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这货是在开玩笑吧?!
上万本书,他还不如把自己砍了来得实在……
小脑袋一扬,爪子将祁连流末垂到自己身上的衣角扒拉开,白银很明确地表示:她不要!
祁连流末:“……”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哦不,有狼敢当面拒绝他要求的,而且还拒绝地干脆利落,一点婉转余地都没给他留——
他唇角一抽,被人拒绝的感觉还真是不太好,尤其是这只小狼已经被他打上了自己所有物标签的时候——
“本座是在通知你,不是在征询你的意见……”祁连流末索性把白银放到了一旁的书桌上,跟她四目相对,“所以你没有选择权利,懂么?”
“嗷呜!!”凭什么?
白银淡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不平之色,抗议某人的法西斯镇压。
祁连流末就知道这小东西会抵赖,无视了她的反抗,扫了一眼四周的书架,修长的手指朝着东南角一勾,便有七八本本书朝他飞来。
手压在累起的书堆上,祁连流末轻描淡写瞧一眼试图躲过惩罚的白银,凉凉道:“你把本座的房间整的一团糟,本座不把你扔进小黑屋已经是恩赐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想就这么逃过去?本座送你两个字——”
白银淡蓝色眸子瞪着他,脑子还在飞速旋转,试图想出个法子脱身——
祁连流末望着白银滴溜溜乱转的眼珠子,手触上她的小脑袋,胡乱揉了揉,凉薄地从嘴里吐出力重千斤的两字,“没、门!”
白银眼巴巴瞅着她,试图以自己的眸光感化这个铁石心肠的男人——
祁连流末接收到白银可怜的眼神,恶意地挑起眉头,“你乖乖看书,不然没晚饭吃!”
白银撅起嘴,小鼻子抽啊抽的,慢腾腾挪到那摞书旁边,“嗷呜嗷呜……”
没有同情心的男人——
“同情心那种没有用的东西本座从来就没长过——”祁连流末凉凉瞥她一眼,悠然地反击。
白银瞄一眼比她还高的书,脑子还在飞速运转——
诶,有了!
一直丧气沉沉的眼一下子亮了起来,炯炯有神地望着祁连流末。
祁连流末垂眸看着忽然亢奋的白银,眉毛一挑,他倒要看看这小家伙这次会扯什么理由来躲避他的惩罚——
奋力扬起自己的肥爪子,白银欢快地哼唧几声:“嗷呜嗷呜!”
我这可是为你着想!
“哦?替本座着想?”祁连流末抬起眼皮,眸光落到白银亮晶晶的淡蓝眸子里,“你不接受惩罚是因为本座?”
白银连忙点头,郑重伸出爪子指向桌上的书,“嗷嗷——”
你看,这么多的书,我要看完至少得花上一天时间。
祁连流末点头,这说的倒是不错。
白银再接再厉,爪子指了指祁连流末又指了指门外,“嗷呜嗷呜——”
不是还要去参加晚宴么,这样惩罚我会迟到滴——
祁连流末笑意染上凤眸,这小家伙倒是会找借口。
手点着下巴,弯下身平视白银,“本座说过要陪着你一起看书么?”
白银一愣,淡蓝色的眸中闪过一丝惊愕。
“而且,本座也没说要带你去。”祁连流末直起腰,居高临下地俯视白银,话里含着明显的笑意:“小家伙,你也太自作多情了吧?——”
白银:“……”
狠狠一咬牙,她又被这货摆了一道,谁让他不管去哪里总要抱着她。然后她就理所当然的认为晚宴他很肯定也会把她带去的——
谁知道——
白银瞄一眼似笑非笑的某人,眼神一滞,觉得自己被祁连流末狠狠笑话了——
“嗷呜嗷呜!”无耻无耻无耻!
白银爪子一缩,腮帮子一鼓,缩成一个团子就地打滚,无赖地在书桌上撒起泼来。
祁连流末手无奈地捏了捏眉心,这小家伙完全没认清到底谁才是主人,可他硬是拿她没辙——
心里暗叹一声,捞起将要滚到桌子边缘的一团,妥协道:“那就看一半,看完本座就带你去晚宴,恩?”
白银原想装死赖着,听到这话心中一动,一半书也就只有三四本,她糊弄糊弄也就过去了。
想到这里,麻溜地起身,一爪子拍到祁连流末手腕上,淡蓝色的大眼满意地望向祁连流末。
好吧,那我们成交。
下一刻就蹦到桌子上,两只前爪抬起,想要把最顶上的一本给扯下来。
祁连流末垂眸望向手腕上被拍过的地方,白皙如玉的颜色还透出点微红,是被白银那重重一下拍出来的——
墨黑的眸子更加深沉,清寒的眸光一瞬不瞬地看着那一块红,手上似乎还能感觉到些残留的热度,是比他自身的冰冷高上许多的温暖——
这头祁连流末在发愣,那头白银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扒拉下一本书,随随便便看了书名就翻到第一页。
说来也奇怪,这片大陆上的文字跟地球上的文字完全不同,白银却好像学过一样。
正正经经地蹲坐在书前,心思却不在眼前的书里。
她一目十行地扫过一页,弯起爪子就要翻过去。
我翻,我翻!
白银恨恨地瞪着眼前的书,她刚刚还翻得好好的,怎么才过几秒就翻不过去了?
不信邪地又翻了几次,还是翻不过去。
白银烦躁地挠挠头,将刚刚第一页又翻回去。
咦?竟然简简单单就翻过去了,又翻了翻第二页,还是不行。
白银抓耳挠腮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想出声跟祁连流末求救,就听见他解释的声音。
祁连流末慵懒地靠在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软榻上,宽广的袖袍顺着榻上倾泻而下,懒懒的样子让人联想到休憩的猎豹,虽是懒态张扬,却带着危险慑人的优雅。
“想要浑水摸鱼糊弄过去是不可能的。”祁连流末抬起眼皮,温柔的嗓音让人想起清晨初起的光辉,“本座早就告诉过你,这书都是有灵性的。你必须仔细的读,把书中的东西给吃透,否则这一页你一辈子也翻不过去——”
白银淡蓝色的眼睛瞪住祁连流末,她说这货怎么大发慈悲答应减轻对她的惩戒,合着还得把书完全看透才算是通过——
看书跟把书里的东西全部融会贯通记在脑子里可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后者可要比前者难上数倍——
白银回过味来,恶狠狠地看着悠闲万分的祁连流末,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