目:“我看你是找死!你这头死肥猪,我看你是嫌命长了,刚刚给机会你不珍惜,一定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么今天,你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否则,以后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郑三胖邪笑道:“我有那么轻易被你打的吗?”
卢义俯首瞥了一眼郑三胖,恶狠狠道:“少废话,看我不把你给弄残废!”
郑三胖眼里闪过一道精光,爆喝:“看我的“猴子偷桃”!”
话毕,一只手掌呈碗状快速伸出,直奔卢义的裤裆处抓去,鹰爪似的五指紧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