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传上去吗。宠天戈的办公室面积很大。近五十个平方。此刻。安静得可怕。中央空调也似乎沉默了下來。无声地运作着。
夜婴宁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不断地在耳边放大。丝毫顾不上自己此刻的姿势是毫不优雅地蹲坐在地上。只是揪着心口的衣物。大口地喘息着。
太紧张了。平生第一次做这种偷鸡摸狗见不得人的事情。她根本不擅长。
夜婴宁的脑子里不断想象出宠天戈或者其他人推门进來的情景。万一撞见自己做的丑行。她简直无地自容。
不过事实证明。她多虑了。
宠天戈一行人此刻正在路上。准备接待重要的客户。而秘书部的其他工作人员根本不敢随意來他的办公室。
静静地坐了几秒钟。对于夜婴宁來说。却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她平静了下來。伸出手拉开抽屉。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里面摆放的东西几乎沒有任何变化。连各自的位置都沒有变。看得出。宠天戈平时也很少会打开这个抽屉。所以连密码也沒有频繁更换。
一回生。二回熟。夜婴宁上次帮宠天戈拿了印章。所以这次不费什么劲儿。扫了几眼就记住了里面物品各自的摆放位置。她一样样拿出來。确保稍后可以把它们放回原位。不被人察觉。
将上面的印章、护照和几样学位证之类的东西拿到旁边之后。第一时间更新夜婴宁终于又见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那个蓝色的真皮袖扣盒。盒盖正中央镶有一颗蓝色钻石。她绝对不会认错。就是这个。
心头顿时有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正在催促她。快点儿快点儿。机会难得。还不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另一个却充满犹豫地问她。这样真的好吗。以她和宠天戈的关系。难道有什么事是不能当面问的么。何必鬼鬼祟祟地來偷看人家的私人物品。
两股力量在心里拔河。一时间。夜婴宁拿着袖扣盒的手都在颤抖。
她虽然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但又不仅仅止于此。对于夜婴宁來说。她自己很清楚。想看看里面的袖扣是什么款式。好方便自己接下來为宠天戈准备生日礼物。这不过是一个借口。更多的则是……
是她想弄明白一件事。第一时间更新这件事对她來说。有着十分重大的意义。
临死前唯一看到的东西。就是一只男士的袖扣。她甚至沒有见到那男人的手。只是看到一截西服外套的袖子。以及上面璀璨光亮的一枚袖扣。
叶婴宁垂死挣扎之际。眼泪充满眼眶。泪水涌动的时刻。只有那一点点的星光伴着她咽下最后一口气。彻底离开人世。
“不是这个。一定不会是这个……”
她盯着面前盒子上作为装饰的蓝色钻石。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喃喃自语。然后下定决心。猛地打开了盒盖。
时间像是骤然静止一般。也像是围绕着夜婴宁的一股气息。彻底变得凝滞不动。
她低着头。看着绒盒内那一对儿袖扣。只觉得双目刺痛。
或者说那已经不是一对儿完整无损的袖扣。其中一个上面镶的钻已经脱落。缺口处露出已经氧化的部分。第一时间更新看起來黑黑的很是丑陋。掉下來的小块钻静静地躺在绒布上。像是落难的公主;旁边的另一个。虽然目测还是完好的。但孤零零的显然已经无法再佩戴。
追求完美的宠天戈。却一直将这对已经沒有什么价值的东西。深藏在手边。可见其意义和重要性。
夜婴宁松开手。盒子连同袖扣一起落在地上。
她虽然不敢百分之百地笃定。第一时间更新但基本上。亲眼所见。还是证实了她心中的猜测。那个她早就有了预感。却一直不想去面对。一直刻意、故意回避的猜测。
在为他举办的接风宴会上被人灌药死亡。最大的嫌疑人。其实难道不正是他这个被众人巴结着的宠家大少吗。去年三月。他刚从国外归來。彼时宠家的风头正盛。"宠天戈"三个字就代表着无限荣光。想要在他面前讨好的人数不胜数。
“为什么……真的是你……”
她跌坐在地。一刹那间泪如雨下。
能让谭露露摇身一变。从外围女变成顶尖模特公司的台柱子。又能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往aaron的账户里打一大笔钱的人。放眼整个中海。能做到这些的人。本就沒几个。
就算夜婴宁再不想承认。她也不得不看清这个事实。
忽然。她的余光瞥见。在那枚尚且完好的袖扣上。好像沾着一点儿什么白色的东西。
眼睛一亮。夜婴宁连忙小心翼翼地将它捡起來。放在手心上。凑到眼前仔细查看。那白色的粉状物蹭在钻石下面的缝隙中。如果不是拿出來。几乎不会被人发现。她掏出一张纸巾。用指甲轻轻地将它们刮了下來。包在纸里。
这是她唯一的也是最后的线索。
擦擦眼睛。夜婴宁收好纸包。然后将袖扣捡起來。重新放回去。再将手边的东西一样样摆好。确定它们的位置不变。这才关上了抽屉。
坐在原地。足足有十分钟。她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也沒有想。
那天。站在床边的男人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她已经记不大清了。只是依稀记得。他是最后到场的一个。似乎在问那些按着她的男人在做什么。他们似乎很忌惮他。却并沒有立即停手。反而嬉笑着请他一起來玩。
大量的酒精和高纯度海|洛|因灌进年轻稚|嫩的身体里。其效果是惊人而可怕的。从未接触过毒|品的女人。完全是活生生中毒而死。
宠天戈究竟有沒有伸手喂她一颗药。宠天戈究竟有沒有伸手灌她一瓶酒。这些。夜婴宁统统不知道。也统统想要知道。
她心心念念想要找到这群毫无人性的刽子手。却沒有想到。其中一头野兽就生活在距离她最近的地方。甚至在昨晚还搂着她入眠。
踉跄着站起來。双|腿已经彻底麻痹。夜婴宁吃力地握着桌沿。站直身体。
她擦干净眼角的泪水。又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皱褶。确定不会被人看出异样。这才走出宠天戈的办公室。
miranda似乎看见了她的身影。快步走來。笑着问她怎么不等了。
“一个很久沒见的朋友约我喝茶。我就先不等宠天戈了。反正也沒有什么事。在家里太闲而已。”
夜婴宁捋了一下耳边的碎发。笑着对她说道。随口撒了一个谎。然后走进电梯。直接到地下停车场取车。
她并沒有马上回家。而是开车直奔向中海市化学研究所。